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出生一样,轻飘飘的一声啼哭,是一个没有重量的生命。
莫婵一辈子替人做工,Cao劳到双手变形,一身病痛,又在六十岁的年纪收养他这个残疾,照顾他十几年。
可是,他不但没有为莫婵做什么,现在也没有像承诺的那样厉害,失去了依靠的人,软弱胆小,浑身疼得要裂开了。
他好对不起莫婵。
莫若拙越哭越难过,眼睛都肿了,像粉粉的桃子。
罗晹看抽噎不已的莫若拙,发现他重新变得可爱。
为了穿罗晹给他准备的新睡衣,他还专门去洗了澡,白嫩嫩的,看着和棉质的睡衣一样柔软。
躺在床上时,他苍白的脸腮生出病态的红晕,罗晹探他额头,有些烫人。
看了看体弱多病的莫若拙,罗晹起身去拿来干毛巾。
在擦shi发的时候,莫若拙迷迷糊糊睁眼看着罗晹,往罗晹肩上靠,渐渐睡着,呼吸的胸口也压在罗晹身上,微凉的发丝贴着罗晹脖子。
罗晹一脸死相的冷漠,认为莫若拙是故意的。
他空着的一只手心不在焉抚摸莫若拙瘦削的锁骨,另一只手放下毛巾,把人放回床上,推高了腰上的短袖,握住柔软若棉的腰。
莫若拙一下就在梦里笑了,嘟囔说:“罗晹你的手好冰。”
莫若拙发红的眼睛很天真,半压着他的罗晹看着他,哑声说:“莫若拙你在生病。”
“我知道。”莫若拙又难过笑笑,“我好难受。”
罗晹给他拉衣服的手放在他肩上,“我给你叫医生。”
莫若拙乖乖配合治疗,吃了药,深夜里和陪伴他的罗晹躺在一张床上,隔着一块枕头,问:“罗晹你怎么这么好啊。”
莫若拙烧得脸红,眼睛有水一样,信誓旦旦里多了一份天真,“我以后也会对你好。你喜欢什么?”
“要送我?”
“可以。我最喜欢大象,因为它很强壮,还很爱家。”莫若拙说,“你呢?”
罗晹想了一下,别人说他喜欢滥交、喜欢暴力、喜欢玩人,但那些不如莫若拙这个人让他感兴趣。
罗晹懒懒睁着眼,“你吧。”
莫若拙晕坨坨地傻笑,“谢谢哦。”
“nainai保佑”
这天后,莫若拙就回了自己家,并里里外外清扫了房间,重新整理莫婵生前的东西,这一次沉重得喘不过气的感觉消失了。
看着他把莫婵的房间锁上,罗旸在背后问这样以后他们是不是就只能睡一个房间。
被逗笑,莫若拙在这个房子里的心情彻底放松下来,然后把注意力投向空闲许久的书桌——同学给他送来的试卷、资料已经堆了厚厚两摞。
申中国际部的教学内容都是对接留学教育的IB课程,知识面非常广泛,学术性要求也很高,所以平时有较多的自主学习时间也从不空闲。
里面的学生,有像罗晹他们这样混课程的富家子,但更多是家里有钱,自己也努力的Jing英。
当初莫若拙拼命考进来,是答应莫婵会好好上学,也想让方程修看到。
——他听说方锦心和她哥哥从小上的就是这种学校。
可是莫若拙忙家里的事,前前后后荒废的时间让他重回学校多少有些力不从心,刚回学校的第一次考试,成绩一落千丈。
而且“没有监护人”不是简单的五个字,也没有不需要港湾和守护的少年人。
莫若拙努力地学习,也努力适应一个人的生活,依然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难逃失落和伤心。
最烦躁的时候,莫若拙几乎看不懂试卷上那些英文字母在逼逼什么,只想“哐哐”以额撞桌。
只是每次他郁闷得想钻墙角的时候,身边都有个罗晹。
虽然他已经不能大言不惭帮人补习,但罗晹还没有取消“小课桌”。每当莫若拙学不进去,身体和大脑就会找了很多个借口让他起身。他的小动作刚做出来,就被罗晹抓住手背。
罗晹是个很严格的助教,不听莫若拙那些溜边的借口,手上力度不小,让他挣不开也走不掉,只能继续瞪大眼睛和作业硬磕。
有时候罗晹抓得太久,莫若拙也会自作多情觉得尴尬和暧昧,又会胡思乱想罗晹这些善举。
罗晹力气好大,罗晹为什么还不松手?罗晹是不是忘了?我偷偷看他一下,会不会很尴尬?
又一次,他又放下笔,摸摸脸发发呆,然后去看罗晹玩的游戏。
他的脸凑过去,罗晹摘了耳机,一言不发点开了一个网站,搂过他的脖子一起看。
莫若拙吓得后颈都麻了,拼命扭着,躲避目光,求饶让罗晹关掉。
罗晹在他耳边问:“没看过?”
交媾和呻yin的声音炸着莫若拙的头皮,血ye逆着细小的血管涨红了脸,莫若拙马上心惊rou跳地摇头。
一向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罗晹也没嘲笑他这个没看过限制级影片就一副被吓住的傻样,关了网站,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