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千棠一肚子火气,抓住了他的手,烦道:“你还笑得出来,要不是魏大哥出来通风报信,你现在就进大牢了。”
萧轻霂把脸颊贴在他的侧颈上,哑声说:“你跟我生什么气?我要难受死了,你凶什么?”
路千棠给他顺了顺头发,气得眼睛发红,把他被扒下来的外衫很恼怒地卷成了一团,一副要把那衣裳当垃圾扔了的模样,恶声说:“回头我就把那两个畜生的爪子剁下来。”
萧轻霂贴着他蹭了蹭,毫无章法地亲他的侧颈,滚烫的气息都撒在他颈间,难耐道:“你先救救我吧。”
路千棠心里又急又气,只好压着火气摸了摸他的脸,说:“雁大人让人去配药了,再忍一会儿, 我先带你出去。”
萧轻霂抓住了他的手,摇头道:“我难受得紧。”
路千棠摸了他的脸,心疼得不行,说:“我抱你。”
萧轻霂仰头喘了口气,又笑:“你别抱一半摔了我。”
路千棠伸手绕过了他的膝弯,稍稍使劲就把他抱了起来,说:“放心,摔了我都摔不了你。”
萧轻霂靠在他的胸口,抓了抓他的衣襟,狭长的凤眼都拢了红,低声说:“我们回去吧。”
傍晚的时候雁竹还在外宫门等着,听里面说瑾王已经出了世安殿,但是左等右等都没有等到车驾出来,雁竹心里就开始发慌了,忙叫人进宫悄悄打听了一番,那边立刻叫人给路千棠捎了信。
路千棠一听就叫人请了京卫军中郎将魏渐远帮忙探探,魏渐远手底下的人干活麻利,嘴也严实,京卫军本来就对宫城十分熟悉,很快就找到了失踪的那位殿下。
魏渐远本来说可以帮忙把瑾王救出来,但路千棠怎么都不放心,魏渐远就又帮他弄了一套衣服,偷偷混了进去,路千棠以前学的那些江湖把戏——比如撬锁,竟然也派上了用场。
他进了宫殿就忙把带来的大氅给瑾王殿下裹了起来,顺手收了一地的衣衫,让魏渐远带那位不走运的贵人先行离开。只是瑾王殿下被喂了药,让路千棠费了点力气,没来得及离开,只能先躲起来,这才能在陛下的眼皮底下险险躲过。
至于那两个被迷晕的,是魏渐远顺手撂倒的,路千棠回头就给那两位摆上了。
路千棠带着瑾王殿下悄悄地出了宫城,一出去就瞧见雁竹驾着马车候在外面。
路千棠抱他上了车,又探头出来问:“雁大人,解药配好了吗?”
雁竹答说:“配好了,府里已经叫人熬上了,回去就能吃。”
路千棠冲他点点头,又钻回了马车里。
萧轻霂已经扔了大氅,衣领敞开着,额上都有了汗,脸颊熏红,此情此景下,瞧着那张绝lun的脸上又添了几分艳色。
但路千棠一想到刚进偏殿瞧见的场景都忍不住后怕,竟然生不起什么旖旎心思,只是又气又心疼,过去揽住他,抬袖给他擦了擦汗,劝慰道:“殿下忍忍,马上回去就好了。”
萧轻霂难受地笑了一声,在他腰上捏了捏,说:“光叫我忍着,被喂了药的又不是你。”
路千棠伸手去掀他衣裳,说:“我是想帮帮你,但是这种药越弄只会越难受——你让我帮你吗?”
萧轻霂一听他这话,上手就扯他腰带,把路千棠吓了一大跳,忙往后躲:“殿下!你扒我衣服干嘛!”
瑾王殿下露出一个很脆弱的表情,手指还扒在他腰带上,说道:“你不是要帮我吗?”
路千棠蹲下身子,仰头说:“我没准备,用别的法子吧。”
那药效确实厉害,这一路上路千棠手也酸,腮帮子也疼,那位殿下光拽人头发,愣是一次也没叫弄出来。
路千棠听他难受得直喘,心里盘算着要把那两个人的爪子一根一根地剁下来喂狗。
萧轻霂摸了摸他的头,眼尾都红得厉害,说:“算了,你起来吧。”
路千棠的嘴唇泛着水泠泠的红,吐出来喘了口气,抓住了他的手,问他:“还很难受吗?”
萧轻霂闭上了眼,苦笑道:“也不知道是什么药,光让人难受,这也卖得出去?”
路千棠给他整好了衣裳,坐回去用手指梳着他的头发,说:“他们这次陷害不成,肯定还会有下一次,殿下,我们不能再等了,这也太被动了。”
萧轻霂侧头过去贴着他的脸颊,缓缓说:“你回头再跟我说,我现在什么都想不了。”
路千棠还没说话,就瞧见那双凤眼斜睨过来,瑾王殿下很慢地说:“我现在,只想扒你的衣裳。”
路千棠没忍住笑了一声,亲了亲他的脸,悄声说:“回去就让你扒。”
待回到王府喝了药,萧轻霂脸上的热chao还是没褪,沉沉喘着气去亲咬他。
路千棠想着也许是药还需要一会儿才能生效,就很守承诺地让他扒了衣裳,环抱着他的脖颈,双腿缠在他的腰上,抬头去亲吻他的嘴唇。
路千棠正心疼得紧,他说什么都配合得很,来来回回折腾好几回也没喊停,只是抱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