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商澜风派来的。”
“商澜风?”闻幼卿一怔,“没理由啊,查到的线索里没有什么是直接指向他的啊。”
“也许是害怕?或者是你不经意间查到了,只是没注意到?”
闻幼卿回忆着从案发到现在手里的线索,一点点捋顺分析,假设真凶是五皇子的话,从线索来看也是合情合理,可关键就是太合情合理了,让人觉得这像是故意安排做出来给他看的。
“还是有点不对劲,杀手的事不要往外说,先瞒着吧。”闻幼卿顿了下,又道:“对了,那天其实有人救了我们。”
“谁?”
“国师善渊。”
回想起那天的男人,闻幼卿还是不解,那样的一个人怎么会听命于太子商澜清,甚至还过来帮忙做苦力。
景云显然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人,“善渊不是从不出摘星殿吗,什么时候归顺商澜清的?”
“不知道。”闻幼卿也是费解。
“先不想了。”景云摸摸他的头,“我会让人去查一下。”
第79章 沦为棋子
东宫,寝殿。
善渊走进充斥着暖意的殿室,饱经寒意的身体有些麻痒,他缓步走到床边,看着半坐在床上的青年人。
“听说太子不上朝是告病了?”
“嗯,偶感风寒。”
商澜清单手翻着书页,另一只手捏起Jing致的银签戳起放在床侧的水果,神情闲适自得。
“你这是打什么算盘?”善渊自然的坐在床边,看着他红润的脸色,只觉得对方气色比自己还好,更加笃定这人是在盘算着什么坏事。
商澜清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不要说的本宫好像整天在憋坏似的,本宫就不能歇一歇吗?”
“哈?别人说这话我或许还会信,太子你说这话——”
话还没说话就被商澜清一连串的咳嗽打断,善渊看着他泛红的双颊,伸手盖住他的额头,灼手的温度让善渊蹙起了眉,“你在发热?”
“嗯。”商澜清有气无力的挥开他的手,“本宫辛辛苦苦泡了一夜凉水,不发热就对不起本宫的付出了。”
那语气平淡的完全听不出这人自虐了一晚。
善渊不是容易动怒的人,他性格冷淡聊得来的人也少,商澜清是例外,所以善渊怒了,他猛地抓住商澜清的手腕,“这不是计划之一,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又死不了。”商澜清试着挣脱桎梏,但现在的身体情况实在是使不出力气,只能任由对方抓着,“一箭双雕的苦rou计罢了,你这是怎么了,这可不像你。”
善渊一怔,随即像是触电似的猛地收回手,撇开脸不去看他,掌心还有对方身上的体温。
“你可以装病,没必要折腾自己的身体。”善渊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说道。
商澜清有戳了块水果,“做戏就要做全套的,而且父皇和幼卿都不是傻子,装病会被看出来。”
“皇帝和闻幼卿就是你的一箭双雕?”善渊哑声道。
“这次的事幼卿早晚会知道,我只希望他不要讨厌我。”商澜清扯扯嘴角,“幼卿才小心眼呢,生起气来会好半天不理人,但他又很心软,看到我病了就不会太埋怨我。”
针扎般的痛感落在心上,善渊僵硬着看商澜清的脸,那上面的温柔从来没有对着自己显露过。
藏在袖中的手掌缓缓握紧,像是在挣扎着想要握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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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养身体,闻幼卿被景云拘在屋里老老实实的躺了几天,眼看着还有三天就到十日期限了,闻大人终于被放了出来。
只是闻幼卿脚刚迈进大理寺,就有宫里的来把人带走了。
御书房,安平帝、商澜清、闻幼卿。
这个地方已经有许久没被皇帝临幸过了,安平帝捧着杯盏看着眼前两个青年人,心中感慨。
“太子的病可好些了?”安平帝抿了口茶。
“已经好多了,劳父皇挂心了。”
商澜清演足了崇敬父亲的孝子模样,闻幼卿看他这副做派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同时暗自计较皇帝突然召见他是做什么,商澜清又为什么在这里。
父慈子孝的戏演完了,安平帝的视线落在了闻幼卿的身上,被注视的人浑身一僵,脑子里的那根弦瞬间紧绷起来。
他这紧张的样子安平帝怎么会看不出来,笑了笑,“你这孩子不会以为朕今天找你来是来问罪的吧?”
你把老子弟弟从天牢里放出来,老子就信了你的话。
闻幼卿心里这么想,嘴上说的却是,“十日期限还有三日,臣还没查出真相,臣有罪。”
“啧,那是吓唬你的。”安平帝摆摆手,“当时朕在气头上你就往前冲,你也是胆子大的。”
安平帝的话闻幼卿并不怀疑,事实上安平帝并不是暴虐的皇帝,反而是个十分温和的帝王,虽然皇位来的惹人口舌,但得承认是安平帝这皇帝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