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丙:“说到三皇子,难道你们不觉得,跟在沐将军身边的那个人,和三皇子很像吗?”
空气突然安静,所有人都睁圆了眼,企图找出那人与三皇子有何不同之处。
身高,体型,姿势,以及他们的互动……哦,又靠到一起了!
手牵上了!
脸贴上了!
嘴亲上了!
沐将军跳到那人身上了!
大师兄那个白眼真是深得他们的心!
大师兄真可怜,被绑在树上近距离围观暴击,沐将军果然变了!变得毫无人性!
————
天色越发暗沉,白色的烟雾弥漫在空气中,令人难以用rou眼分辨方向。
内城之墙已经崩塌,曾经布置着血阵的地方,都化作了飞灰,只留下一个圆形的巨坑,深不见底。
三三两两汇聚在此的人面面相觑,不知仙尊到底是和用意,直到地面震动,深坑底下渐渐浮现出玄紫色的神秘仙光。
震动稍歇,紫光散去,展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分成两半的巨大石台。
石台底下被设了一道阵法,看起来就是万人传音里说的,能补救防御阵的东西了。
在这些氏族子弟看来,兽修们这是自投罗网,主动进了他们的地盘,到时候只要他们将阵法一开,阻了兽族的去路,兽族便会成为瓮中之鳖,在劫难逃,乖乖成为他们制造仙器的材料。
“仙尊!”
“真的是仙尊!”
“仙尊!能解释一下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仙尊!但凡老夫能做到的,定然义不容辞!将这些凶兽赶出我们皇城!”
众人齐声赞同,顺便一睹仙尊风采。
齐清和负手而立,一头黑发如墨,衣袂飘飞似神仙,一张白色面具上明明雕刻着人兽相争的图画,却硬是让人解读出悲天悯人的含义。
这一次,他的面具里依旧传来了轻缓地,仿佛毫不在意地笑声:“诸位,稍安勿躁,莫要被眼前的表象迷了心智,让有心人得逞了。”
“仙尊!沐七将军那件事,是真的吗?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很多人不肯相信一代战神沦落成人族叛徒,只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询问,祈求能得到不一样的答案。
齐清和当然不能给出不一样的答案,只能给一个容易让人接受的解释:“他的心乱了,在仙界留了太久,他的心乱了。”
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的答案。
心乱了——不想待在仙界了——想要飞升到神界了。
但是飞升谈何容易?他们祖祖辈辈,努力了这么久,还不是待在仙界?
沐七虽然年少成名,战功无数,但比起那些不出世的老一辈喵喵喵,还算不得什么,祖祖辈辈都尚未有成神者,你一个小辈,岂敢肖想?
“简直是荒谬!沐七扣押了十几位家主威胁我等交出祖传仙器,为的就是成神得道!一己私欲,狂妄自此,罪无可恕!”有人自以为看清了真相,愤愤言道。
“是啊!没想到他是这种人!”
“亏我以前还如此敬佩他,现在想想,简直恶心至极!”
齐清和叹息一声:“罢了,当务之急,是解决兽族之事,背叛者固然可恶,但兽族的残暴也不容小觑,诸位且将仙力注入这阵法之中,助我一臂之力!”
话说到这一步,接下来就应该顺理成章了,但事与愿违,之前带头愤骂化锦柒的老者,现在却立刻站出来反对:“老夫知道仙尊心怀天下,想要驱赶兽族,还我皇城安宁,但莫要急于一时,让那沐小贼利用啊!”
为了让自己的话更有说服力,老者直接将街角听到的传言,转换成在祖训里看到的“真言”,他抚须道:“老夫曾在祖训里看到过,上古祭天台为人神水慕启和兽神鲮鱼所造,用以传送仙力,巩固仙界,然而,自双神陨落后,上古祭天台自封,并渐渐掩埋于尘土。”
老者顿了顿,便有人问道:“可这与沐小贼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老者道:“上古祭天台之力不可小觑,沐小贼心思险恶,若是趁我等注入仙力之时突袭,或者将祭天之力化为己用,岂不是正中他下怀?”
一番话说得众人恍然大悟,动作也变得犹豫起来。
沐七能扣押各位家主,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也不足为奇!
齐清和不知道这些人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努力保持微笑:“沐七不过是……”齐清和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突然意识到,对方不但有个沐姓的母亲,还有一个化姓的父亲。
化氏能辅佐几代仙尊,可不就是因为他们的勇勐,以及代代相传的巫神血脉么?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聚在这里的仙者们,最高也只是氏族的子弟,而拥有威信和话语权的家主,都已经被他关起来了!
面具下的脸渐渐变得狰狞起来——是谁!是谁在散布这种消息!
“仙尊且放心!”老者仿佛生怕齐清和气不够似的,继续道:“我们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