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脚和衣角还能束进靴子和臂缚中,这领子也开的太大了吧,里面的肌肤简直一览无余,小师叔还说这是为自己准备的生辰礼物,可尺寸完全是他的啊,有这样送东西的吗?
绑紧腰间蹀躞带后的季旻走出光墙,靠近秦雪青张开双臂,客套道“小师叔送的这身衣裳我很喜欢。”
“很适合你。”秦雪青的瞳孔在他出来的那一刻起就逐渐放大,并腿整理了下衣领,忽觉得有些口干舌燥,拿出水囊往嘴中灌了好几口。
季旻完全没有察觉眼前这个一向不苟言笑的小师叔胯下在看到他穿着自己衣物时硬得发烫,得亏衣摆宽松才没有在几人面前出丑,毫无防备的将衣领下的春光暴露在小师叔眼下,见他捂住鼻子转头后不明白他又在想些什么奇怪的东西,身形一闪来到了母子二人身前收起芜菁,询问她们江中尸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民女昨日才从皇城回到家中,却发现邻里早已死去多时。”妇人抓紧了三娘恢复原状的小手,声音沙哑“连村中为数不多的练气期修士都无一幸免。”
她忍不住的流出满脸热泪“我家夫君虽不清楚他们的死因,但还是不忍邻里们暴尸荒野,挖了一个深坑将他们埋入地底,大郎二郎也在一旁帮他,谁成想只是过了一日,深坑中的尸首便被人挖了出来,他们也得了一种从未见过的怪病。”
“挖尸这活当是郭伟一向爱干的事,他这人向来雁过拔毛,一分一厘都不放过,尸体上的财物也一样。”秦雪青开口补充妇人话中的遗漏,伸手帮季旻松了松腰间系得过紧的蹀躞带“系得这么紧,也不闲勒得慌。”
“没事。”冥思苦想的季旻一下子被他打断了思绪,躲过他在腰间流连的双手,暗自腹诽这动作的多余,这身衣物这么宽松,不系紧一点怕是不光露出半个胸膛了,连双肩都要露出来,这还怎么见人?
“继续说吧。”季旻颌首示意妇人继续往下讲,敏锐的从小师叔过于火热的目光中察觉到了一丝不对,站的离他远了一些。
“那怪病就同殿下所看到一样。”妇人抬手用衣袖擦干净脸上的泪水,对伸手帮她擦眼泪的三娘挤出一个笑“刚开始只是像三娘一般突然暴瘦,之后身上就会破出许多蛆虫,到最后死于蛆虫传出的毒素,死后还要被当作蛆虫的繁殖容器。”
“那又是谁将尸首扔进江流中?”季旻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我知你们的里正是筑基中期修士,他先下又在何处?”
“呸!”妇人痛骂一声“那猪狗不如的畜生根本不配被称之为里正。”
她怒指向颜色暗红的江流“我家夫君在染上怪病后只身前往他府中寻求帮助,还没离他府近十尺便被他杀害带进村中,接着趁我不备把我的两个小儿一并杀害,看我和三娘当时还未染病便把我们扔到了这大江附近,还说..”
“还说要让我看着夫君和邻里被江水冲走,被江中鱼虾啃食,落着一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真是岂有此理!”季旻被她口中里正的做法气的不清,挥袖就要往里正府走去“身为一村里正,怎能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
他在走动途中拔出腰间挂着的芜菁剑,看到剑柄上的眨眼金龙后脚步一顿,又走回江边,望向被水坝拦截的江中水流“这江水,是要往皇城奔去啊。”
虽说他已在信中交代云晴山他们监管城中百姓不再饮用任何水源,只喝水系修士产出的灵水,翁翁也一定早就通知了爹娘他们这个消息,可难保会有一二百姓不听劝阻,喝进被蛆虫污染的水源传播大疫。
他凝望着暗红的江水,脑中冒出一个疯狂的想法:
几滴血便能让三娘康复,那将血滴入江中又会如何?抽干身体里的血能净化多少江水?
皇城中。
第一时间接到大疫消息的当今坐在殿中龙椅之上,看向他一向看不顺眼的时苍筤时右卫率,沉声问道“当下城中情况如何?”
“禀陛下。”时苍筤站在一群主业修真副业担任朝廷命宫的大臣之前,不卑不亢“左右金吾卫已加紧在坊间的巡视,暂时未发现有人染上大疫,城门也已封锁禁止出入。”
他视线恭敬的停在今上脚下,没有和其他大臣一样直视天颜“城中河水中已出现蛆虫踪迹,它们好像..好像是从地底钻进来的,凡火不可灭,真火灭不尽。”
“报!”站在殿门口的女官在此时高声喊道“毕参派掌门到。”
“季二,我昨日夜观天象,得出一二解决此疫的结论。”以一白绸绑住双目的道士和殿中百官们颌首示意,火急火燎的站在当今面前“此疫乃天灾,十年不了,只有一法可治。”
“何法可治?”当今神情微动,从龙椅上起身走下台阶,急切的等待道士的答复。
“令郎乃天道宠儿,血rou可治百毒,脏腑可医百病。”道士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站在武官之首的星轸宗长老拉住衣领打断“你这老儿是什么意思?殿下可是我们从小看大的。”
“大郎可是我的心头rou啊。”坐在龙椅旁的皇后也坐不住了,忍不住开口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