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心底挤出一丝怜悯,像是看到被遗弃的猫狗幼崽那样评价着。
拿着餐厅提供的伞,我安然上车,在一片雨幕中我开向前方阳光灿烂的街区,把Yin云留在背后。
明天他应该就不会出现在医院了。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两下,我拨了几个按键,车载系统的温柔女声自动念出收到的信息。
“19.51来自——的信息:他被公馆庇护,你动不了。”
“19.52来自——的信息:你的资料有一年空白,三年前你向学校报了外出实习,一年间音讯全无……”
还未播完,心神恍惚的我猛踩刹车停摆在路边,周围接连想起人们都惊呼和难听的咒骂,我恍若未闻,拿起手机看去。
最后未读出的消息带着盖不住的贱皮子气息,“我说,你不是真的和人家有一腿吧。”
“放屁!”我忍不住骂出声,刚好怼上半开窗外拿着罚单的交女警。
在对方全程“虽然不知道具体但感觉是个吃了不负责还想甩锅的烂人”的眼光中我刷了卡。
来时我是个满腔怒火受害者,回时我倒成了负心汉?!
回到暂住的居所,无视满屋子的飘灰,我到阁楼翻箱倒柜的找着我来到这个国家时办的证件和资料。
忍着充斥在空气内的稀碎尘埃,我打了好几个喷嚏。
远在几个街区之外的Yin暗黑作坊的邋遢沙发上,一个男人放下手中的手机,恢复着懒懒摊坐的姿势。直到屏幕里出现一张被两个女人夹击在中间的惊恐男人的脸,他也跟着骂了一句,
“渣男!”
......
昏黄暖光照耀着的餐厅内,面貌出众的男人面前是一桌Jing装菜肴,他的对面只有被拉开但无人落座的空椅,他像是丝毫不在意,默默切开盘中rou的肌理,细细咀嚼。
黑暗中走出一位侍应,他低头向这位贵客汇报着什么。
“信息发给他了吗?”
男人如此询问。
“是的,当时他在开车,冲撞了一些路人,交了罚单然后去了纽lun区的住宅。”
男人切rou的动作一顿,转头看向侍应,语调温柔却残忍:“处理掉那个发信息的人,我们需要学会办事时机,对不对?”
侍应生保持着半弯的身躯点头应答,退入黑暗。桌边人也像是失了兴味,起身离去。
随着贵客一同消失的还有方才在前厅窃窃私语的交谈声,仿佛像得了什么信号,那些正在攀谈聊天的人们突然停下了一切的动作,像演播厅的演员到了中场休息的时间,统一有序的消失在餐厅幽长的小巷中。
看电视剧的莱森和找东西的维克托。
莱森:“渣男!”
维克托:“啊嚏!”
莱森:“渣男渣男渣男!”
维克托:“啊嚏阿嚏阿嚏!”
灰好大,明天得找人来打扫,维克托如是想。
第24章
阁楼上的灰尘被突然的闯入惊醒,四散飞开,我的脸因此有些刺痛。这些物件与空中的腐朽气息一样有些年头了。
顶灯不知道已经坏了多久,重新修又太麻烦,我扫了眼从半透狭窄窗户打进来的夕阳边带上手套,希望借着余光快点找到我要的东西。
......
待我下楼,楼下的空间因为缺少光源和外界的黑暗融为一体,只有零星月光透过厚重窗幔的缝隙让客厅依稀可以被辨认出。
我僵着脸把刚找到的东西扔在桌前,随即靠在椅子上,我沉默的看着三年前我刚来此的入境记录单,在那张泛黄卡纸旁边的是那时一同被送到我手中的证件。
这两个东西背后的人正是我来这个国家的契机。落地的第二天,我在一处不知名的私所完成了我的第一单生意。
即使是造假这两个信息单上的东西也应该是统一的。
我手指轻抚着表单上的信息,时间在明显相差一年的数字上流连。这不可能,我想。
我对自己的Jing神状况确实早有担心,但这一年的空白很可能是人为伪造的记录,只为把我骗到遥远的地域,如果在发生一次那样的事情,没有帮手,脱身也并不是很容易。
......
昨天晚上的梦又一次撞入我脑海,一双泛着青白的手浸入水中轻抚在纤细脖颈处,那带着少年特有青涩的Jing致脸庞因此泛着水光一般随着发丝在水中粼粼荡漾,脸上的表情平静而顺从。
如果不是手中传递来愈渐停止的跳动感,我可能以为他是不用呼吸的水妖,静止在水下,用脸庞蛊惑着游人溺毙。
又过了一会儿,指腹下的心跳声式微,如梦境旁观者一般的我却没有丝毫紧张的代入感,亦或是梦中人也不对这样的情况担忧,那双手托着明显已经因缺氧失去意识的Jing致头颅,将他抬出水面,极尽缠绵的烙下一个吻。
而那人苍白着脸回应着,从头顶滴落的水珠顺轮廓而下,碧绿的眼眸中盛满浓郁的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