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醉的沈奈辞,看着其他人离开也嚷嚷着要走,把付钱抛到了九霄云外。
许隽合理怀疑沈奈辞也把刚才的吻忘得干干净净,独留自己一个人难以消化。
走出商场,夜晚的灯火阑珊继续着白日的匆忙,树枝摇摆,驱赶着下班赶路回家的路人。
“你回你父亲那,还是回黎苑。”许隽不确定今天放学和沈奈辞通话说来接他的那个男人是什么身份,只是猜测着那个人大概是他的父亲,谁知这句话好像刺激到了沈奈辞。
沈奈辞听到父亲这个词,突然推开了许隽扶着他的手,眼泪划过脸颊扯着嗓子喊:“沈亦他配当父亲吗!”引得离得近的几个路人朝他这看。
许隽意识到自己好像提到了什么不该提的,静静的没有说话陪着沈奈辞冷静。
真正的难过哪是安慰几句就能好的,只是有人安慰看着显得不那么凄凉罢了,对于糟糕的事情本身,于事无补。
许隽叫了辆出租车,带沈奈辞回家。黎苑地段不错,入住率很高。沈奈辞看着密密麻麻亮起的灯,突然想起了网络上的非主流句子,凑过身靠近许隽的耳朵说:“万家灯火通明,却没一盏为我。”
许隽的身子在沈奈辞靠近自己的一瞬间颤栗,温热的气息打在自己的耳背上,许隽内心燥热又生了上来,不敢再看沈奈辞,扭头看向了窗外。
所幸很快终点抵达,许隽扶着沈奈辞上了楼。拜自己匆忙所致,沈奈辞不但校服没换,连书包和钥匙都落在了沈亦那。
“我没带钥匙。”夜晚的风透着凉意,沈奈辞被风吹得清醒了一点,记起自己的钥匙落在了书包里。
许隽被沈奈辞一本正经的陈述弄得没办法,琢磨着如何解决过夜问题,送沈奈辞回他父亲家是取钥匙是一种办法。但且不说大晚上送一个醉鬼去有点叨扰,沈亦放不放沈奈辞回黎苑过夜也是问题,更重要的是他们父子关系似乎很不好,送他过去势必给沈奈辞添烦恼,看着沈奈辞伤心的样自己的心里也是一揪一揪的痛。
“你乖乖在这呆一会,我去一下对门马上回来。”许隽安顿好沈奈辞,蹑手蹑脚的进了自己家,许父许母早已入睡,屋里存留着夜的幽邃,他溜进房间翻出了自己的身份证。
许隽带着沈奈辞去了一家酒店。出此下策已是许隽能想到最有效的办法。
“你好,订两间大床房。”许隽语毕递出了身份证。
“先生您好,是这样的,一个身份证只能在同一家酒店定一间房。”前台服务员看见许隽领了个身着校服的omega,引起了警惕。
“那改套房吧。”
“不好意思,套房是需要预定的。”
沈奈辞折腾累了,这会儿有点昏昏欲睡不太清醒,跟着许隽身后便要上楼。
“先生等一下,麻烦您出示一下身份证。”前台服务员实在不放心,生怕沈奈辞是个未成年的学生被灌醉了酒带到了酒店进行某种行为,擅作主张让他出示一下身份证。
听见身份证,沈奈辞突然想起吃晚饭的时候为了点酒许隽出示了自己支某宝里的身份证,一时来了劲心想,这次一定要轮到自己,摸出手机点开支某宝却怎么也找不到卡包。
许隽也不傻,很快反应过来了服务员行为的用意,帮沈奈辞点开了卡包出示了身份证,问道:“沈奈辞,许隽是谁。”
并不完全是为了向服务员证明清白,更是自己的内心作祟想听听沈奈辞的“酒后吐真言”。
“是我儿子。”沈奈辞看了许隽一眼脱口而出。前台服务员笑了,领着二位到了电梯。
许隽头一次这么后悔自己居然能问出这么有失水准的问题。
刷了房卡进房门,屋内的暗莫名滋生出暧昧,夜很安谧,静的许隽听见自己的心脏有力的跳动。
房卡插入,屋内的漆黑被灯光吞噬,像是那些不为人知的想法浮出水面,渴望被另外一颗心所包裹。
卫生间内,许隽用温水打shi了毛巾给沈奈辞擦脸,又让他坐到了凳子上用花洒给他洗脚,花洒的水漫着热气,许隽的手流连于沈奈辞白皙的脚上,填补了许隽的占有欲。
安顿完沈奈辞,许隽再度走进卫生间,卫生间内泛着雾气,他把水龙头拧向凉水处,释放着内心的疲惫。
醉酒了的沈奈辞好乖,乖到许隽甚至想要把他一直拴在身边圈养,他那双骨感的手抓着床单,一定很好看。
可是这么乖的沈奈辞,不该被自己束缚。
深夜,收拾完一切的许隽带着凉气给沈奈辞盖好被子,自己走向了沙发,与此同时,沉睡在梦乡的纪诚、韩以和童远收到微信转账退回的消息,许隽附加了一句“封口费”。
——
混着酒Jing入睡的夜晚沈奈辞睡得很沉,一觉醒来已经逼近正午。
入眼的是酒店的白床单,紧接着,头痛也接踵而至。沈奈辞愣了,仅存的理智并不能使他理清事情的来龙去脉。
“靠。”胃里翻江倒海,头一次品尝宿醉的滋味,沈奈辞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