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计。”
颜玦掏出田贵人给的龙Jing虎猛丹,上头贴着的红纸儿一对,那个虎字,可不是一模一样,竟是生不出分毫差别来。
“有记忆果真不同,望书的本事你都有,颜玦的本事我却是……”
颜玦说着,突然僵住了。
陈望书写完,抬起头来看向颜玦,“怎么了?”
颜玦摇了摇头,将心中荒唐的想法抛出了脑后,“光送这字,怎能取信于人。这个丹药,我不需要,一并送与他好了。”
陈望书眼睛一亮,嘿嘿嘿的jian笑了起来,田贵人乃是御医,白送给姜邺辰,岂不是便宜了他?
她想着,翻开了箱笼,掏出了一个大包袱,那里头瓶瓶罐罐的装了一大堆。
她循着记忆,打开了个一白瓷瓶,掏出了一颗药来,同那田贵人做的丹药,从外表上看起来,那是一模一样的。
她毫不犹豫的将那瓶龙Jing虎猛丹倒出了几颗来,又换了几颗新药塞了进去,拿着瓶子,摇晃了好几下,混得连她自己个,都不知道哪个是哪个了,方才递给颜玦。
“走,咱们给姜老七送礼去。”
第三七八章 提前挖坑
姜邺辰静坐在窗前,他仰起头来,看了看天。
窗外的月光清清冷冷的,被乌云遮蔽了一半,窗前一棵巨大的桂花树,遮蔽了另外一半,有点黑……姜邺辰心生感叹,果断的拿出火折子,点亮了桌前的灯。
桌案上摆着铺好的笔墨纸砚,他本来是打算写一首边塞诗,可脑袋空空如也。惆怅也没有感受到,豪情更是半分没有。
只得了一身的蚊子包。
每一次他都好事当头,可临门一脚的时候,总会倒了血霉,跌落谷底。如今他在临安的名声,同那泥巴沟里的癞蛤蟆,没有什么区别。
但他若是能有军功,那癞蛤蟆也会变成披着黄金甲的癞蛤蟆。他几乎已经能够幻想到,自己威风八面的回京,受到万人追捧的模样了,一如之前的四皇子。
临出门前,柳缨提醒他,叫他多写一些事,毕竟当初四皇子被官家要求作诗,就出了大丑,他应该早做准备才是。
想到柳缨,姜邺辰叹了口气,他从怀中,掏出了一张一指宽泛黄的纸条来,摊开来看,上头写着硕大的四个字,贵不可言。
一看这四个字,姜邺辰便觉得,自己的呼吸有些困难。
这张纸条,是个厉害的大师,算过的,陈望书的命格,贵不可言。
姜邺辰想着,手紧了紧。
正在这个时候,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姜邺辰一愣,将那纸条揣进了袖袋中,一把提起了搁在桌子旁边的剑,打开了门。
“殿下,田神医的药童来了,说神医有东西,要他转交给您。”
跟在姜邺辰小厮身边进来的,是一个娃娃脸的小童,他看上去约莫只有十四五岁的样子,脸有些白嫩,看上去颇为喜气。
“我在田贵人那,怎么没有见过你?”
小童并不慌乱,“我叫八角,桂皮是我师兄。他入门早,跟在师父身边多些。才打了仗,师父带着师兄们,去军中捞钱……不是,救人去了。”
“我没有用,方才来给您送东西。我师父说了,您冒充他恩人,实在是有损江湖道义,太过分了一些。只不过,他老人家格外的看重缘分二字。”
“那么多人,被脱了挂在树上,唯独他瞧见了您的光腚,这就是缘分。”
姜邺辰一听,咣了一下,长剑出鞘,他的一张脸,涨得通红,这种丢脸的事,他恨不得从自己的脑子里把这一段挖掉!
小童眉毛都不带抖一下的,接着说道,“而且,我师父虽然是个郎中,但也是打开门做生意,吃的百家饭的。您是皇亲国戚,我们得罪不起。”
“您说的事儿,他是办不了。但这个可以送给您,也算是结个善缘。殿下日后宏途无量,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自称叫八角的小童说着,从袖袋里掏出来了一个锦盒,递给了姜邺辰。
姜邺辰收了剑,打开一看,脸更是红得能够滴出血来。
那大瓶子上,写着硕大的几个大字,这简直是羞辱!
“我不需要这个,你拿回去还给你师父!我姜邺辰并非小肚鸡肠之人,做不出那等怀恨在心之事。”
小童摇了摇头,“您刚不还把剑架在我脖子上么?这还不小肚鸡肠?”
姜邺辰一梗,又要拔剑。
小童接着说道,“我出来的时候,师父再三交代了。说贵人多半讳疾忌医,宫中那些御医,碍于颜面,也不会同您说真的。我师父这辈子,绰号送子男菩萨。”
“您把这药服了,一定能有自己的后嗣的。我脑子不大聪明,说话也不中听,师父叫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现在我全都说完了。”
“师父说了,你一定仔细看,很重要。现在我要走了,做人留一线,日后好想见。师父说了,重要的事情,要说三遍。我刚说了两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