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殷宁知道阿风会因为他的惫懒而受罚后,就没有再赖过床,在私塾也时刻不敢放松,以免背不出书要连累阿风被打手心。
近十年没有叫赖床的殷宁起来,阿风这项业务已经极为生疏,压根儿就没往这方面使劲儿。
盛医官连忙阻止阿风:“让老臣先看看王妃。”
说完就上前查看一番,他谨记塞北王的占有欲和小肚鸡肠,望闻问切只敢使用前两招。
殷宁睡着也问不出什么,更不敢随便切脉。
半晌后,他比较确定地告诉阿风:“王妃应该是睡着了。”
阿风虚惊一场,殷宁也被这些人闹醒了,艰难地睁开眼睛,不开心地说:“饭来了吗?”
见阿风两手空空,殷宁更生气了。
他翻了个身,闷闷地踢了踢被子,往床里面滚了几圈接着睡。
阿风愣住,和盛医官面面相觑。
他轻轻地帮殷宁盖好被子,却被一只手扣住了手腕:“饭呢?”
他其实已经被闹醒了,只是一直赖着,睁了一次眼也啥都没看清。他还以为是塞北王在折腾,迷迷糊糊就随手乱抓。
“少少少少少爷!”阿风早就被警告过无数次不许和殷宁过从亲密。
侍卫总管拉着他谆谆教诲的大脸盘子还历历在目:“大将军寒柯,那是什么人,那可是我们塞北战神,别看嘴上没毛,人可是战功累累。而且从小跟我们大王一起习武,情同手足。可结果呢,结果只是不小心被王妃撞了一下,就差点拉出去砍头!你们伺候王妃都小心点儿,巴结的时候凑得太近,小心脑袋!”
其他侍卫都嗯嗯啊啊地敷衍,只有阿风听得认真且被吓坏了。
他连忙把手从殷宁手里抽回来,一脸恐慌地看向旁边的盛医官和他的徒弟小松。
只见二人正充满不怀好意的好奇,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己和殷宁,两眼放光。
“你怎么这时候进来了?”殷宁连忙扯被子盖好自己,慌乱遮掩自己的脖颈。
也不知道塞北王有没有啃出印子。
阿风被问及,支支吾吾地说:“是,是大王不放心您,走前让我带盛医官来给您把把脉。”
殷宁脸更红了,心里把塞北王埋怨了一万遍。
但是人来都来了,他一个大男人也没有什么好遮掩的,坦荡地伸出胳膊请盛医官上手。
“!”盛医官、小松、阿风三个人眼睛都瞪直了。
殷宁那胳膊上全是红痕,还有一道疑似浅浅的牙印!
“!”殷宁也看到了,顿时眼前一黑无地自容,幸好阿风动作敏捷将殷宁的外衣披在了他身上。
“请。”殷宁故作无事发生,从容地邀请盛医官把脉。
只见这老爷子从怀里掏出一方绣花手帕,谨慎地铺上殷宁手腕,才将手搭上去、眯缝起眼睛。
殷宁的心思此时全都被这一举动吸引。都说大夫心细如发,古人云诚不欺我,这可真是个讲究人儿啊。
“王妃,能否屏退众人,老臣单独跟您说两句。”盛医官淡淡开口,瞟了一眼阿风和小松。
无论是凡夫俗子还是天潢贵胄,听大夫说话的时候无疑都很紧张。
殷宁也不例外,他闻言脸色骤然变差,马上命阿风带小松出去,在殿外候着。
“先生请讲。”殷宁瑟瑟发抖,一脸严肃地说。
盛医官捋了捋胡子,沉yin半晌后问道:“王妃最近是否觉得大王龙马Jing神,更胜以往?”
殷宁一开始没明白他所指为何,但盛医官目光老辣,很快他就领会到了对方的意思。
登时再潇洒不羁的性格也扛不住,脸立刻红透了:“是......算是吧。”
盛医官笑yinyin地点点头:“大王艰难至此,仍想一力抗下所有,王妃想必不知。下官斗胆,还望王妃听我这番话后,好好配合大王,让他早日重振男儿雄风。”
说完便悄悄地将塞北王服用壮阳汤药的事对殷宁一一道来。
他能看得出,这位王妃虽然于床弟上索取令大王招架不住,但其实对外人脸皮很薄。因此故意隐去了塞北王为他索要清心汤药这一节。
反正他心里有数,应当知道塞北王有多么可怜无奈。
殷宁听完这番话,表情近乎狰狞。
“先、先生所言,是真是假?”殷宁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盛医官将真诚铺满眼角眉梢:“真真儿的——怎能不真,您和大王形影不离,应该早就发现他近日饭后夜夜喝汤。这可是大王亲口交代的——不过王妃放心,从开方到熬药,都是老臣一人把控,绝不假手他人。”
殷宁情急之下,本都坐了起来,艰难地接受了这个事实之后,又缓缓地跪坐在床榻上,委顿下来。
他也是男人,当然知道“不行”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是多大的侮辱和痛苦。
成渊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都不肯对自己诉苦么。
他对自己这么体贴,而自己却连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