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警惕。
魏无羡却感觉到了Yin曲之中非同一般的招引之力,猛地踏前一步,声音似乎压着某种情绪:“青兄在招我江叔叔的灵?”
愿笑道:“江老宗主夫妇不过故去数月,灵定然尚在,请来聊聊,不难。”
江澄、江厌离瞬间站起身,激动道:“青公子真能请来我爹娘的灵?”
“姑苏蓝氏驱邪,尚能招灵,我一个玩鬼的,难道还不能招几个灵?”愿微微一笑。
殿中众人半信半疑,更没有放下防备,万一招来的不是江枫眠,而是之前那种红衣厉鬼,可就麻烦了。
魏无羡和江澄却丝毫没有怀疑,翘首期盼,江厌离亦是,因为他们都感觉到Yin风中熟悉的气息。
片刻后,一道道虚影飘了进来。
众人定睛一看,竟然真的是江枫眠、虞紫鸢,还有一众身穿江氏校服的亡故弟子,这个青愿到底是什么来历,招灵之力怎会如此厉害,比蓝家更甚。
此时,埙声幽咽,虚影一个接一个飘进,生生挤了满殿,足以看出当初江家遭血洗,有多惨。
众家:这叫几个?
江氏一众人却激动了:“是宗主,真的是宗主他们……”
魏无羡盯着面前一个个越发凝实的熟悉面容,好半晌出不了声。
“爹、娘……”江澄也不可置信的看着殿中的虚影,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下,完全不管自己的宗主身份,奔到江枫眠等人面前,想触碰,却又不敢。
“江叔叔、虞夫人、陆师弟……是你们?真的是你们?”魏无羡呐呐开口。
江厌离也快步走出席位,走到双亲面前,眼带泪花,哭得克制:“爹、娘、师弟们……你们……你们还好吗?”
江枫眠看着面前哭成泪人的三人,叹了一声,声音有些缥缈:“是我们,阿羡、阿澄、阿离……”
江枫眠的视线一一看过面前三人,似欲言又止。
虞紫鸢也看着江澄、江厌离,抬了抬手,似乎想触摸,最后还是放下了,道:“阿澄,阿离,我们一直都在,阿澄,你做得很好,为娘并没有失望,为娘很开心。”
江澄猛地瞪大眼,这,这不是他那晚喝醉后,对愿说的话吗?
“阿离,你瘦了,你也别只顾着这两个臭小子,也顾好你自己。”
“娘……”江厌离终于绷不住,哭出声了。
“不哭,娘一直都在。”死后的虞紫鸢性情反而平和了很多,可能是跳出尘世,发现以前在意的很多事都并不重要。
满殿看着这温情又悲凄的一幕,都不免心生触动。
这时,江枫眠忽然看向魏无羡,道:“我曾听说,阿羡当初在姑苏听学时说过一句话,灵气也是气,怨气也是气,灵气可以为人所用,怨气为何不能加以利用?当时,我只觉得你年少轻狂,如今方知,我家阿羡只是想到了别人想不到的事、开创了世人所不知的道。虽说此道有些不同,但谁也不知道剑道在创始之初是否也曾被人视为杀伐之刃?阿羡,这世间从无真正的正邪之道,一切只在于心,只要心持守正,所修之道是否是剑道,并不重要。”
魏无羡震住,重重点头:“是,江叔叔。”
“不过,你所修之道尚未完全掌控,还需参悟,或者……”江枫眠顿了一下,状似不经意的看了看上首的愿,“有人与你一起参悟。”
魏无羡注意到江枫眠的动作,顿了一下,道:“江叔叔,我知道了。”
另一边,虞紫鸢对着江澄、江厌离怜惜的叮嘱一番后,忽然转向魏无羡,嘴唇动了动,也欲言又止。
“虞夫人。”魏无羡见虞紫鸢过来,如往日般老老实实问候,便垂首静听。
“那日,打得疼吗?”虞紫鸢的声音很轻柔,仿佛不像是她说的话。
魏无羡霍地抬头,满眼诧色:“虞夫人?”
虞紫鸢道:“虽说,那日我手下松了几分,但为防那个贱人怀疑,到底还是使了些力,应该还是疼的吧。”
魏无羡连忙摇头:“不疼,一点儿都不疼,那日,我还带江澄跑了好远。紫电可是一品灵器,虞夫人若是真使力了,我的骨头肯定都碎了,哪还能跑?”
“可是,总是疼的。”虞紫鸢看了眼魏无羡的丹田。
魏无羡一僵,转头看向旁边的江枫眠。
江枫眠却已经往上首去了。
愿看着朝它过来的江枫眠,站起身,执礼道:“江老宗主,晚辈鲁莽,扰您清净了。”
“青公子,该是江某谢你。”江枫眠俯身施礼。
“江老宗主可别折煞我,我就是闹着玩,哪当得了老宗主这一礼,再说,也是我拿魏兄的礼手软,这才冒昧打扰老宗主。”愿以愿力将江枫眠拖起,将江枫眠口中的谢都归于这次招灵。
江枫眠自然也懂,没有再多言。
愿又道:“说来,这次打扰江老宗主和江夫人,也是因为有人趁着江宗主资历年轻、江门势弱,于众求娶令千金,青某实在看不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