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开,见是方白简,柳逢辰吃了一惊:“少爷深夜来访,是有何事?”
他方沐浴完毕不久,头发都未干透,穿一身白色里衣,薄薄的一层贴着身,半明半透,胸前的两点粉红凸起若隐若现,方白简不经意地看到,耳根瞬间就红了。
“快点快点,Cao奴家,大爷用力Cao奴家。”
他又想到了昨夜在南风苑外听到的那些yIn辞浪语,想象着柳逢辰在那南风苑里是不是被那些小倌舔过那两点粉红凸起。
“可否进先生屋里说?”他问柳逢辰。
”这……”柳逢辰有些迟疑,心道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么,竟然还得进屋说。
看柳逢辰这副样子,方白简便补充了一句:“不想叫人看到,以免父亲和母亲知道了问起,倒让先生也为难了。”
“好,那少爷进来吧。”
柳逢辰不再迟疑,让方白简进了屋,在关门之前还往外张望了一下,见无异样,才关了门。
方白简站在屋中间,环视了一眼,除了自己屋子里也有的各式家具,多的也就是被柳逢辰挂起来的几幅画,以及搁在案桌上的那些作画器具了,熏着清香,倒也算是间干净清雅的屋子——虽然他知道住这屋子的柳逢辰实际上并不干净清雅。
“少爷请坐,我给你倒杯茶。”
“不必了。”方白简出手按在了柳逢辰的手腕上,又迅速移开,贴着衣服垂下,手心里冒了汗。
但柳逢辰并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只是将茶壶放了,自己也坐下,道:“那敢问少爷深夜来此,要进屋,却不喝茶,到底是有何贵干?”
方白简将那本给方婉儿誊写和批注的算术册子放到桌上,推给他,道:“这本新的算术册子,还请先生帮忙转交给婉儿。”
柳逢辰接过,笑道:“有了新册子,婉儿可算是能高兴了,这几日她总同我抱怨,说少爷不理睬她,要像方老爷和方夫人一样阻止她学想学的东西了,可是不太高兴呢。”
“并没有阻止的意思,只是誊写新本需要些时日,昨夜就想交给先生的,结果……”方白简停了嘴,差点就说将昨夜的事说出来了。
“结果什么?”柳逢辰好奇。
“结果我太过疲倦,又觉得时辰已晚,先生应该已经睡下了,就不来打扰了。而今日一早又和父亲出了门,才回来不到半个时辰,所以就一直拖到现在才能将这册子交给先生。”
“原来如此。”柳逢辰微笑,心里却是在暗暗庆幸:幸好你没来,不然就要发现我并不在房中而是出去快活了。
而柳逢辰根本不知道,方白简此刻正在心中腹诽他:结果却发现你翻墙出去找小倌,不知羞耻!
“少爷放心,我明日定将这册子交到婉儿手上。有你这么一个尽心帮着她护着她的兄长,婉儿真是好福气。”
“嗯。”方白简应了一声,不再言语。
屋里随即陷入一阵沉默,只听得屋外一只野猫在叫春。柳逢辰等了一会儿也没见方白简再开口,就忍不住问:“那除了这事,方少爷还有什么别的事么?”
“没了。”方白简脱口而出。
柳逢辰诧异:所以就为了将这册子交给自己就要进自己屋里来?是太过谨慎了么?其实就站在屋外用袖子遮着给反而比进屋要好一些罢?
想到这里,他无语又好笑地同方白简说:“方少爷果然是个细心的人。若没别的什么事了的话,那方少爷是不是该回房歇息了?在下明日也是要早起的。”
“有,”方白简却又忽而改了口,搁在桌上的手握起了拳,“还有别的事的。”
“嗯?”柳逢辰不解,这方白简刚刚不还说没事了,这才一瞬的功夫,又有事了?
“不知柳先生是否还有纱布和药膏,上回先生给的,已经用得差不多了。”这是方白简这会儿能想到的,能多和柳逢辰待一会儿的唯一借口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想和柳逢辰多呆一会儿,兴许是想看着柳逢辰,等这时辰过了,夜变得很深了,这柳逢辰就不会翻墙出去找小倌了。
可是柳逢辰去不去找小倌有他什么事呢?方白简想不明白,最后也只是用“那样先生就不至于更不知羞耻了罢”来安慰自己。
听了这一要求,柳逢辰欣然答应,走到床前,蹲下来,要将那藏在床底下的箱子拉出来。他的药膏和纱布都是和那些春宫图册,床事助兴器用具放在一个箱子里的。以前和小倌们玩各种鞭打吊身的游戏时,身上难免带上些伤,所以也就时时准备了药膏和纱布。
箱子藏得太深,柳逢辰不得不跪在地上,翘着tun,上半身趴着伸长手臂去拉箱子的把手,同时十分不好意思地同方白简说:“少爷稍等片刻,箱子放得太往里,掏着来有些费力气。”
看着柳逢辰那只有一层丝绸亵裤裹着的高高翘起的tun,方白简顿觉口干舌燥,忙将目光移开,慌乱回答:“无事……先生慢慢来……”
“快点快点,Cao奴家,大爷用力Cao奴家。”这句话又在方白简脑海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