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皇叔,是呀,自从我来到京都,确实听到了很多对父王的赞许,这让侄儿深感惭愧,不及父王的一分一毫,而让侄儿如履薄冰,诚惶诚恐,如父王如此得到各位皇伯皇叔的友爱,众大臣的赞赏,却还是身遭残害,以至于灭门,更何况我这一无是处的小子,空担虚名,又不知会招来多少怨恨和嫉妒,有些许刺客的出现也是在所难免的,而且将来侄儿将来立足朝堂,参政议事,难免会与众大臣接触,甚至有所冲突,现在有皇叔这句话,侄儿甚是感激和放心。”
李明拓微微一笑说道:
“那是自然的,只要我们叔侄一心,为皇帝分忧,以后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尽管来找皇叔。”
“侄儿,现在就有一事不明,请皇叔赐教。”
“说。”
“我家灭门是与原礼部尚书李在石贪墨进贡物品钱财有关,不过就侄儿所知堂堂一个尚书是无法纠集如此的能量来屠杀一个太子的,而且李在石和谢侯爷只是泛泛之交,也没有什么利益瓜葛,那么是谁有这个本事来做这件事?还有谢侯爷缄默不语,这是要保谁?当时皇爷爷的遗诏如何解释?侄儿初涉朝堂,不太明白其中的关联,皇伯伯和六皇叔也都不涉及朝堂,只有四皇叔现在朝中,所以请皇叔替侄儿解惑。”
一听这话,李明拓脸色一沉,问道:
“怎么你是怀疑我吗?”
“不敢,只是请皇叔帮帮侄儿,侄儿只是想知道真相。”
送走李尧轩后,晖郡王喊道:
“来人。”有一个幕僚打扮的中年人走了进来,晖郡王继续问道:“怎么说?”
“宝郡王去了一趟谢府后,谢坤家就闭门谢客,谁也不见,不过听说谢家三公子不是很消停,好像让谢家老大强行关了禁闭,尚书说会再找人,请王爷放心。”
“怎么老六走出了皇觉观了?没想到老六也想洗去冤枉,那么我哪?即便是冤枉的,现在也没有人信了,既然这样,那就大家拼个鱼死网破吧。告诉他们快点,这小子是回来报仇的。”
“尚书说,依皇帝的想法好像也不是很想打破既有的平衡,可是玄王爷势必不会罢休,如果他要坚持,皇帝也没有办法,毕竟先太子也是皇帝的亲兄长,而且皇帝如果不是为了朝堂,恐怕早就彻查当时的事情了,至于谢侯爷,尚书也说了,即便谢侯开口了,揪出的也不是我们,虽然对我们也不是很有利,不过对王爷的伤害不会太大。”
“这都是他们当初干的好事,牵扯到我,当初如果不是先皇病重,皇帝还小,太后妇人之见,定国公又不谙朝政,否则怎么会有现在的局面。”
在皇宫里,皇帝看着拜见完毕的李尧轩说道:
“都拜见完毕了。”
“是,多谢陛下。”
“怀瑾呀,有件事你要做好准备,听说潘尚书正在花重金秘密聘请江湖死士。”
“既然这样,微臣不能再在皇伯伯家住了,一面牵连他们家,而且住在那儿,微臣就起不到那个诱饵的作用了。”
“嗯,你说的对,那你还是搬回别院吧,老四这次太心急了,终于露出尾巴了。哦,还有六皇兄来请旨,说要见见谢坤,我准了,现在正在那谈哪,另外,太后想你了,你先去陪陪他老人家,有什么事,我会派人叫你的。”
“是,陛下。”
李尧轩正在陪着太后说话,这时有内侍进来禀报:
“陛下宣玄亲王。”
“谢坤想见朕,我估计他要开口说话了,一块听听吧,只有你我,没有别人,带人来吧。”
不一会儿就见谢坤被押了进来,李尧轩毫无表情的站在那里。
“谢坤,你想见朕,想好了吗?如果有什么不实之言,你也知道欺君之罪的下场,多替家小考虑考虑吧。”
“陛下,罪臣不敢欺君,定当如实禀报。”
“说吧,从头到尾的说。”
“陛下,说实话罪臣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事后才知道创下大祸。”
“是谁向你借的的侍卫?”
“宰辅陈秉璋。”
“你说什么?”皇上大吃一惊的站了起来,李尧轩也不由得眉头一皱,就听皇上喃喃的说道:“难道不是户部尚书潘勋?”
“不是,我和潘尚书只是点头之交,没什么交情,怎么可能借侍卫给他。”
“这么说你和陈秉璋的交情不浅了?”
“其实我和陈秉璋认识了能有将近40年了,那是我还是18,9岁的少年,有一次从西北回京城的路上,遇到了正赴京赶考的陈秉璋,他比我大几岁,我们一路同行,聊了很多,我发现他是正直善良,有着保家卫国的想法,同我们谢氏所秉持的家训不谋而合,因此相谈甚欢,视彼此为知己,当时他确实穷困潦倒,本打算一路乞讨着到京应考。”
“你的一路同行帮了他很大的忙。”皇上说道。
而李尧轩仍是面无表情,但是脑海里不由的浮现出和谢飞的初始,那救命的一抱上马,树林逃跑,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