“是真的,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的眼睛里再没有别人了。”
“为什么,我并不值得你喜欢。”宁真真平静地说道。
“我喜欢你就够了,没有什么值不值得。”
宁真真觉得遗憾极了,他已经把顾元当作朋友了,可是今晚,他注定要失去这个朋友了。
“你不好奇吗,我和贺玉是什么关系?”宁真真直视顾元的双眼,毫不胆怯地问道。
顾元一下子将眼神瞥向别处,他长叹了口气,“我不好奇,我也不在意。”
如果你真不在意,不会不敢看我。宁真真干脆地说出那六个字,“我被贺玉包养了。”
顾元抬手揉了揉眉心,故作镇定地问道:“这是过去时了,对吗?”
宁真真没有说话,顾元见状立刻说道:“如果你想要离开他,我可以帮你。”
宁真真笑着反问道:“帮?怎么帮?贺玉给了我八十万,顾先生是要帮我还了这笔钱吗?那这算不算又被您包养了呢?”
顾元眼里闪过惊慌的神色,刚一开口就被宁真真打断了,“顾先生,我很感激您帮我请医生,帮我转院。但贺玉对我很好,我心甘情愿。”宁真真说完了这句话后背过了身去,泪水止不住地夺眶而出。
顾元缓缓站起身,最后说了句“你好好休息”后就离开了。
宁真真了解顾元并不是个会轻易放手的人,他如果不把话说得干脆些,说得伤人些,到时候他们两个人只会是一团乱麻。顾元是个好人,他不应该浪费时间在自己身上。
宁真真出院后将自己关在家中一连数天,张渚看他一天天的不说一句话,日渐消瘦,快要愁坏了。
这天张渚回到家里,一进门就看到宁真真在厨房里忙活,立马丢了手里的东西,三步并作两步冲进了厨房,夺下了他手中的铲子。
“你怎么能炒菜呢?我不是说了这些事情我来做就好了吗?”
宁真真笑着摸了摸头,“我手早就好了,而且炒个菜而已,有什么不能做的。”
张渚推着宁真真出了厨房,把他按到沙发上,嘱咐道:“你就安安心心坐在这儿,我去做饭。”
十多分钟后,张渚端着热腾腾的小炒rou和莴苣走了出来,招呼宁真真吃饭。饭桌上,张渚讲了些开心的事情,闭口不问那日之事,可是宁真真哪里会没注意到他几次的欲言又止呢?
“猪猪,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张渚埋头大吃,低着头含糊不清地说:“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我很感激你这段时间的照顾,如果没有你的话,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挺过来了。”
张渚啪的放下了筷子,抬起头静静地看向宁真真,眼角不知不觉地聚起泪花,他大着嗓门质问道:“宁真真,我们俩之间还有必要说这种客套话吗??”
“猪猪…”
“宁真真,你知不知道我接到电话听到你被人砍伤的时候我是什么心情吗?你知道我看到你昏迷不醒被送进手术室的时候我是怎么想的吗?我张渚这辈子就你一个朋友,你要是有什么好歹,你让我这辈子怎么活下去?我什么都不要,就要你好好地活着。可你呢,什么事情都瞒着我,宁真真,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你朋友?”张渚哽咽地说着,泪水一串串地滑落。
宁真真从没见过张渚哭成这样,伸手要搂住他,岂料被张渚一把推开了,他闷闷地说道:“你现在别碰我。”
宁真真又说了些好话,才哄得张渚止了眼泪,只听他严肃地问道:“既然你说你把我当朋友,那你老实交代一下,你和贺玉到底是什么关系?”
宁真真习惯性地低下头,扯着衣角小声地说:“就是他给我了五十万,我……”
“我指的是这事吗?你说你喜欢他要和他在一起我不管,你在医院里住了这么多天,他不说来看看你,连条短信都没有,在他眼里,你到底算什么人?”
“他不知道我住院了,我没告诉他,”宁真真认真地说道,“我和他已经没有关系了,我们俩彻底断了。”这话掷地有声,不仅是说给张渚听的,亦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张渚眼里闪过一点儿亮光,他很快又板着脸问道:“真的吗?”
宁真真点头如捣蒜,连连保证,张渚这才有了点好脸色。
夜里,宁真真躺在床上毫无困意,旁边的张渚发着轻微的鼾声。他的心原来有三瓣,一瓣给了张渚,一瓣给了母亲,一瓣给了贺玉,而现在的他只剩下三分之一的心脏还在跳动了。“你妈都告诉我们了,你被一个大老板给包养了。”这句话彻底割断了他们母子间最后的一点儿情分,他日后再不会被这份昂贵的母爱所奴役了。而贺玉挂掉电话的那一刻,他就为这场做了十年的美梦画上了最后的句号。
十年了,是该从梦里醒来了。
就在宁真真决定新生的第二天,花店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作者有话要说: 没更新就掉收,激励我速码了一章。感谢小可爱的霸王票和营养ye,我保证一周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