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旸吻他变得软绵绵的嘴唇,狠毒地设想他要是叫别人的名字呼救,那就先在这里弄死姓周的好了,然后让莫若拙在另一个,比这个大许多倍的大房子里以泪洗面。
最好,再用他身体里软壁小室孕育一个小朋友,模样和性格都像他,他守着那个人就不会再哭了。
只是莫若拙这么能哭,可能等不到再有一个小孩来分散Jing力,眼睛就坏了。
罗旸心烦地在房间里抽起烟,用没夹烟的左手抚摸他细腻的脊背,“还有睡衣吗?”
莫若拙好像只能做一件事的笨小孩,哭得太专心,听不清罗旸的话,泪汪汪的双眼看着他。
“你的眼泪太多了。”罗旸不耐烦地捏捏他的下巴,冷笑着亲他,“怕他回来捉jian啊?”
被吮咂着唇瓣,莫若拙嗡嗡作响的耳畔听到罗旸态度冷淡地说,“没想和你做爱。”
莫若拙眼睛一眨,罗旸嘴里都尝到了眼泪的味道。
可能是知道自己硬起来的几把还顶着莫若拙,也已经解开衬衣顶扣,露出小片性感锁骨和结实胸肌的罗旸松开他,又傲慢漠然地补充,“我不会在别的男人床上干你。”
罗旸说到做到,胯前撑起一个帐篷,脸上不为所动地摆弄莫若拙。
把莫若拙身上那套被冷汗濡shi的睡衣被扔下,罗旸去拿新睡衣前,贴着他的额头说:“什么都没穿,光溜溜地不要乱跑,不然我不知道我会做什么事来。”
美容觉
51、
在打开衣柜时,罗旸目光顿了顿,又仔细扫过,然后从一叠收纳整齐的衣服中拿出剩下的,也是里面唯一的一套睡衣。
走回去,把莫若拙从被子里找出来,脸颊chao红,又虚弱又姣情,嘴唇红得像成熟过头,轻轻一揉就会烂掉。
罗旸没有强迫他放下被子,道貌岸然地在床头抱臂,“不想穿衣服?”
“不用管我。”莫若拙擦着眼泪,轻声说,“周了一定不会放过你。”
罗旸附身亲吻他的肩膀,“让我去坐牢吗?”
莫若拙浑身一抖,咬着被子稳住发狠地声音,“让你付钱。”
罗旸嘴唇贴着他的肩膀,沉默了半响,说:“别哭了,自己穿衣服。”
莫若拙穿衣的时候,罗旸把掉在地上的那个相框放回原处,毫无兴趣,但目光又在上面黏了几秒钟。
照片上rou墩墩像个白窝瓜的小孩,和莫若拙在五官找不到任何相似的地方。
他看莫若拙白皙的腹部,思索下一个会不会像他。
然后打量这个房间,想象莫若拙平时在这里活动的路线,思考他在这里建立了多少感情。
又在想,以后的房子要装上隔音棉和玻璃纤维,浇筑厚二十公分的墙壁,两层真空玻璃。
要隔音也要四季如春,香港是不冷,但莫若拙体质一般,冬天不小心就会……莫若拙皙白的小指就有粒红红的冻疮。
坐在床沿的莫若拙换好了干净的衣服,把扣子扣到了喉咙,看着拉上的窗帘,手指在袖口边缘摩擦。
有段时间,他经常这样发呆,脑海中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又该做什么,好像需要很久很久,他才会像有了一点力气的蜗牛。
可是现在他好像被人强占了那层重重的壳,他找不到可以自我保护的机会。
好害怕啊。
属于罗旸的气息靠近,握住他很快冰掉的手,拧开床头莫宁的宝宝霜,挖了一大块,抹在他手指上。一大股牛nai的香味,又滑又腻,把他手指根根都揉红,仍没有松开。
在这种好似昼夜颠倒的环境里,罗旸低下头,优越的眉骨和鼻梁讲他冷冰冰的侧脸分割出清晰轮廓,而双眼漆黑,只在边缘一点光弧,一切让人恍惚是在过去。
莫若拙不由自主的胆战心惊。
罗旸有时对他很不以为意,有时又不是那样。他中意莫若拙的身体和性格,也曾用他觉得好的方式给过他爱护。
自己冷得掉渣,又喜欢照顾他的口味和眼光,买好看的甜点,也记得在他身上涂抹带着香味的瓶瓶罐罐,保shi霜、润唇膏,洗过澡有闲情,还会给他抹身体ru。
莫若拙一度以为这是一种变态兴奋的情趣,渐渐又发现都不是。罗旸生疏的淡淡柔情,是因为他自己身上不平整的旧伤。
罗旸的那些说不上是因为喜欢,但又让人难以忽视——罗旸为他做的这些,也没有其他人这样对过莫若拙。
在他们笨手笨脚拉不住对方的过去,还有罗旸秉性难改的坏脾气里,这些温存的过往好像一种奖励般的安慰。
小指那颗小冻疮被揉得热了起来,莫若拙眨了下发热的眼睛,然后察觉他手上的戒指被拿掉了。
罗旸神色自若地用力抓住他的手,空出一只手贴在他额头,“要睡觉?”
莫若拙神经质地看了眼周围,确认是在家里,又看眼前,罗旸穿着他最讨厌的正装,几年过去,眉目向人更冷咧,不急不缓地重复:“莫若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