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人手下去,待明日使团出了山海卫便将其全数歼灭!”
“这是为何?”君尚戎问完突然明白了他的用意,乌恒老儿用他的脸讨好廖真,显然已经触了他的逆鳞,难怪他会如此动怒!
君莫问未曾解释,只是强调道:“不可留下任何活口!”
“......是!”
早在几日前君尚戎就被招下了山,君莫问吩咐了他很多事,但个中原由却始终不曾交代。君尚戎不敢多问也不敢忤逆他的吩咐,只能照办。他知道君莫问是在计划着什么,只是这计划到底是朝着什么方向走却无论如何也猜不透。
廖真缺粮他就给送粮,缺药就给送药,缺煤还给送煤,看似处处在帮着廖真,为此连家财都散尽了。可转头来却要杀了刚刚促成两国交好的使节,破坏两国刚刚稳定下来的局面,虽说乌恒老儿的做法确实有些过分,但将使节全杀了,一个活口不留的做法也未免有些做绝了,很显然,动怒只是其一,他定是另有目的的。
他这□□四覆的做法还当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临近年关,廖真的大军准备班师回朝,将一个破败的烂摊子丢给了君莫问。
当然,这是君莫问自己争取的,否则廖真怕是没那么快回去。不过,君莫问毕竟只是个知府,何况廖真对他并不十分信任,这边陲的守军军权自然不放心一并交给他,金卫大将军依旧为边关驻将,权利远高于君莫问。
这对君莫问是一个震慑,量他也不敢有所图谋不轨。
这是明里,做事一项留有后手的廖真又岂能只安插金卫一个人在永平府。实际上在暗地里,他早已神不知鬼不觉的在君莫问身边安插了一个探子。
那日君莫问夜访军营廖真是知道的,他既不禀报,廖真也索性装作没看见。说是故意躲着他倒是有些过了,更多的原因是疑惑,表面上看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君莫问此人有何可疑之处,对他的不安完全来自心里,易或则说是来自君莫问对他的态度,那种行事作风说话口气中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的毫无恭敬之意。
君莫问曾把对他的各种不恭敬解释成心存爱慕,刚听到这话的时候的确被迷惑了一下,可静下心细想却又觉得不对劲儿。爱慕一个人的时候看他的眼神是炽热的,恨不能将人融化般的炽热,可他眼里根本没有任何温度,那浮于表面的柔情根本盖不住眼底深处的冰冷。
就像那两个美人,虽然只是被献上来的礼物并无感情可言,可看他的眼神依旧炽热,除了炽热还有着渴-望。因为他们心有所求,反之,君莫问冰冷的眼神也就足矣证明他根本就是个无欲无求的人。
这样一个无欲无求的人心是冷的,断不会有心系家国天下大事的壮志雄心,更不会有辅佐明君一展宏图伟业的留名青史的做为。
那么,这个奇怪的人一系列的所作所为到底又是为了什么?
“飞云......”
飞云凑上前静听,却又迟迟不见廖真说下去,“皇上?”
廖真一抬手止了他的话,似乎想到了什么关键的地方怕他打断思绪,半晌,“朕,突然有个奇怪的想法。”说完又微微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不,不可能。”
玄风和飞云一脸迷茫。
廖真偶然想起那个自称唐龙的人宣称自己来自未来世界,既然是未来的人那他能造出神兵利器,并得知铁矿金矿的大概位置是不是也就不奇怪了。
这个猜测只是在脑子里一闪而过而已,恍惚间被廖真抓住了尾巴,可细细一想又觉得是天方夜谭。
虽然咋听之下他和薛胤的声音极为相似,但行事所为秉性作风却完全相反,薛胤不爱权谋,这个君莫问却偏偏要主动靠近官场。薛胤为人和善不喜杀戮,而君莫问杀人时却毫无迟疑,甚至可以说是乱杀无辜了。薛胤沉默寡言不喜争辩是非,君莫问凡事却无理辩三分,毫不退让,更是工于心计狡猾善变。就算拿他与唐龙比较为人性格也皆是恰恰相反的。何况,时至今日廖真也相信自己的判断,唐龙与薛胤绝对是同一人。
君莫问根本不可能是他或他,不可能,万分之一的可能性都没有。何况那个人已经死了,确信无疑的死了,不会再有任何奇迹发生了,所以这个猜测根本就不可能成立。
否定之后廖真苦笑连连,暗骂自己痴心妄想。既是痴心妄想,那么这个君莫问就着实是个可疑人物了,若是放着不管岂能安生。
廖真打算派个人去暗中盯着君莫问的一举一动,这个人选当然得是自己最信任的人。玄风在他面前露过脸自然不行,如今唯一能选的也只有飞云了。
不过飞云倒是给他举荐了一个更为合适的人选,“皇上,这万善堂向来喜欢招贤纳士,若是有那么一个医术高明的人万善堂自然会重金邀请,他们自己请进去的人自是不会怀疑,如此,行事岂非更方便些?”
“看来,你是有合适的人选了。”
“正是!”
玄风马上明白了他的用意,当即便沉下了脸,怒瞪着他。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