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枉我辛苦救你,你却一走了之,陷我于危险之地,那个人贩子差点把我拐走,你赔我的。”
小姑娘年岁小,性子却十分火爆,骂得陆思贤眨了眨眼睛,许久才小心说话;“我赔你银子。”
齐映正处于气头上,哪里肯,旋即又骂:“不,我不要银子,你赔我护卫、还、还有婢女,她们跟着我一道长大,都被你牵累、死得好冤枉。”
人小嗓门大,屋檐下伺候的婢女都好奇的竖耳倾听,就连淡漠的魏云也奇怪发生何事,也不出声了,坐在一侧准备看热闹。
唯独陆思贤被骂得不敢抬头,她已然明白过来,苏锦迁怒齐映,杀光了她身边人,欲杀她之际,秦若浅出现,将人带回来养伤。
盗贼一事,不过是齐映扯谎欺骗。
她忍了几句,抬眸去看,齐映气得胸口起伏,小脸通红,只怕身上没什么功夫,不然定要揍她。
幸好没有功夫,不然她就遭殃了。
她笑道:“我知晓你来寻驸马的,要不我给你推荐,我朝五皇子殿下聪慧俊朗,英气不凡,要不给你引荐下?”
这个时候把五皇子推出去是最好的时候,毕竟两国邦交在,五皇子不敢拒绝,二者若是回去,将这么个麻烦送走也可以,不过希望不大。但新君既定,五皇子便不再是皇嗣,离开京城也可,就看秦若浅怎么安排。
五皇子看着无害,做事偏又细心谨慎,滴水不漏,搞不好日后做个什么不好的事情来,为将来着想,还是丢出京城比较好。
她想得很美好,偏偏齐映瞪着一双杏眼,鼓着两腮,“我不要他,我就要你,带你回国,好好折磨你。有恩不报,枉为人。”
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魏云终究做不住了,起身说和:“齐姑娘,这是我们七公主的驸马,哪里能跟你走,不如您等我们七殿下回来再作商议。”
七公主将人带回来之际,就猜测小姑娘的身份,方才听到‘寻驸马’三字,她便想到了一事。礼部在准备明岁乾国的拜谒,两国多年来无战乱,兄弟之邦,齐映的到来更易缔结盟约,使得这层关系更为坚固,在新帝即将登基之际,尚不可得罪她。
“七驸马?”齐映再度瞪大了眼睛,陆思贤着一身澜袍,Yin柔瘦弱,雌雄难辨,可她记得,是女子,察觉哪里不对当即不满:“你别骗我,女子怎么做驸马。”
魏云道:“这些无法同您解释,您救了七驸马,而您又被七公主所救,应当一笔勾销了。”
这个道理好像没有错,齐映眼睛小了些,不瞪了,绕着陆思贤走了一圈,嘀咕道:“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可我怎么感觉哪里不对,你的算法,我很吃亏唉。”
陆思贤不吭声,算法没错,吃亏也是对的。
天色渐暮,倦鸟归巢。
秦若浅回府取公文,听到争执声,被婢女引着过来,魏云好似见到救星一般,判官做不下去了。将大致经过告知七公主,自己逮着机会就退出去。
齐映被魏云的算法迷惑,可是越想越不对,拉着秦若浅去问。
秦若浅抬了眼眸扫过陆思贤,眉梢不可察地微扬,掰开齐映的手,道:“不管如何算都无法弥补公主的损失,是我们失礼,孤已令人去追查凶手,定还公主公道。”
说完牵着陆思贤的手离开,留齐映一人跳脚,“七公主,你把她给我,我要拿她抵命。”
秦若浅不理睬,捏紧她的手,匆匆回书房,“圣上的身体熬不住了,我施针后略微好些,眼下我出府拿些衣物公文,你随我一道回宫?”
她在宫内,陆思贤在宫外,她不放心,尤其皇后心思不明,她根本无法安心待在宫里。
横竖她二人的亲事,天下皆知,一道住进宫里,也不算什么荒唐的事,就算周文清杠起来,她也不惧。
陆思贤多日不管皇帝的事,陡然听见他要死了,还是略微惊讶:“你是何打算?”
“熬过新年再说。”秦若浅低头去暗格里取印鉴公文,时间匆促下,她只得都取了带回宫里。
自打她出现在朝臣面前,光明正大地接手朝政,公主府就不安全了。
陆思贤见她言辞带着从未有过的紧张,也不好拒绝她的邀请,幸好包袱还在,去宫里住几日就换个地方散散心。
说定后,秦若浅留下入宫的令牌给魏云,府里有事,关键时刻入宫去找她,临走想起齐映,嘱咐道:“不可让齐映出府,等乾国使臣来之前,务必保证她的安全。”
两国邦交在前,不可马虎。
魏云答应下来:“您且放心,我必替您守着。”
说话之际,眼光略过陆思贤,她对陆思贤放心不下。
陆思贤没有察觉魏云的意思,继续扛着自己的包袱登上马车,让魏云去查凶手,毕竟查案的事她最在行。
马车哒哒动步,城内的温度高了些,秦若浅感到一阵轻松,心中情绪翻涌,必然要问问齐映的事。
陆思贤不好说齐映逮着她要嫁人,委婉说起经过:“我被苏锦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