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倾:“屡教不改,莫费力气。”
江酒:“哦。”
江酒来意坚决,故倾拿他没办法,又是一拳打飞扑过来的妖,清了路,带他和沈先生进去了。
江酒原先还纳闷这妖怎么都盯着故倾,不是说还有两个一起来的妖也长的很好看么?
进了这破客栈大堂,和那俩妖一照面,哦,懂了。
仙茅被玄晖搂着,仍然眼神呆愣愣的,不过很乖的伸手鼓了鼓掌,玄晖学着仙茅的样子也起哄鼓掌,然后低头把口中的酒悉数渡给了仙茅,看着仙茅被辣的皱眉,心情颇好。
这俩货的腻歪能直接闪瞎妖眼,且氛围黏腻,根本插不进别人,相比起来,孤身只影的故倾可不就更惹妖垂涎了。
心情好的妖王大人打趣道:“以前见你和别的动手大都端着,仙气飘飘的好看倒是好看,就是不像个打架的样子,今天见你这样,倒是让我怀念起以前了。”
故倾:“因为别的都不抗揍。”
玄晖:“这倒也是。”
江酒第一次听到故倾如此直白的话,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
沈先生不愧为老江湖,给江酒传音道:“妖界民风如此,你可千万别太像个人一样拽文,容易让人怀疑。”
原来如此,江酒懂了。
几人要围着桌子落座,周围的妖又呼啦啦的围了上来,故倾皱眉,给江酒传音道:“江酒,我能抱你吗?”
江酒一愣,见故倾一身正气,还以为他是想来个久别重逢的拥抱,心想这才分别了两三天就要抱抱,多大人了,但是粘人的故倾……哎呀心痒痒的。
江酒:“好!抱!”
然后故倾一伸手把江酒搂过来放到了自己大腿上。
玄晖挑眉,莫名觉得自己被比下去了,手一捞,把仙茅也放到了自己大腿上。
一张四方桌突然空出了两个位,沈先生盯着空椅子,突然觉得很刺眼。
他的心情江酒暂时没空关心,他突然被上座,身体僵硬的跟石头似的,周身都是问号,心跳如雷,滚烫的血从心脏处奔窜到四肢百脉,浑身发烫发软,脸更是红的要滴血。
他突然明白了故倾是什么意思,本来大家出来就是为了正事,他俩做个样子,让那些妖怪看看好死心,不然就这么被围着,他们不好谈话。
但明白归明白,江酒还是心情复杂到浑身都在轻轻战栗。故倾的手虚拢着他,根本没有碰到他一丝一毫,身体坐的板正挺直,目视前方,很是君子,可他越君子,江酒心里就越难受,他不甘心。
——凭什么我比不过一条死蛇呢?
故倾若不痴情,便也不是故倾了。可故倾既然痴情,为何自己总能感受到故倾对自己的温柔与在乎呢?我这样放不下,也算是贱了吧?
江酒难堪地低头,又猛的抬头瞪着周围的妖怪,妈的,为什么这些玩意儿还不走?!
玄晖悠哉地和仙茅饮酒,好心传音:“知道为什么他们不走吗?”
他这传音对接桌上的所有人,沈先生低笑一声:“因为仙尊和江酒实在不亲昵,不看桌子底下,我还以为这两位是椅子空太小所以才靠的这么近呢。”
仙茅想了想玄晖平日的所作所为,深以为然:“要不,你们互相摸一摸亲一亲?”
故倾认真传音回去:“不可。你们不要随意开这种玩笑,污人清白,让人为难。”
江酒低着头听他们传音谈笑,他咬着下唇,慢慢双手环抱住故倾,额头抵到了他的颈窝——我来污你清白好了,先撩者贱,我犯贱,你莫为难。
他只传音给故倾,道:“故倾,等事情都了结了,我想去远游,就我一个人去。离你远一些,说不定我就不喜欢你了。”
他面色沉静,垂眸低首,浑身僵硬一瞬,回抱了江酒。
他能感觉到江酒在难过。
宽大的手掌轻轻拍着江酒的背安抚,江酒突生出许多委屈来,双手抱的更紧了。
故倾暗自叹了口气,一手绕过江酒膝弯将他打抱起来,大步上楼去。
玄晖目送这俩离去,眨眨眼看向怀里的仙茅。
仙茅一惊:“说好的今天休息Σ(っ°Д°;)っ”
又忙啄了玄晖嘴角脸颊好几下,玄晖才叹了口气,说:“好吧。”
沈先生第一次见到能驾驭高等魅魔的生灵,可这马屁在嘴边无论如何也拍不出来——他突然很想念枇修。
这客栈破的感人,随时要坏一样,楼梯一步一嘎吱,响进了江酒心里。
转角也有妖,留着哈喇子伸爪要摸故倾,故倾手上留神抱着江酒,一个眼神也懒得奉给旁的,一脚踢过去,那妖皮球一样砸穿了一间房后飞了出去,故倾用后背抵着关上门,鼠掌柜的惨叫声仍然清晰。
“江酒,赶路辛苦,可要先吃点东西?”
江酒把脸埋在他胸口,摇头。
故倾便把他放到床铺上,松了手,江酒还紧紧搂着他脖子。
“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