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皓烟喝得高兴,不知不觉地就开了第二瓶,可是不知怎的,明明刚才还很清醒,第二瓶喝了几杯就晕晕乎乎的了。
他觉得头很重,胳膊撑着下巴勉强睁眼,佟沉在旁边好像问了些什么,他听不见,胳膊一软就趴在了桌面上。
“什么情况?”佟沉觉得不对劲,婚宴那天柳皓烟喝得可不止这些,这酒再烈也不至于喝趴下,他抬头问袁霆,“你这到底什么酒啊,他明天会不会身体不舒服啊?”
袁霆得意一笑,“没事,第二瓶是家里酿的,一般人撑不住,兄弟,你晚上有福了。”
“你故意的?”听了这话,佟沉面色难看,看起来还有些生气,“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甭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了,我这不是帮你吗,看你一整天对着这人低声下气的我都替你委屈,回去好好享受吧。”
“你知道什么!”佟沉撂了筷子站起来,拍着柳皓烟的肩叫他,看他能不能站起来。
袁霆看佟沉的反应也有点不知所措,嘴巴开开合合不知道要说什么。佟沉在外从来雷厉风行身上一股傲气,哪像今天对着柳皓烟那样,吃个饭都要问东问西夹菜斟酒,他也是好心办坏事。
“行了,不要再有下次了,对别人也不要有,这种事情要你情我愿,灌醉了的那叫迷jian。”佟沉把柳皓烟抱起来往回走,他不觉得委屈,两个人的事第三个人怎么都是外人,一个外人,能知道什么。
外人看来是他在低声下气,可实际上都是他在索取,他有亲缘关着,有钱,有人脉,做的事情再出格也不至于剩死路一条。可柳皓烟呢?柳皓烟什么都没了,不仅处境尴尬,心上还有一把锁,每靠近他一步都需要反复挣扎,怎么敢轻易迈步。这些他都懂得,那他多等一会儿不是应该的吗。
把柳皓烟抱上后车座,尽量稳地开回了佟家,看准了小院过道里没有人的时候,把柳皓烟送回了屋里,叫香荷打了水来,给柳皓烟擦了擦脸。
擦脸的时候柳皓烟迷糊地哼哼了几声,抬手揉了揉眼睛,让眼睛睁开了一些,“嗯?”
“有没有不舒服?”佟沉伸手去整理他脸侧的头发,手腕却被柳皓烟抓住,柳皓烟看着他笑,笑得甚至有点…傻。
佟沉被他逗笑,“问你有没有不舒服。”
“哦…肚子…不是,胃。”柳皓烟在佟沉手掌心里蹭蹭,又把眼睛闭上,“胃有点热。”
手心里柔软的触感让佟沉恍惚,虽然很不适合,但他觉得此时的柳皓烟好乖,“要喝水吗?”
醉酒似乎减慢了柳皓烟的反应速度,鼻腔里含混不清地嗯了几声后才睁开眼睛,躺在床上伸长胳膊去够坐在床边的佟沉,够不到就皱着眉头朝佟沉勾手。
佟沉当然会顺从的俯下身去,让柳皓烟勾着他的脖子,两个人的上身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他又问:“要喝水吗?”
“…嗯…,要。”说完柳皓烟就把佟沉的头压了下来,按着佟沉的后颈吻在他嘴上,伸出舌头去勾缠。
酒气催着他吻得好急,连怎么换气都忘了,分离时嘴角泛着水光,脸颊红红的,吐着舌尖喘气,“哈…二少爷,还是有点渴…”
“妖Jing,水不是这么喝的,我去给你倒水喝。”佟沉在他腰上掐了一把起身去倒水,换作平时肯定要遭骂,现在这人不仅没有佯装生气,还缩着身子笑,甚至眯着眼问他:“你去哪啊?”
“什么?”佟沉走到桌边停下,拿起水壶给他倒水,觉得柳皓烟醉酒之后真的变“傻”了,“给你倒水啊。”
“哦,那你会喂我喝吗?”
“会。”佟沉走过去坐在床头,把柳皓烟扶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身上,端着水杯把水递到他嘴边,“张嘴会不会?”
“会…”
咕咚一口,佟沉替他抹掉嘴角溢出来的水滴,觉得醉酒之后的柳皓烟格外直率,那张从不说真心话的嘴都软化了,他一边揉着柳皓烟的胃一边问他:“我对你好不好?”
“嗯,孝顺。”
“……。”佟沉抿着嘴不知作何回答,这都什么跟什么,他轻掐着柳皓烟的下巴把他的头抬起来,“看着我,我不是你儿子,我是你夫君!”
“乱讲。”柳皓烟拉着佟沉的手腕,“夫君只能女人叫,两个男人怎么结婚啊,你爹就是这么说的。”
“他才是乱讲!等我们走了,我一定给你办婚宴,你是我夫君,我也是你夫君!”
柳皓烟还是说他乱讲,罢了,不该和醉酒的人讨论这么严肃的问题,今天高高兴兴的,不要给自己添堵,“柳先生,你…喜欢我吗?”
这是他问过的问题,他总是不敢在柳皓烟清醒的时候再问一遍,若待会儿柳皓烟的回答不合他意,他还可以把酒后吐真言反驳成酒后胡言。
“我不要喜欢你。”
“什…什么意思?”
柳皓烟掰着佟沉的手指,听着耳侧胸膛传来的有力的心跳,“你会娶妻纳妾,结婚生子,佟顺昌会给你和那个姑娘办一场好大的婚宴,那个姑娘…好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