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辆观光车上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
现在这个贱样,和她学校的唯唯诺诺,还有之前跪在他面前泪流满面后悔,都让杜祈昀想亲手掐死她。
突然,杜祈昀抓住期期艾艾的女人,连拖带拽扔出门,用力甩上大门。
对着门站了站,他回头要笑,却对上罗旸好整以暇的目光,带着讥笑。
杜祈昀后背整张皮都被勒紧了一样,整条后脊都僵硬了。
这种被看透的感觉让他恼怒。
他知道,罗旸从未把他放在眼里。
罗旸从来都是目中无人,又运气太好。
现在不仅不介意吴家妤这个女人,还看透了杜祈昀。
只是罗旸这种自以为是的人,对别人的事一向漠不关心,就是知道也懒得开口。
他只问杜祈昀:“怎么找到这里的?”
罗旸离港后的行踪只有少数人知道,那些人里绝不可能有杜祈昀。
杜祈昀磨着后槽牙,在他的对面坐下,答非所问:“哥,今年你也回去了那么久,这还是第一次,我以这种距离坐到你身边。”
罗旸等着他说完那些话里有话的想法,并不接话,但洗耳恭听的气场场控了整个局面。
好像门外被赶走的女人没有来过,杜祈昀也只字不提,不慌不忙说起刚刚过去的几个月。
难得的,这次从他嘴里出来的这个开头,和事实相差无几。
——小半年前,罗晹在霍英娉的忌日回去,独自在霍家旧宅小住了半月,因为瞿纪濠的爷爷瞿弘礼逝世,他才真正在众人眼中现身。
“我知道你是在忙Lawrence家的事。”
杜祈昀说的这个不是秘密。
瞿弘礼留下的子女都没有一个继承其强势的作风,从他住院,一个偌大家族之中因遗产而起内斗就没有停下过。
不知道在生命后期,一动不动躺在病床上,瞿弘礼对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回忆自己决断刚愎、威势极甚的一生是作何感想。
他的那些子女守着他吵,守着他闹,最后人断气了,让人惦记的,还是他那些还没有分干净的巨额财产。
也在瞿家乌烟瘴气时,和他们交易匪浅的罗家或多或少帮了些忙。
出入瞿式大楼的罗旸就代表了罗裕年,但某些蠢蠢欲动的小人也不怕得罪罗家,瞿纪濠那个体弱的父亲才刚刚稳住了大局,那边就有人写,“狮子王”罗裕年要一口吞掉瞿家在港的港口和酒店,而瞿家已经准备回大马老家。
这些惹得瞿家的家族基金会不满,一群老不死的,拉拢了瞿纪濠的nainai要将亲生儿子逐出董事会,召开记者会痛陈罗裕年的贪婪。
最后这场持续了一年之久的内斗,以瞿家在春季酒店的成功开业落下帷幕,当时罗裕年还给面子的亲自到场剪彩。
而这其中,瞿家内部的故事,罗晹的角色,罗裕年又是否袖手旁观,少有人清楚。
外人只能从瞿家家族旗下三家主营公司变动的股东,窥见其风起云涌的端倪。
就是杜祈昀,也只从父母的闲谈中,知道其中一二。
过去的新年里,罗家也实在是威风。
以至于有些意想不到的失误,让杜祈昀找到了罗旸的新住址。
铺垫这么多,杜祈昀终于说出了他真正想说的,罗晹也猜到他话里有话的表达,目光停在他脸上。
杜祈昀说:“你那么狡诈,都知道了吧。我不是单单想带她来见你。她算什么?你都有个莫若拙了,以前的事当然不不介意。可是没有人帮我,我是不可能带人来见你,甚至找到你。你这么难见。”
一种少见的情绪飞快地在罗旸脸上掠过,不易察觉的怔忪间,罗旸点燃了一支烟,俊美的脸模糊在青烟后。
杜祈昀问吸烟的罗旸,“但是现在知道的这些呢?你还笑得出来吗?”
罗旸轮廓分明的脸冰块一样,修长的食指和中指夹着烟搭到一边,似笑非笑说:“系呀,你都把中意嘅人搬出嚟,我点解唔笑。”
杜祈昀“哈”一声,从齿缝里蹦出话来, “这不就是你身边的人特色,好和恨掺在一起。我把自己的女人送给你,他告诉我你的地址。大家都知道我们是死敌,明明知道我要做什么,你说他是这么做,想我给你不痛快,还是想我来找到你的把柄?”
不可一世的罗旸也有今天,杜祈昀好像踩着他的脸,说:“你都不介意?也太大方了,我不知道你如此缺朋友。既然这样,我们能共享一个女人,莫若拙是不是我也有份?”
罗晹抽了一口烟,好似听到了一个不好笑的笑话,没拿烟的手懒洋洋搭开,“好啊,你上去。”
“你对我是心甘情愿”
33、
二楼。
罗晹下楼时,莫若拙也曾悄悄跟着出去。
他站在楼上,看到客厅里的客人时杜祈昀和一个女生。
在罗晹停下来去看那个女孩时,他马上就怕了,呆呆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