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敛住,莹白的指尖点着桌面,昨夜的事还需解决,便道:“你怕什么,到时你死了,我给你殉情,如何”
听着不着调的情话,陆思贤喝完粥了,道:“我如果死了,你和宇文信卿卿我我,我岂不是死得亏?”
秦若浅的视线沉了沉,“我对男子没兴趣。”
这是个重点。陆思贤见她眸色认真,眼尾轻挑时,灼若芙蕖,不知不觉间多了几分雍容端庄,就像是古代高位者,不怒自威。
这样的秦若浅让人不敢亲近,就像是带着许多秘密,让人无法察觉,她试探道:“男儿不好吗?”
“你怎地不去喜欢宇文信?”秦若浅不耐地挑了眉梢,对面的陆思贤难得地认真审视她,紧张地问她:“秦若浅,你会背叛我吗?”
如果真的答应下来,那她二人就是一体,剧情走向完全变了,会惹来什么样的结局?
她有点害怕,不知所措。
闻及背叛两字,秦若浅眼中的清明扫尽,狠厉陡然而生,目视陆思贤:“这点应该是我担心的。”
看着她这么凶,陆思贤小声提醒她:“我背叛你个鬼,齐国公府的家底都给你了,拿什么背叛你,我又不是渣女。”
秦若浅蓦地清醒过来,陆思贤与众不同,从未有过这样一人肯对她这样掏心掏肺,她复又镇定下来,垂眸道:“我宁死不会背叛你。”
低眉垂眸间,陡然而来的气质能叫人怦然心动。
陆思贤不知她机关算尽的上辈子,被她的话惊得难以回神,忽地有地恍惚起来,被她的情绪感染,忽地有一种悲哀从心头生起。
她想了想,书里的秦若浅在这时还未曾经历过太多的磨难,这股悲凉不知从何处而来,她不明白:“有人背叛你了?”
陆思贤看着大大咧咧,心思也算细腻,察觉她的不同,这样的秦若浅似经历过一番风雨,缥缈如烟,让人看不真切。
两人难得正经下来,秦若浅被她一句话勾起往事,翻卷浓长的眼睫在眼睑下落下淡淡的Yin影,将那股苍凉染得更深。
“阿贤,我听过一个故事,你要听吗”
陆思贤点点头,这肯定是她的故事,道:“听。”
秦若浅笑了笑,那些渺似尘烟的旧事翻涌而来。
她所处的那个朝代是北周,祖先是马上民族,入主京内后学习文化,渐渐同关内人一般。
小时候她同长兄一道入学,骑马射箭都不曾落下,后长兄被害中毒,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她放弃肆意玩闹的生活,学习入朝理政,父亲一死,她助他登位。
人算不如天算,长兄登基不过三年就驾崩而亡,那时朝堂上下都在她的手里。
长兄封她镇国公主,言下之意令她摄政,直到小太子亲政。
镇国二字看似风光,实则是他害怕自己死后,太子幼小,皇位被兄弟叔父抢去了。
女子不可为帝,他放心大胆地让我去替他顶着北周江山。
江山是男人的,天下也是男人的,而女子只能仰望。
长兄死后,她摄政十三年,幼主乖巧懂事,对她言听计从,两人相处融洽。
可她不知那股乖顺听话都是装出来的,幼主对她早就不耐,担心她窃国,担心她霸着权势不还,也担心北周子民只知摄政公主秦若浅,而不知皇帝。
在她想要放权离开之际,皇帝请她入宫赴宴,酒中下。药。
后来才知她不过他们父子稳定江山的工具罢了。
不知什么时候屋外的光线射了进来,地上多了一道明亮的光,光与陆思贤的人影重合。
陆思贤是她心中的光。
“你是那个镇国公主?”陆思贤出声,书里没有这么一段,秦若浅在骗她?
可若不是骗她,又如何来解释七公主与书里女主不同的原因。面前的秦若浅妖孽而带着一股难以形容的从容,心思与武功不是假的。
秦若浅毫不避讳,上辈子穷极一生机关算尽,好似是过眼云烟,可惜没有重来,不然她定会先手刃侄儿。
“陆思贤,你觉得呢?”
陆思贤动了动脑子,看不明白这些事,摇首不知。秦若浅轻笑,染着一股浑然天成的妩媚,轻轻道:“我厌恶男人。”
这样的秦若浅让人感觉到很陌生,陆思贤讷讷地点头:“我信你。”
信你不是真的七公主。原主没有称帝的心思,更不会是弯的。
秦若浅心思不佳,没有同她玩闹的心思,起身往内室走去。
婢女入内收拾残局,没过多久,宫里来传话,皇后即将生辰,开家宴庆贺一番。
家宴便是皇子公主后妃聚在一起吃饭。皇后历来不见外人,这次让人感到例外。
陆思贤觉得哪里不对,却还是应下了,让人赏了传话的内侍。
回屋告诉秦若浅,见她神色不佳,就将那些怀疑的话吞回肚子里,自己去想着贺礼。
皇后不缺珍品,再好的东西都入了她的眼睛,贺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