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电话打进来,未等聂庭出声,那边传来陈梓轩虚弱的声音:“聂、聂庭哥,我、我刚从楼下摔了下来,好多血……好痛……救我……我不行了……”
“梓轩,怎么了?喂?你说话,说话啊!”
电话那头传来的只有忙音,聂庭忙拨了回去,电话那头,依然忙音。
季楠见聂庭满脸焦急,忙问他怎么了,“陈梓轩刚打来电话说从楼下摔了下来。”
“季楠,对不起,人命关天,今天不管是谁,我都得回去看看,你先自己上楼,在楼上等我,我待会再赶回来。”聂庭说完这句转身就跑。
季楠站在原地,聂庭啊聂庭,你就不会先给别物业处打个电话让他们过去看看吗?你就不能先叫救护车?等你这么跑回去,人故意早玩完了。
自己又成了被抛弃的那一方,为什么总要被他选择,不该对他抱有希望,一丝都不该有。
季楠给陈医生打了个电话,简单说明了下情况,让陈医生先过去看看,陈梓轩现在住的房子,是聂庭的一处房产,季楠知道地址,发过去个定位,转身自己进入了电梯。
这边,聂庭刚启动车辆,接到柯明海电话:“聂庭,你们还没进场吧?你们有拿到新的邀请函吗?我也是刚知道主办方昨晚重新递送了邀请函,好像说原来那幢楼的电梯发生故障,怕出事,从东南方向的B幢换到了西北方向的E幢,要是没有的话,你们稍等我一会儿,我现在送邀请函过去,我这有刚好有多余的。”
“我刚离开,季楠还在那边,你去找他吧,我这里陈梓轩在家出了点事,我得赶回去看看。”
“诶……”柯明海还想说才能,聂庭已收了线。
陈梓轩不是刚还在跟何少英通电话吗?何少英还想带他也来展会,他说不方便,不过来了,怎么这么快出事了?
不过柯明海也没多想,开始拨打季楠电话。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柯明海再拨,还是无法接通。
“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柯明海说着发动车辆,往展会举办地驶去。
季楠刚踏入电梯,按下楼层键,电梯紧闭,原本上行的电梯,梯厢内的灯突然熄灭,电梯一个震动极速一滑,整个梯厢内漆黑一片。
季楠整个人被着突如其来的黑暗和震动击的跌倒在地,随即大脑被恐惧占领,四周没有一点点声音,没有一丝丝亮光,只有无尽的恐惧缠绕着他。
他大口大口呼吸着,那感觉就如同被人扼住喉咙,不能呼吸,不能发出声音,五脏六腑连着整个神经,好像都被人用手抓着。
“手机……手机……”
季楠强撑着最后一丝理智,抖着手,不,浑身都在抖,还好手机有一格电,打开手电筒,灯光照亮的瞬间季楠的五脏六腑归位。
“季楠,不要慌,不要害怕,打电话,对,打电话,打给聂庭……”
季楠自己给自己鼓励,可是,电梯里没信号,季楠靠着电梯厢壁站起来,举起手,踮起脚,在狭小的电梯里四处找信号。
没有信号,没有丁点儿信号。
聂庭半小时后赶到了陈梓轩现在住的地方,叫来物业准备撬锁,门开了。
四目相对,陈梓轩满脸带着泪痕,双目带怨的望着聂庭,聂庭微露不满,语气不悦:“你不是说你从楼下摔了下来,我看着怎么不像?为什么不听电话?”
陈梓轩一听,泪掉的更凶了,我见犹怜,“对不起聂庭哥,我扭伤脚了。”
聂庭这才看向他的脚,好像是有点肿,且他满身水彩颜料,刚好陈医生赶来,聂庭让陈医生进去给他看看伤,自己转身欲走,季楠还在等呢。
陈梓轩向前一大步,一个没站稳,整个人趴着摔向地面,“聂庭哥哥,我真的好痛,浑身都痛,你不管我了吗?你不记得你曾说过,只要我需要你,你都会在我身边吗?”
聂庭叹了口气,当成陈医生的面不好发作,只得转身,将陈梓轩拉起来扶回屋内。
陈医生在给陈梓轩看脚伤的时候,暗暗称奇:世间竟有如此奇男子,就扭伤脚踝,手臂擦破点皮儿,叫唤的像蛋碎了一样,太能叫唤了!
陈梓轩边哭、边喊,两只手死死抱住聂庭胳膊,“聂庭哥哥,你不要走,你陪着我,我真的好痛……”
陈医生顶着满头黑线给他擦完药先溜了。
聂庭也准备走,陈梓轩哭得更凶,“聂庭哥哥,我本想画幅画送给你的,就想从爬楼梯上阁楼,可是我太没用了,从楼梯摔了下来,颜料也被我弄坏了……”
聂庭顶着烦燥安慰他,“没事,以后再画,我有事,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我再来看你。”
陈梓轩抱住他,哀求道:“聂庭哥哥,你先帮我放点洗澡水吧,我现在脚不方便,身上又脏,你走了我没办法洗澡,你帮我放完水再走,好吗?”
聂庭叹了口气,走到阳台给季楠打电话,想告诉他自己晚点回去,可是连拨三通电话,都无法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