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脸皮比城墙还要厚上几分的韩墨,也羞于启齿自己此时此刻真的有点爽过头了,这是他从未有过的体验,很奇妙,也很美妙,但他不会对羽寒开口赞许的。
一旦他许诺的任务完成,那么他跟羽寒之间的身份会再度回到对立面,直到现在他任然记得夜白毒发时的痛苦模样,这一切皆是拜他所赐。
还有一个很奇怪的问题,为什么羽寒第一次强迫自己的时候,自己却感到生不如死,随时都有毒发身亡的危险,可这次居然没有任何的不适。
羽寒见他神色恢复如初,除了满身大汗外,几乎没有大碍,倒是眸中的思绪出卖了他。
他不动神色地收回自己的臂弯,任由他依偎在自己胸前,就连担心的神色也逐渐被冷漠替代“既然没事的话,那你可以起来了。”
韩墨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在人家怀里,他沉默着慢慢移动到旁边的空位上,彼时,眼角瞥见食指上的伤痕,他好奇地放在眼皮底下端详片刻,竟一时记不清这伤是怎么来的了。
旁边的羽寒不由分说地握住他的手,然后一把撕掉干净被单的一角,快速将他包扎好,便转身下床穿衣了。
韩墨望着他手中的伤势,以及羽寒的背影,心头顿时涌起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结结巴巴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只好鼓起勇气开口“那个........”
“嗯?”羽寒依旧背对他一边穿衣,一边询问。
“你会帮我去救夜白吧?”韩墨快速将自己裹进被子里面,仅露出两双水汪汪滴溜溜的大眼眸子小心翼翼道。
“放心吧,本尊说话算话。”羽寒说着衣服已经穿好了,并昂首阔步准备离去。
“我还想问一下.........”
“说。”
“为什么我这次却没事?”
羽寒终于肯正视他了,只见他回眸望着他严肃道:“放心吧,这凝寒散只有月圆之夜才会发作,那时候毒性才会蔓延。”
言下之意是即便他睡了韩墨,韩墨也不会感到任何异样,由于平时毒性甚微,他都将那些寒毒逼迫封存在体内一隅,夜白也是如此,这就是为什么他跟夜白也睡了好几次没被传染的原因。
只有月圆毒发之夜,寒毒来势汹汹,这才难以抑制,其毒性之复杂,恐怕普天之下,只有神医星玥能参透几分了。
羽寒见他不说话,心中顿时感到不悦,他嘴角挂着冰冷的笑意讽刺道:“你不会以为本尊这次睡你,是为了杀你而来吧?”
韩墨露出两只眼睛无辜的望着他“难道不是吗?”
一句话气得羽寒脸色铁青,奋力甩了甩袖袍,眨眼间便消失在厢房,留下韩墨一脸茫然。
难道羽寒远道而来不是为了追杀他吗?上次不是还跟夜白交手的时候还说要让自己生不如死呢!
这个大魔头谁知道他哪句真的,哪句假的?!
气得韩墨将头埋进被子干脆睡大觉。
睡了一半,在床上扭来扭去,还是睡不着,寻思这事不对呀,如果他为了杀自己,那干嘛还要救他给他‘一日丧命散’的解药?
一想到这些韩墨纠结得头发都秃了!这大魔头究竟想怎样?
他气冲冲掀开被单,发现外面天都黑了,这下再也顾不得手酸脚软赶紧起床,三下五除二随便把衣服裹在身上,头发也是随意束了个低马尾,匆匆朝楼下走去。
临行前他还问掌柜要了几个馒头,他已经几天没进食了,实在饿的慌,考虑到小狸,林谦跟慕容还在鬼王宫的崖峰后面等他,他就马不停蹄地往鬼王宫赶去,他已经离开一天一夜了,都不知道鬼王宫现在发生何事了。
就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发生的事情可就有点多了。
大清早鬼王宫的众弟子在异人紫的集结下,纷纷簇拥着狂蟒往无双城走去,姬无双肆意伤害韩墨一事,对教中上下来讲,无疑代表着赤裸裸的挑衅,就是不把他鬼王放在眼里。
一路上驭尸教众锣鼓喧天,狂蟒在众弟子的簇拥下,坐在正中央的紫檀木轿椅上,声势之浩大,惹得众人纷纷躲避不及,少数行人来不及撤退,轻则被撞了个人仰马翻,重则魂断途中,即便光天化日之下,他们如此这般大而化之藐视人命,却无一人敢站出来打抱不平。
十里八乡谁不知驭尸教的厉害?有名的邪教不说,万一招惹上,全家老小都不得安生了。
眼见天黑之际,驭尸教众终于来到了无双城,而姬无双也老早便收到鬼王亲临的风声。
此时此刻羽寒正隐藏在无双城一家不起眼的酒肆之中,暗中窥视着这一切.
身后的四大护法没一个敢吭声的,自从教主从韩墨房间出来后,脸色是越来越臭了,就连他们都不敢轻易插科打诨。
近日若要论热闹非凡之地,当无双城莫属,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姬无双也无意与鬼王正面交锋,他下令打开城门,亲自率领月娘跟百里玉檀出门恭迎.
如此这般倒是把鬼王给整愣了,这老匹夫究竟葫芦里面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