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道:“所以你今天是...特意约我出来,给我过生日的吗?”
霍骁笑着问:“怎么,我表现得不够明显?”
“为什么。”她几乎没有思考。
大概是才看过一场搏斗热血余韵尚存,也许是现在的气氛太过热烈;又或者,是他的话太令人有遐想的空间。
看着那双眼,纪瓷莫名其妙就想将全部的心事脱口而出。
以至于说完这三个字,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这样质问与探究的语气,会让他觉得很奇怪吧。
纪瓷想说些什么转移话题,却想到那顶粉色头盔,霍骁说是为了她买的;他在偶然之间记住了她的生日,刚才,为了给她一个许愿的机会,在擂台上拼尽全力...
这些种种,她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也是在意她的?
霍骁垂眸,同样看着她,深不见底的瞳孔中闪过某些情绪,眼尾的笑意深了些。
还未说话,老杨便从前台折返回来,边整理手里的纸张边说:“之前那个便签条不知道放哪了,找了半天,我用A4纸裁了一...”
也许是意识到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太对,杨启跃停在一步以外的地方,愣了下,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最后,还是霍骁伸手接过他手中的纸条和笔,折了折,递给纪瓷。
“许愿吧。”
她顿了顿,低头接过来,神情难掩失落:“...嗯。”
杨启跃:“姑娘,去前台那坐着写。”
纪瓷错开目光,点头,脚步往前台走。
迈出几步,想了想还是转头,喊了声:“哥哥。”
老杨整个人一震,讶异地看向霍骁。
后者倒是懒洋洋地掀起眼,勾唇笑了,懒散应声:“嗯?”
“忘了恭喜你。”纪瓷接着说,“也谢谢你赢了比赛。”
霍骁看了她几秒,微微颔首,“知道了,去写吧。”
等她走后,杨启跃环着胸,一脸“我能承受”的表情,用手肘怼了下老友,“爱称都叫上了,说吧,你俩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
26. 过分 哥哥去给你捧场
纪瓷坐在前台旁边的咨询椅上, 面对纸和笔,久久没有动作。
她撑着下颚,手指有节奏地在桌案上轻敲, 该写什么好呢...
在今天之前, 她觉得自己是可以把那些喜欢,一直放在心里的。
她从不奢求什么,也并不贪图对方能够百分之百地,将那些情感反馈给她;她可以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独自守着那得来不易的关心和呵护。
可就在刚才, 纪瓷垂下目光, 视线定格在眼前空白的纸张上。
她突然想鼓起勇气, 想要看一看,想去探知了解他的心意。
离这里五米左右的地方, 霍骁靠在拳台边,和之前那个剃着板寸的男孩说话, 一身黑衣隐去他满身的桀骜,张扬和恣意杂糅在言行举止中。纪瓷可以看见那个男孩的眼神,翘首以盼, 充满光亮。
她忽然想到了自己。
在霍骁眼里,她大概也是这样吧。小心翼翼地整理用词,害怕说错话, 瞻前顾后的同时也想要得到他的亲睐。
纪瓷不知道她和霍骁还能这样相处多久。
也许, 当他知道自己喜欢他后,会毫不犹豫地将她推开,会远离她会和她断了联系,也不会再对她这样好。
但如果,这些假设都不存在。
如果, 事情会向好的那一面发展呢?
她要不要赌一赌...
纪瓷掏出手机点开日程表,上面纪录着她这个月的所有日程。
密密麻麻的表单上详细记录了每天的课程、休息时间、以及每周的集体活动。她滑动屏幕,指尖在其中某个表格处停下。
上面用手书字体写着当日要做的事。
除去上课吃饭的时间,当晚还有一项重要的活动。
距离艺考还剩一个多月。一中的艺术课程比培训班结束的要早,学校会在每年的十一月份上旬,举行一个艺术生的结业礼。
结业礼上,所有艺术生要根据自己这两年所学,在晚会中进行毕业演出,其中美术生的结业作品会根据舞台布景全程展示。
纪瓷表演的曲目上周就已经报上去了。
她想了会,笔帽顶着脸戳了戳,没有立刻做决定。
犹豫间,余光看见对面走过来一个男孩。
纪瓷抬起头,见那个板寸小伙就站在一米开外的地方,倚着柜台看着她笑,“你别紧张,三哥让我过来问问,你写完了吗?”
她下意识去摸桌上的纸,“马上...马上写完了。”
怕霍骁等,她没多考虑,提笔在白字上写下一行字,匆匆卷起来,用红色的丝带系好,递给柜台里的工作人员。
“谢谢。”
许完愿,纪瓷拿了书包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