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武,你可认识这个人?”
“启禀陛下,微臣认得这个人,此人半个月前曾到谢府来借我家侍卫,说是陈宰辅要借,还有宰辅的一封书信,当时微臣没有答应。”说完,谢武呈上了一封信,内容无非叙旧和借侍卫,笔迹明显的是陈秉璋的笔迹。
“陈秉璋,你能不能解释一下这怎么回事?借侍卫为何事?是不是又要往家里运私人物品呀?”
陈秉璋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闭着眼睛。这时一个内侍进来说道:
“启禀陛下,潘勋已被抓来。”
一听这话,陈秉璋睁开了眼睛,身子不由得扑到在地,说道:
“陛下,您这是要干什么呀?当年先太子一案先帝已审结并做了处理,难道陛下要做个不忠不孝之人吗?再说了不管多大的案子都是由三司审理,再呈报给陛下定夺,还从来有没有过皇帝陛下亲自审案的事情。”
“别再和朕提先帝,你不配,先帝痛失两位皇兄以至于龙体日益欠安,很多事情并没有彻查,先是李在石那个混账,贪墨贡品,起意不纯以至于陷三皇兄于不义,害死三皇兄,这是皇家之事,已是国事,朕乃一国之君,更是为子为弟,亲自彻查此事正是要替两位皇兄讨回公道,以慰先帝之灵,何来不忠不义之说?二十年前三司审理,可结果哪?那些官员不是死就是疯,陈宰辅,你可去彻查此事?有结果了吗?二十年了,为了此事还要搭进去多少官员的性命?你说,陈秉璋,你可以不说,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潘勋可没有你那么硬,君无戏言,朕还是那句话,谁说了朕可斟酌减免其家小的罪责,你想想吧。”
“带下去,带潘勋。”
“等等,等等,陛下,臣说,臣说。”
第20章
陈秉璋殿试之后被授予一名小小的编修,并没有什么大的作为,因此深感生不逢时,那腔满腹报国励志之心被慢慢消磨殆尽,郁郁不得志。
后来谢坤随谢老侯爷回京述职,两人再次重逢不免饮酒叙旧,话里话外陈秉璋就透露出那种不能壮志凌云的感叹,谢坤对他一直保有着那种敬佩和信任,觉得他是个不可多得的人物,于是就对自己的父亲提起了陈秉璋,谢老侯爷和他见过几次面,深聊之后也觉得陈秉璋文采了得,见识不俗,于是就帮他调到户部,任一个小小的主事,没想到却得当时户部尚书陆臻的赏识,不但得到了提拔更是招为快婿。
陆臻成为宰辅后,陈秉璋已经成为了户部左侍郎,仅次于户部尚书,他的升迁除了老岳父得帮助之外,就是他的人员比较好,对谁似乎都很真诚,但是却又让人无法真正得靠近,从不和任何人有过深的交情,甚至与谢家的联系也慢慢得淡了。
自从做了这个左侍郎之后陈秉璋感觉到自己手中权力得好用,开始利用自己手中的权力以及自己灵活得头脑,比较隐晦得贪墨往外分发得钱财,比如利用钱财的周转挪移欺上瞒下,开始是一点点小钱,后来数额就有点大,他就利用做账得机会,将其摊到不同的支付中,即便是查账也不会看出来。
然而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他的举动就被同是户部的员外郎潘勋发现,这个潘勋对账目非常Jing通,一眼就看出了里面的门道并发现是陈秉璋所为,他并没有告发也没有要挟陈秉璋,而是将账目做的更天衣无缝,帮陈秉璋掩盖,慢慢的陈秉璋发现了潘勋的作为,看着潘勋并没有要揭发自己的意思,于是心照不宣的会将贪墨的钱财悄悄的分了一部分给潘勋,潘勋毫不犹豫的收了下来。不过却常常送他一些东西,这些东西看起来价值不大,但是却是海外之物,陈秉璋也不疑,因为潘勋家本身就是以走海货起家的,家里有这些海外之物并不稀奇,就这样两人互相掩盖,互相包庇在户部,在朝堂之上得心应手,直到端王李明堂成年开始打理朝政。
李明堂开始涉足朝堂时,陈秉璋已是户部尚书了,潘勋也是右侍郎了,李明堂一涉足朝堂就开始在六部轮流当值,每部两年左右,他并没有利用自己皇子的身份去干涉六部的运作,只是从头做起,一点点熟悉其Cao作流程,熟悉相关的知识并从中发现问题,或管理问题或官员问题。
不过他也明白水至情无鱼的道理,所以他并不是大刀阔斧的整肃,也没有向自己的父皇告发,而是以一种润物细无声的心态来隐晦的告知所属官员去改正,因此得到了这些官员羞愧的感激,并悄悄的修正自己的不足,比如刑部和工部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可以往好的方向运作。
而兵部是端王妃的母家,其爷爷孙铭博主政,更是小心翼翼,不敢给自己的孙女婿添麻烦,把兵部打理的清清楚楚,只是偶尔会因为钱粮的问题,与户部有所牵绊。
而礼部就让李明堂发现了李在石贪墨贡品和钱财之事,于是他依然照常办理,再加上又牵涉了自己的弟弟两口子在内,虽知自己的弟弟常年在外,弟妹独守郢郡王府甚是寂寞,常常与母家联系,不过还是希望李在石能悬崖勒马,慢慢退还所贪墨的。
等到李明堂到户部时,陈秉璋已升为宰辅,户部尚书就是潘勋,而四王爷也已开始涉足朝堂,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