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只有这样,他紧绷的Jing神才能得到一定的纾解。
本丸里,药研殿由于在战场上长大,对医术颇有心得。髭切有时也听了一耳朵,一个人若发烧久久不退,就是最危急的病症,或脑补受损,或死亡都是有可能的。
现在只有自己一个人,髭切只有硬着头皮按照药研殿的方法和记忆着见过的处理方式来帮小乌了。
实则,他自己心里也没有底。
“冷……”
小乌呓语,手脚蜷缩在一起,如同一个寻求保护的婴儿。背脊时不时的颤抖,朝身边的热源的挤去,恨不得把自己融入到里面。
“冷是吗?”
现在小乌整个人都缩在髭切的怀里,像个八爪鱼扒住髭切不放。髭切只好僵硬着身子站起来,一只手兜着小乌,一只手把草垫拖近火堆。
“咕咕咕!”
罐子中的热水翻滚,髭切看着把罐子端下来,重新把另一个盛水的罐子放上去。
“小乌,我要把你的衣服脱了给你清洗伤口了。痛的话就说一声,阿尼甲轻点。”
髭切说完轻笑,已经彻底失去意识的小乌怎么可能会回应他。
不过是抱着侥幸万一的想法。
髭切动手去解小乌白衬衫上的扣子,这件衣服还是他要小乌换上的。
扣子很快就解开了,但衣服上的布料大多和凝固的伤口连接在一起。
他轻轻的一动,耳边就是小乌的闷哼声。
“小乌,再忍一忍,如果疼的话就咬着阿尼甲的肩膀。”髭切把小乌竖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头挨在肩膀上。
狠了狠心,长痛不如短痛,髭切直接把小乌的衣服扯了下来丢在一边。
“唔!”
晕厥中,小乌只感觉有人把他扒了一层皮,习惯性的咬着下嘴唇忍着。
髭切一鼓作气的再把小乌的裤子也脱了。
做完这一切,髭切被火烤得差不多干了的衣服,后背再次被汗水浸shi。明显感到怀里靠着的小乌无意识的抽搐了一下,髭切一惊,把小乌扶起来,发现他紧咬的下唇又是一气。
这孩子在哪里学到的一身坏习惯,当年划破了手指头都要对着他撒娇的娇气了。
不过,再一看小乌身上密密麻麻的伤口,髭切又实在是气不起来。
从膝丸准备的包袱里面,髭切拿出一块干净的手帕放在罐子里搅了搅,揪干后轻轻的在小乌身上的伤口处擦拭清理。
看着小乌身上有些愈合后的伤疤,髭切的脸又是一黑,太阳xue是突突的跳。
髭切在心中不停的骂自己,当初为什么会放任小乌不管,如果他把小乌留在身边,不管小乌是惧怕他也好,还是不理他也好,但他起码能护着小乌,有自己看着,小乌总能平安顺遂。
一罐子的水成了血色,髭切轻轻的在小乌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对不起。”
“咕咕咕。”第二罐水已经烧开。
髭切仔细的分解包裹里的药渣,他经过过许多代的主人,也听过见识过几味具有止血奇效的药,而且上次药研殿给小乌开的药方里同样具有几味补血止血的药,现在就只需要把它们找出来。
时间紧迫,髭切找了一小会儿,直接用刀划破自己的手臂,再取一点药敷上,试过五次后,终于找到了止血的药。
髭切松了一口气,把药敷在小乌的伤口上,把衣服撕扯成许多长条给小乌抱扎后。
做完这一切,髭切长舒一口气,小乌成了新出炉的木乃伊。
Jing神猛的放松下来,髭切揉了揉额头,两只眼皮子在不停的打架。
“小乌,快点好起来吧。”
髭切把披风、外套盖在小乌的身上,笑着揉搓小乌的头发,疲软的打着哈切把一根帕子在热水里搅了搅放在小乌的头上。
等帕子干了,髭切取下来重新搅干再次放在小乌的头上。
髭切头一点一点的,多次反复的惊醒,试探小乌的额头,又再次把帕子搅干放上去。
……
“咳咳!”
后半夜,小乌身体弓起,发出剧烈的干咳。
髭切被惊醒,不停地上下轻抚小乌的胸口,“我们慢慢的来,吸气、呼气吸气……”
“噗、噗!”
接连几下,小乌大口大口的吐血,髭切把他扶起来擦干净嘴角,白色的绷带下面再次渗出血来,晕染了一大圈。
血吐出来后,小乌平静得像睡着了。
而髭切却陷入了水深火热中,再次清理后,抱着小乌不敢再打瞌睡了。
髭切低下头看着小乌,这张脸和他一样,还是小时候有生气些,现在就是一脆弱的瓷娃娃。
“你一定要好起来,我们一起回家。”
“你还记得我们的初次见面吗?你还没有桌子高,就是一个小豆丁,看起来就像个糯米团子,还不敢靠近我,跟着哪些侍女尊称我为‘髭切大人’。
可是我拿了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