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朕也知道。”
话到此,火候已到,该解决另外一件事了。“皇上,微臣只想做贤臣,既然是贤臣自然不能任由那些妖媚惑主。那女人居心叵测不但想方设法的攀龙附凤更想置微臣于死地!如果微臣不了结了她,任由她进献谗言迷惑圣听,早晚有一日皇上会降罪于我,届时微臣定当死无葬身之地!”
这些话说的也是在理,但是,事情真的有那么简单吗?廖真心头的那丝疑惑不见半分消散,他本就生性多疑,仅凭区区几句话如何能让他信服。
“既然问心无愧又何需怕她?朕既是明君,自会判断真假。”廖真耻笑一声,“君莫问,你把公然抗旨滥杀无辜说的那么大义凌然,以为这样就能骗的了朕吗?说你没有把柄落在她手上,朕岂能相信?”
“皇上留她性命无非是想探查微臣的身份。”
“难道你真有什么见不得人身份?”
君莫问迟疑了片刻,已经算是默认了,“打从皇上见到微臣的那天起便对微臣起了疑心,不是吗?”
“你敢说吗?”
君莫问突然无端端的笑了起来,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皇上,微臣一不是朝廷侵犯,二不是敌国jian细,要说真有不可告人的也无非是因为祖上与一些官僚结了点恩怨,微臣一家改名换姓也只是不想惹麻烦罢了,至于是什么恩怨,那是上一辈子的陈年旧事,不提也罢。”
廖真满脸不信。
又听他道:“把柄?算不上!若说这是私心,微臣倒不否认,算是其一吧,至于另外一处私心......”话到此君莫问却停住了,低着头,嘴角一侧弯弯的勾起,有些无奈又偏偏带着一丝叫人捉摸不透的意味。
“怎么不说了?”
“微臣,不敢说!”
廖真冷笑,“这天下还有你不敢的事吗?”
“说了......怕是会侮辱圣听,怕亵渎皇权,怕......皇上震怒之下砍了微臣的脑袋!”
这倒是勾起廖真的兴致了,“朕恕你无罪!”
君莫问起了身,扫了扫袖子上的褶皱,“皇上不怪罪,微臣也不敢说!......时辰不早了,皇上还是好生歇息吧,微臣先行告退!”说罢转身就往外走。
“站住!”廖真的耐心用光了,口吻明显带了怒气,“如此戏弄朕,你当真活腻了不成?”
君莫问叹了口气,许久才无奈的转过身,一步一迟疑的走到了廖真面前,一步一步,一直走到距人仅一步远的地方才停了脚,微微扬起下颚就那么目不斜视的看着廖真,碧青的眼白看似天真,可偏偏又嵌着一颗深不见底的眸子,组合起来便充满了无比复杂的意味。
“皇上~微臣的私心,难道您看不出来吗?”
☆、第六十五章
二人的距离太过危险,彼此间的略微加重的呼吸都感觉的到。若是这样廖真还感觉不到那他就太迟钝了,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小半步,退完了又觉得不可能,反倒怀疑自己是否会错了意。“你,何意?”
“......皇上当然看得出来。”君莫问不知所谓的点了点头,移开了含情若水般的视线。
留下好看的侧影让廖真一时间心慌意乱,不想君莫问根本不给他消化的时间,沉默半晌又掷出了一句话。“皇上,这件事微臣的确存了不小的私心,可这些并不是微臣抗旨杀人的真正原因。”
廖真的眼神示意他继续说。
“娼-ji的儿子都能坐上皇位,为何我的儿子就不行?”君莫问幽幽的问道,“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皇上觉得她是否该杀?”
君莫问眼见他怒发冲冠适时的告辞离开了。这一次再也没人开口喝住他,踏过门槛时身后都静悄悄的。出了大门,君莫问脸上的笑意瞬间便消失了,刚才的柔情半点不剩,眸子透出一股子寒光,冰一般的冷!
门外的马车早已等候多时,君莫问上了车,却在行进半路时才惊觉那车夫似乎有些不妥,穿了几条街也不是回府衙的路,因为夜深月黑的关系,刚才竟一直不曾察觉,还是说心神太乱失了警惕?
“王爷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呀?”
晋王见他终于发现了自己,忍不住笑了一声,“见你似乎心有郁结,本王带你去看日出可好?”
君莫问懒得再跟他斗嘴,“不用了,我累了,想回府休息。”
“本王今日可是冒死传了消息给你,否则那女人怕是早就把你的秘密说了出来,你不道谢便罢了,如今又拒人千里岂非太过无情了?”
“所以你就让重病在身的玉郎拖着伤腿跑到府衙给我传话?你是怕他命长吗?”想起玉郎一身单衣拖着瘸腿,全然不顾自己重病在身跑到府衙报信的样子,君莫问突然心生一股暖意,原来被人所爱竟是如此滋味。
也好在那女人最近把心思都放在了她的肚子上,无心继续在别人身上使坏,玉郎的伤势早已大有起色。
见了不知被谁塞进门缝的纸条,想都没想便拖着伤腿奔到了府衙报信,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