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在他们前方悠哉的摇着折扇,对玄晖的话不置可否。
冥主缓缓走近,沈先生对其行礼,道:“属下幸不辱命,与离风老怪里应外合带回了妖王玄晖!”
冥主十分满意,不,简直是意外之喜了,对沈先生道:“不错,沈傲天,你做的很好。”
沈先生谦卑地退于冥主身后三步站定,垂首听召。
玄晖挑眉,道:“你就是冥主。”
冥主点头,道:“可惜你不是玄炎,折磨昔日好友可比折磨你们这些小辈更让本座开心……”
“等等,”玄晖打断他,问,“玄炎是谁?”
“……你nainai。”冥主顿了顿,还是反问道,“你不知道?”
玄晖理所当然道:“我当然不知道,金乌一族一脉单传,我爹的名讳还是我破壳后旁妖告诉我的。”
冥主停顿了一下,说:“哦。玄炎没说过这些,本座还以为你们金乌至少会等孩子破壳后再飞升神界的。”
玄晖:“好了,我家的传承就用不着讨论了。接着说,你说想折磨我nainai?”
冥主收拾好被打乱的话头,说:“对,本来是想这样的,但是她不在了,现在本座时间也紧迫,这些花头就不搞……”
“等等。”
玄晖再次打断了他,他问:“你为什么想折磨我nainai?”
冥主说:“因为她曾经骗我。”
玄晖问:“她骗了你什么?”
冥主:“她说九乌阵并不存在了。”
“你瞎说。”玄晖道:“九乌阵乃是我族轻易不外传的秘密,你怎么会知道?”
“是你nainai。”冥主实话实说:“她曾对我用了九乌阵,然后在我重伤沉眠前告诉我九乌阵传到她手上只能使用最后一次,她用过了,这个阵法便没用了。”
玄晖点头,又问:“是谁告诉你她骗了你的?”
沈先生在冥主身后朝玄晖行了个礼,颇为不好意思的说道:“对不住了,妖王,是我不小心听到了你和枇修的谈话。”
玄晖冷笑一声,道:“还在想你最近跑哪儿去了,没想到不声不响的潜伏在本王的宫殿里。”
沈先生装模作样的对他行了个礼,道:“这都要感谢妖王大人对小的信赖有加,才让小的当初能将妖王宫殿里外摸个透彻。”
冥主咳了一声,把众人的注意拉到自己身上,道:“玄晖,你不要企图反抗,你的命星已经陨落了,之所以现在还‘活’着……”
“是因为这个不知道是什么的阵法收了我的魂魄,让我非生非死,是吧?”玄晖道。
冥主又停顿了一下,点头,又停顿了一下,不悦地问:“你为什么老是打断本座讲话?”
玄晖把视线从下方的阵法上收回来,也实话实说:“我的蛋壳上刻了一段话,听说是我爹照着他蛋壳上的那句话刻的,上面说:如果遇到一个爱搞事的骨架,他开口就要打断他。”
冥主怒道:“那肯定是玄炎刻你爹蛋壳上的!她以前就老是打断我!”
玄晖道:“谁知道呢,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照做便照做吧,就当是一个小传承了。”
冥主一挥手给了玄晖一道鬼刃,痛楚直入神魂,玄晖眉头也不皱一下。
冥主沉声道:“干啥拿这玩意儿当传承?!你们一家子都有病吧!”
玄晖正色道:“那段话说,因为,好玩。”
冥主又给了玄晖一坨子,气的放了一波狠话便走了。
法阵内鬼炎蒸腾而上,玄晖的魂魄开始被染上灰白的纹路。
他看了看旁边一直闭着眼的故倾,对沈先生道:“如果这鬼纹生长到了头部……”
沈先生皮笑rou不笑道:“那您就和故仙尊一样,马上就要成为冥主大人的听话傀儡了。”
“是吗。”玄晖不以为然,他自带太阳属性,天然克制这些东西,想彻底侵蚀他?行啊,大家耗着吧。
他大长腿一伸,使劲踢了故倾一脚,喊道:“喂,故倾,能听到吗?”
故倾安静的如一尊雕塑。
“你别白费功夫了。”沈先生淡淡道。
玄晖道:“我明白你投奔新主要表明态度,但也不至于这个样,我自问对你不错,槐江对你更是仁至义尽,你何至于此?”
沈先生垂下眼帘,轻声道:“不仁不义者我,没什么好解释的,真要说,只是妖界和槐江都无法给我我想要的。”
玄晖便笑了,说:“你想要什么?”
沈先生也笑了,道:“你猜。”
玄晖摇头:“我不猜,仙茅对生灵欲望十分敏感,他都看不出你所渴求为何,我何必白费劲。只是你既选了这条路,日后刀剑相向,我不会手下留情。”
沈先生点头:“到那时候,千刀万剐也是我该得的……只不过,您不会有这个机会了。”
玄晖哦了一声,问:“为何?冥主若真有大能耐可控制得了故倾,早就该带着他大杀四方去了,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