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从那天之后,秦鹤就忘了给他锁回去了,鹿清乐的不告诉他。只是门口的锁换了,他从里面出不去,通讯工具照旧没有。
鹿清趁他们出去上课,就溜达到客厅里看电视,嘴巴就没听过,一边看还要一边对着电视剧指指点点。
估摸着他们要快回来了,他才收拾着回房间待着。
日子就这么过着,直到有一天,他看到一部电视剧《总裁的金丝雀》,他发现自己现在的生活不就像那里面的主角吗?一样的被养着,没有自由。他决定自己要揭竿而起,发动起义了。不过……要怎么才能成功呢?直接抗议?不行不行,会被强力镇压。再逃一次?可是该怎么跑路呢?跑路之后要怎么做?
鹿清觉得这部电视剧很有启发意义,于是在家里没人的时候,他就打开学习,吸取经验。直到他看到那个主角不忍金主的侮辱,开始准备逃跑的时候,他心想来了来了,终于来了。鹿清正襟危坐,零食也不吃了,认真地看逃跑必备事宜。看到主角成功逃跑后,他眼睛一亮,走到阳台去往下看了一眼。这里是四楼,弄个床单下去就是三楼的高度,底下只有两层那么高,一层大概是三米多一点,两层是六米多,底下是绿地,应该不会很硬,跳下去的姿势正确一点,嗯 应该可以。
他觉得计划开始之前,应该先实验一下。于是跑去拿了条床单系在阳台栏杆上,颤颤巍巍地爬过栏杆,抓着床单往下滑,谁知道手一滑,直接掉了下去。
完了完了!他在心底哀嚎,短短几秒,他已经想好了自己的死状。
真落地的时候,鹿清整个人姿势扭曲的倒在地上,他试图坐起来,发现半边身体都快麻木了。右脚应该是摔到哪了,脚尖朝外的拧着,两只手臂都摔破了。身体上传来的阵痛,让鹿清龇牙咧嘴的后悔,甚至埋怨起那部电视剧了,他想着等他有手机电脑了一定要给差评,打0分。
鹿清找了个稍微舒服点的姿势躺在地上,他只想着秦鹤他们早点回来然后发现他摔楼下来了。以往的经验告诉他,不能乱动,万一伤上加伤就难办了。
十一月的温度不算低,尽管外面出着太阳,只穿了一件衣服的鹿清也还是觉得有点冷。他打了个喷嚏,后悔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楼上阳台隐隐约约传来徐应归和秦鹤的争吵声,鹿清仰着头朝楼上喊:“我在这!”
过了一会,阳台上探出个人来,立马又不见了。几分钟后,秦鹤和徐应归跑过来了。
“等等等等,别动我!”鹿清手忙脚乱地组织他们搀扶自己的动作,不好意思地解释自己摔到腿了。
秦鹤皱眉,检查了一下他的腿,应该是骨裂了,脚踝那里也扭到了。他压抑着火气,打横抱起鹿清,浑身气压极低。
鹿清讪讪地不做声了,片刻后他冲着徐应归挤眉弄眼,徐应归摊了摊手,表示自己爱莫能助。鹿清瘪着嘴一脸生无可恋。
秦鹤冷着声说:“老实点。”
“哦。”
秦鹤直接抱着他去了地下车库,让徐应归开车,自己带着人坐后面。他把鹿清的腿扯过来搁在自己腿上,仔细着不让那条腿被碰到。
“去市医院?”徐应归发动车子从车库开出去,问道。
秦鹤拿手机在拨号,应了他一声,电话接通之后,他问:“李叔,哎,是我,你在医院吗?不是我,我朋友摔到腿了,让您看一下。哎,那麻烦您了。对,快到了。好,我等下直接过去。”
秦鹤的爸爸是市医院院长,他打小就和那些主任医师认识,刚好骨科主任还在医院值班,他就直接带着鹿清过去了。
下车后徐应归抱着鹿清跟在秦鹤后面走,这里他不熟,听秦鹤安排就是了。
等李向达检查完,让人给鹿清打了个石膏,嘱咐了一下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开了点药给他,就和秦鹤唠家常去了。
还好他腿和手臂上没有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不然鹿清要丢脸死了。徐应归拿着药水在给他手臂上擦药,边擦边说:“前两天小鹤还在和我说,你最近挺听话的,打算不拘着你了。你这么来一出,前功尽弃。他说不定又要收拾你,你说说,你怎么就不长点心呢?”
听到这个消息,鹿清这下才是真的生无可恋了。他往外看了一眼,闷闷地说:“我不是要跑,今天看的电视剧里面有这个情节,我就是实践一下,谁知道就……”
和人说完话的秦鹤一走进来就听见他这么说,冷嘲热讽道:“武侠剧里面还能飞天,你要不要也试试?”
被怼的哑口无言,鹿清自以为不明显地推了推徐应归,让他帮自己说话。谁知道徐应归当没看见,在边上幸灾乐祸的笑着给他擦完药。
弄完之后,徐应归把他又抱下去,还没开出医院,秦鹤就接到了他爸的电话。
他把蓝牙耳机戴上,一边开车一边接电话:“喂,爸。不是我,小清摔着了,不严重,没事。请李叔吃饭啊?什么时候,行,我到时候过去。不用麻烦阿姨过来了,行 我知道了。”
等他打完电话,鹿清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