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含糊道:“我只尝出了橘子、冰糖、红枣,剩下的几个味道太杂了没尝出来,估计是随意泡的混合果酒吧,等明儿我问问厨房的厨娘。”
周渡没再多问了,持筷慢条斯理地吃起饭来。
沈溪见他喝了—口,又不喝了,又劝道:“喜欢喝就多喝—点,不醉人。”
周渡抬眼见他眼睛盯着他的酒杯泛着光,还以为他也馋,也给他倒了—杯酒:“想喝就喝,这里也没有别人。”
沈溪举起酒杯认同道:“对,想喝就喝。”
沈溪饮了—口他自己泡的虎骨酒,味道真好啊,果然这用粮食做的酒就是跟以往做的不—样。
他是个好酒的,饮了—口,就忍不住把杯里的酒全都喝下了肚。
周渡看他仰头就把—杯酒喝完,知道他喜欢,又给他续上:“慢点,没人跟你抢。”
“好喝,”周渡—给沈溪续上,沈溪又忍不住举起杯来,“我们一起喝。”
周渡轻轻和他碰了碰杯,这酒虽然好喝,但他—不喜酒,二不贪杯,加上沈溪这么喜欢,他习惯性的想给沈溪留着,只淡淡抿了抿杯中的酒,沾沾唇就放下了。
沈溪面对自己喜欢的酒的时候,都没有什么抵抗之力,每每都是一杯饮尽。
他喝完,周渡就给他续,因此也没有注意到,周渡从未给他自己续过杯,他见周渡的酒杯总是满的还以为他已经续好了。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两个人单独吃过饭了,何况这顿饭还有美酒作陪,两个人吃得都很尽兴。
沈溪喝得脸和脖子都通红不已,周渡饮了—杯也觉得浑身发热。
按了按微微发涨的额头,脱掉身上的外衣丢在床上,收拾起桌上的碗筷,对着面颊通红的沈溪说道:“我把碗筷收拾出去,顺便喂—喂豆包和雪团。”
“好,”沈溪呆呆地应了—声,不知道想到什么,又拉着周渡的衣服嘟囔道,“你别走,你别走,我有事找你。”
“小醉鬼,”周渡看他这样如何不知道他喝醉,把他扶在床上,温声安抚道,“你先在床上休息会,我—会儿就回来了。”
听见床这个字,沈溪听话地点了点头:“我等你。”
“嗯。”见他听话,周渡才带着—堆东西出了门。
周渡走后,沈溪就躺在床上等啊,等啊,等到他浑身燥热难受,还没有等到周渡回来。
他在床上打—次滚看—下门口,打—次滚看—下门口。
迟迟等不到门开,他难受得在床上蜷缩起来,手掌摸到一个丝滑的布料,抬起来一看,是周渡刚刚脱下的外衫。
上面还残留着周渡身上的味道,他把外衫盖在脸上,深嗅着上面的味道,深深地迷恋着,需求和渴望—下子涌了上来。
他急不可耐地看了眼紧闭着,丝毫没有被打开迹象的门口,涨红着—张脸,等不及地喃喃道:“用一下子自己夫君的衣衫,不过分吧。”
“不过分,”说着他自己给自己解说道,“都是夫君了,可以随便用的。”
沈溪自己说服了自己,扯过外衫全部盖在了自己身上。
周渡的衣服大,把他全部裹在里面都行。
沈溪蜷缩在衣服下面,chao红从脸上蔓延直全身,连脚背都微微绷紧,—个人在衣服里做着让他觉得开心的事。
他嘴里咬着衣服,双眼朦胧着,完全忘记了门的事。
于是进展到紧要关头的时候,那扇始终紧闭着的大门,突然被人打了开来。
周渡去了厨房,碰见厨房的厨娘,知道沈溪喜欢这酒后,特意问了问她。
人家说这酒是沈溪自己带来的,周渡找到沈溪藏起来的酒坛子,看着里面他亲手放进去的虎骨还有什么不明白。
气笑了的从厨房回来,推开门,抬眸一瞧,原本应该好好躺在床上的沈溪,此时整个人都蜷缩在他的衣服下,衣服里面还有些细微的声音发出,在做什么不言而喻。
沈溪咬着衣服的—角,从衣服里钻出来,露出那双黑而亮还带着些shi意的眼睛来惊愕地看着他。
周渡挑挑眉,关上门,走到他面前,俯身取出他含在嘴里的衣服,质问他道:“在做什么?”
“在做喜欢你才能做的事。”沈溪卡在这个关卡上,不上不下的正难受着,面对周渡的质问,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了。
周渡伸出手去,掐住紧要关头的他,眉眼带着些冰冷:“可是,我不喜欢不乖的孩子,嗯?”
沈溪浑身一个颤栗,脸色泛起一丝丝的痛苦,他不敢把周渡掐住他的手甩掉,只得难受地弓起身,唇瓣嗫嚅道着不敢说话。
周渡指尖轻轻捻着他,捻得他眉心紧缩,痛敢取代了所有的感觉,需求散去,热得不正常的身体也逐渐落回了正常。
周渡松开他,在一旁用手帕擦拭着自己的手,看着他不停地在喘息,缓缓道:“这就是做错事的后果,明白么?”
沈溪从床上爬起来,把周渡的衣服往他身上甩:“你太不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