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对上这么一个不怕死的倔驴还是别硬碰硬了。大不了等皇上醒了一道圣旨讨回来便是了,眼下最要紧的是解毒救命才是。
君莫问终于得到了那块失而复得的玉珏,嘴角都忍不住扬起了一分,不过手上的药株却被他捏了个粉碎,一口气吹散了。金卫正要开骂,又听君莫问道:“易守,去暖棚把那株玲珑草取来送与金将军。”
“君掌柜,你这......?”
“哦,这个呀,假的,刚才随手在院子里捡的。”
金卫气的差点背过去。君莫问可不理他要吃人的表情,把玩着玉珏大摇大摆的走了。
救命的药终于到了手,金卫抹了一把脑门子,全是冷汗。连忙命人该熬的熬,该灌的灌。搞得院子里热闹的跟开了锅似的,嘈杂声不绝于耳。
房间虽然灭了灯,可架不住院子里灯火通明,往来兵丁又一班一岗的来回巡视,也不知道他们巡视个毛线啊,真要是对万善堂的人心存防备何不干脆回营去!
君莫问喜静,这会儿哪里还睡得着,躺在床上许久也闭不上眼,看来今夜注定无眠。
正在此时一道冷风穿堂而入,君莫问眯着眼悄悄看去,后窗已经悄无声息的被人打开,一道灵巧的黑影翻窗而入回身又把窗子关上,整个过程极尽小心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呦呵,今晚的客人还真不少呢!君莫问枕着胳膊把那位梁上君子的举动尽收眼底。不过,看他那样子却不像是奔着钱财来的,想是对地形不熟悉,兜兜转转了好一会儿才奔着卧房走来。
小心翼翼的蹲下身去掀开了青纱帐,不巧正和君莫问对上了眼。
“呀,你醒了?”
君莫问长长长长的叹了口气,“王爷不愧是邪-教的人,这正门正路是从来都不走啊。”
“院子里都是兵丁,怎好走正门。”
“既然知道兵丁已将这里重重包围,王爷就不能换个时间来吗?”
晋王带着一张黑色的半脸面具,不过嘴巴上的坏笑还是盖不住的,“本王就是换了兵丁的衣服混进来的。”
君莫问觉得有些头疼,扶住额头唉声叹气了好一会儿,“好吧,王爷果然能屈能伸。”
“只当你是在夸赞本王了。”
君莫问送了他一个白眼,“请问王爷,深夜至此所谓何事呀?”
“本王派人查过,你却为商贾,底细干净的很。”
要不要这么坦白呀?
紧接着又听晋王道:“竟能将身份藏得如此隐秘,连我天正教竟都查不出一丝破绽。本王没猜错,你绝非泛泛之辈。”
“查不出来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因为本来就没别的身份,真不明白你们这些人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啊?没事总喜欢查人家底细,查来查去的不累吗?”
晋王冷哼一声,“不费吹灰之力就成了我王府的坐上之宾,又与金大将军称兄道弟,不仅如此,你竟与当今圣上也是熟络至极。试问,天下哪个凡夫俗子会有这般本事?”
“既然王爷依旧心存疑惑,今日又为何来此,我这般危险的人物不是该敬而远之吗?”
“自你走后本王甚觉日子乏闷,无趣至极。如此下去那刚刚治好的抑郁症岂不是又会发作?想了又想,本王决定......还是与你寻些刺激的好。”
来寻刺激的?这晋王果然病的不轻!“王爷可是来谈合作的?”
晋王点了点头。君莫问又道:“既如此,王爷总是要拿出一些诚意才是。”
“你想要什么?”
君莫问压低声音道:“天正教徒数目庞大,少说也有十万之众,这些人平日里遍布江湖,替王爷收集各处密报,聚揽钱财。关键时刻又能化零为整举兵起义,实在是一支Jing锐的部队,王爷若有诚意,不如.......”
话未说完,晋王已经从怀里出去了一样东西在他眼前晃了晃,那是天下人只曾听闻却根本不曾见过的天下第一圣物,天正教圣主令。“你想要这个?”
君莫问勾起了嘴角笑了起来,心道:我若此时要了,岂不是给了你趁虚而入的机会!“王爷误会了,天正教王爷苦心经营了十数载,我怎能夺人所爱。”
晋王有些差异,最后的本钱都亮出来了,他还不满意?“那你要什么?”
“我要的不过是王爷一句承诺!”
“说!”
“如若他日我当真走了那一步,还望王爷能助我一臂之力!”
这一句承诺看似简单,实则不然,若是将天正教全数给他,那自己大可置身事外。可他要的却是一句承诺,如此一来,那大逆不道的事自己也就有份了,届时绝无脱身的可能。晋王心道:此人心思之缜密,绝非凡人也!“你预将本王也拉上贼船,既如此,你是否也应将全盘计划告知?”
君莫问挑了挑眉,“哪有什么计划,王爷是否把事情想的过于复杂了?”
“没有计划?你是在戏耍本王吗?”
“计划越多破绽越多,王爷连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