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不是很多,也不是很难。
系统会帮我学习,让我考到年级第一,也会莫名其妙地让我转学,要求我必须让着我的新同桌,每次考试只能考年级第二。
它解释说这是在为我后面的反超做铺垫,让剧情更加激奋人心。
有点道理。
我信了。
17、
我同桌是那种很传统的三好学生,大家懂得都懂。
就是那种,上课好好听讲,平时遵规守距,出身贫困然而坚韧,努力学习自强不息的三好学生。
不瞒诸位,我是真的有点喜欢他。
他笑起来很甜,而且一般情况下只冲着我笑。我问他题的时候,找他借作业的时候,约他一起打球的时候,和他一起偷偷吃零食的时候,他都会冲着我笑,眉眼弯弯的,嘴角一抿就是两个小酒窝。
但是他对别人却总是冷冷淡淡的,同样的事情别人找他他会说:不好意思你还是去问老师吧我也不是很懂,不好意思作业还是自己写比较好,不好意思我还要学习你找其它人吧,不好意思我不喜欢吃零食。
偏爱的毫不掩饰。
在我若有所思地看他的时候,他却又一脸无辜地对我笑出两个小酒窝。
这谁受的住啊?
18、
所以在系统对我说我要在成年那一天找一个人发生关系,并和那个人签四年的包养协议的时候,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付归江。
系统思考了一会儿,勉勉强强答应道:“也行吧。”
唯一的变故就是我实在没想到付归江居然是个攻。
世间的悲伤大概总是这么猝不及防。
就像我哥和关渊居然会把我关起来那么猝不及防。
要说我之前一点都没感觉到关渊的不对劲是骗人的。试问,谁家的管家会早出晚归夙兴夜寐一堆公文?
但是我哥明显对关渊知根知底,关渊做什么事他都很放心,我就也没在意这件事情。
当事人现在就是悔不当初。
19、
我哥进来了我的房间。
我不是很想理他。
他和往常一样把我脚上的链子解开,然后半跪着把我的脚放在他膝盖上,给我今天挣扎出来的那些伤痕上药。
我低头看着他,心里真的很费解。
我那么好一个哥哥,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20、
我对我哥的印象,大概可以分为我们爸妈去世之前和去世之后。
我们爸妈是典型的夫妻是真爱孩子是意外,他们在一个大院里长大,从高中开始谈恋爱,大学毕业就结了婚,婚后多年恩爱如初,常年世界各地到处漂,把我哥和我扔在家里头。
即使如此,在爸妈还在时,我哥也还没有那么大的压力。
君子风度,芝兰玉树,我想起来那时候的我哥时,会同时想起来这两个词。
他和人说话时总是含着笑的,言行举止自然有度,无论是谁跟他相处都会感到舒适;他在主席台上做演讲,姿态挺拔而舒展,我偷偷溜了进去看他,和那些女生一起看得入了迷;他在花园里拉大提琴给我听,我们俩一起坐在树荫下,阳光穿过树叶在他身上投下细碎而斑驳的光影。
21、
后来,我们爸妈就去世了。
他们俩真是生同衾死同xue,也没有想过我和我哥要怎么办。
向来和善的亲戚突然变得贪婪而丑陋,把早就不管事的祖父气进了医院,我哥在日复一日的重担里逐渐变得沉默,那把被匆忙撂下的大提琴也落上了一层灰尘。
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家里擦干净大提琴等着我哥回家。
系统找到了我。
我想,如果没有人敢欺负我的话,我哥是不是也能再回到原来的样子?
哥哥视角(1)
妈妈又怀孕了,我听见她跟父亲抱怨:“都怪你,这下好了吧,又有一年没办法出去玩了。”
父亲搂着她,皱眉问道:“要不然把它给打掉?”
妈妈想了一会儿,叹息一声,还是说:“算了吧,就当给小洛生个伴。”
于是我就多了一个弟弟。
小小的,软软的,会轻飘飘地抓住我伸过去的手指,会咿呀咿呀地对我挥舞小拳头。
家里明明有保姆,我却喜欢亲手给弟弟冲nai粉、换尿不shi,那种被人全身心信任和依赖的感觉很奇妙,我有点上瘾。
后来弟弟长大了,但还是喜欢缠着我,有一次甚至偷偷逃课溜进高中部来看我的入学演讲。
他以为他伪装的很好,却不知道他白白嫩嫩的一小团,站在一群人高马大的高中生之间有多明显。
他看见了我投过去的目光,有点不安,回家之后期期艾艾地扯住我的衣角跟我撒娇:“哥哥,你不要生气嘛。”
我又怎么舍得。
22、
临近高考,我哥终于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