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发现我了?!
方白简从摔了一地的箩筐杂物里挣扎起身,转身拔腿就跑。
可柳逢辰已跑了过来,一把拽住了方白简的胳膊,方白简被这么猝不及防地一拉,差点没站稳又要摔,还好给柳逢辰抱住了。
柳逢辰将方白简身子拉着一转,让他看着自己,都惊惶失色的方白简:“哟,少爷,来都来了,为何见了我,就要跑?怎么,是害臊了?”
方白简臊红了脸,既为自己的行迹教柳逢辰发现了,也为柳逢辰恬不知耻地一问。这个柳逢辰,教自己发现了逛小倌馆,怎么还能如此神色自若,甚至问自己为何离开,真正该害臊的人难道不该是他么?
方白简愤愤地甩开柳逢辰的手,瞪着他,又羞又恼道:“我去找先生,想为晚膳时先生的相助道谢,不曾想正巧发现先生出了房门,我一时好奇,便跟了先生一路,不曾想,不曾想……”
“不曾想我竟然半夜三更不睡觉,翻墙出门来小倌馆厮混。”柳逢辰替他将话说完,脸上没有半点被人发现丑迹的惶恐不安,反倒有些洋洋得意,那脸皮,简直比城墙还要厚了。
接着,柳逢辰轻轻叹了口气,颇为遗憾道:“教少爷发现了我的秘密,知晓了我竟然是这般不检点的人,这可怎么办呐?少爷是要回去同方老爷和方夫人告状,还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地回府里去歇息?”
“我……”方白简语塞。同方荣轩和方夫人告状是不可能的,因为他定然会被追问是如何发现的,那样的话,他擅自出府,并且是深夜翻墙出府的事就要说出去,到那时,方荣轩和方夫人责骂的人就不会是柳逢辰而是自己了。
可他又无法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地回去,因为他无法忍受柳逢辰在外同各种小倌风流快活,自己却在床上扯着被子辗转反侧,一夜难眠的折磨。
他吃味。
“我要同先生一起进去。”方白简咬咬牙,说出了这个让柳逢辰最意想不到的回答。
柳逢辰愣了愣:“少爷,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烟花柳巷,风月之地,可不是你这种大少爷该去的地方。”
可方白简不为所动,坚持道:“我要同先生一起进去!”
柳逢辰上下打量了方白简好一阵,忽然觉得这个浑身发抖,紧握双拳,满脸通红的少年人真是有趣得很。他想起了之前这个少年人盯着自己的炽热目光,那触碰到自己tun部上的手,还有那硬盯着亵裤的阳物,心中有了想法:看来这个少爷长大了,也想尝尝欢爱的滋味了。开窍了开窍了,挺好挺好。
他笑了起来,凑了上去,用手轻轻托住方白简的下巴,看着方白简那张无比英俊的脸,饶有兴趣地说:“看看这模样,也该是知晓床帏之事的年纪了,既然少爷提了要求,那我这个做先生的,自然是要帮着满足的,我这就带着少爷进去,让少爷知道这世间顶好的事是什么美妙的滋味。”
方白简被他看得浑身燥热,不停地咽嗓子。柳逢岑的脸凑得那么近,只要他稍微一低头,就能亲到柳逢辰那水色的双唇,那是他痴想了许久的一个地方。
“我并非想知道什么床帏之事,我想做的,只是看着先生,免得你败坏了我们家的名声。”方白简声音沙哑地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无力得他自己都不信,因为他进这小倌馆,才是真正地败坏方家的名声。
柳逢辰不回答,笑着用指尖弹了一下方白简的下巴,逗够了,才拉着柳逢辰便入了这怜君阁的门。方白简摸摸下巴,愈发口干舌燥,下身的阳物已是半硬了。
入了门,穿得花里胡哨的小倌们媚笑着簇拥而上,左一句“公子,点奴家可好”,有一句“大爷,同奴家玩嘛”,如同一群缤纷的彩蝶一般,缠上了柳逢辰和方白简这两朵姿色出众,各有千秋的花。
见到gui公,柳逢辰便是朗声一吩咐:“给我找濡墨,今晚我要他陪。”
那群簇拥上来的小倌登时失望地唉声叹气起来,有几个还不服气地嘟囔:“那个濡墨有什么好的,我可比他侍奉得好多了。”
gui公应了一声,吩咐身边人去叫濡墨在房里候着,接着又问柳逢辰:“那公子身边这位,又想找哪个陪着?”
那群唉声叹气的小倌又振奋起来,一个两个双眼放光地盯着方白简。这个看着也很不错,而且看那身高模样,应该是个在上的,更适合他们中的大多数呐。
柳逢辰转头看方白简,调笑着问:“少爷,你喜欢在上还是在下?是喜欢温婉沉静的,还是风sao放荡的?”
“什么在上在下?”方白简听得一头雾水。
柳逢辰便知方白简是完全不同,便同gui公说:“我这个小友,是第一回,你可得找个模样好的,懂得教人行床的,可上可下的。小友年纪小,可别伤着他。”
一听“小友”是第一回,那群小倌更兴奋了,如狼似虎般拥得更紧了,嚷嚷着“选我选我,我可以”。
“走开!”方白简厌恶地将那些往自己身上蹭的小倌推开,“滚!”
小倌们失望极了:“这么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