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不可以骗我了。”
魏风林就着牵手的动作和魏桀拉了拉勾。
前世的自己怎么舍得骗他的呢?
先前姓马的茶楼老板的单子没签下来,魏风林品出那货是个什么味的垃圾之后,就没打算再接待,本欲找借口推掉这名客户,然而马老板并未给他这个冷落的机会,在魏风林公司的人员跟进客户为其致电时,很是不耐地表示,跟他们公司的风水犯冲,不会再有任何合作。
确切地说是和魏风林犯冲。
因为腌臜心思而被反噬的马老板腆着脸控诉,“我去过你们公司以后,成宿成宿地做噩梦!”
先前因为与“恶”的羁绊,而被烂桃花缠绕的魏风林在“正缘”强势归位后,也算时来运转了。
若非情到浓处时,魏风林和魏桀在色欲互动时通常处于被动。
不过今晚他喝醉了。
同学聚会,先前与他因为那名实习生撬单而决裂的朋友,在前两年转行其他,昔日矛盾随着推移的时日,在杯中酒里得到开解。不同于先前出游时的三分酒意,因为知道魏桀会来接他回家,他这次醉了七分。
被酒Jing麻痹的肢体虚软无力,魏风林借着魏桀的手喝了半杯温水,自己手上却不闲着,摸索着,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
魏桀将他衔在嘴边的烟没收,在魏风林有着干涩烟草味道的嘴上咬了一口。
魏风林先是颦眉,而后忽然笑了起来。空下来的手就近摸向了近前的人。
“你的耳朵捏起来比小时候硬了些。”出口的字词被酒意酝酿的shi热,“让我摸一下你妖怪形态的尖耳朵。”
魏风林平日一心教导魏桀当人,这会儿却在逐步诱导他家的妖魔现出原形,得偿所愿后,又将手握向另一处非人的特征,“我摸你的角时,你是什么感觉?”
“很舒服,会很兴奋,有做爱的冲动。”
“那你现在想跟我做吗?”
“嗯,但是你现在不太清醒。”妖魔摁住了在他弱点上乱撩的手,“别摸了。”
醉鬼倒也听话,听话地放下了手,而后在妖魔的头角上缓慢地舔了一口。
魏风林笑的有些发痴,“好硬,但是没味道。”
醉到这种酒后乱性的程度,身躯意识对外界的刺激在麻木迷醉和亢奋间摇摆,此刻魏风林的感官并不全由掌控者牵动,所以魏桀并未第一时间给魏风林回应。
他用shi毛巾为魏风林擦了脸,为他换掉了满是烟酒味的衣服,抱回到床上。
但回应还是要回应的。
妖魔将魏风林拖进了两人共同的梦境里。
梦里的魏风林酒醒了,他清醒地记得先前的一切,以及第一次在这个梦里见到邪祟被握住手腕时冰冻的感触——梦里被触碰是有感觉的。
他来不及尴尬,来不及道歉,然后就被妖魔握住手腕,在虚幻的空间与真实的触感中,交换意识上最直白的爱欲。
然而春梦止息,魏风林的梦境却没有结束。
第37章 回家吧
“这就是那个灾星?”
他缓缓将眼抬起半分,又在看到面前人众脸上鄙夷的神情前平静地垂下了视线。拴在他脖颈上的锁链随动身的动作发出沉重的碎响,仿佛关押在此的是什么噬人的猛兽。不过大可不必用重重枷锁将他圈禁。
“没规矩的东西,大人问你话呢!”
伴随这声气急败坏的声音,急于表现的男人使出全力踹在了他内伤未愈的胸前。
链条的磕碰声替他发出惨叫,他面无表情地抿掉溢到嘴边的血迹,将头埋得更深,没有回应,更不会反抗。
提线傀儡怎么会反抗。
他伴随着厄运降生。
一个未出阁的少女大了肚子,却不肯说出孩子父亲是何人,或许是遮羞女儿与人私通的丑事或是事情真相如此,女孩怀着鬼胎的传言不胫而走。
任旁人议论纷纷,怀有生命的少女断然不肯割舍掉腹中骨rou。
村人们虽保守,但一辈子农耕桑织,心性淳朴,并无害人之心,只是疏远了女孩一家,一时相安无事。
直到产妇即将临盆之时,突生变故。
因大祭祀寓言此方位将有灾星降世而搜查至此的术士们听闻这一传言,提剑而至。
“为防邪祟霍乱,此鬼胎,吾等必诛之。”
炼化的火把在空地架起,被捆在刑场中央的产妇隔着朦胧的泪眼看着不远处往日的乡邻,被堵住的口中破碎不清地求救着——“救救她的孩子。”
火把即将点燃之际,村落里突然燃起了冲天的火光,火势在纵火者的蓄意引导下,迅猛蔓延,村民们纷纷向着家中跑去,担水救火。
木草做成的房屋顷刻间成了火团,老天不赏脸,山风呼啸,火势失控燃爆,仿佛金乌坠落一般,火光染红了半边天,浓烟滚滚,惨叫不断,进到火场的人有去无回。
场面一度混乱,术士们口中念着慈悲,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