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手拈来。
天色愈明,晨曦与细汗逐渐爬了上来。
“呼呼,呼呼,砰!”
长抢旋舞,一身素衣的梁秋月舞出一记长河落日后,回挽一个抢花,将长抢猛然杵在了地上,镔铁抢杆竟在这演武台正中入土尺许。
“啪,啪。”一旁的小婵拍着手走了上来,说道:“小姐的武艺又精进了!”
“再不突破,便再也没有机会了,”梁秋月微微一笑,说道:“我们走吧,”
“那小姐的抢呢?”
“放这儿吧,”
出了长安城已有了三日,是要前去成亲,梁秋月与梁小婵两人也不好驾马抛头露面,只得坐在马车上向着洛阳缓缓而行。
“轰隆,隆隆,”突然不知为何,外面的声音嘈杂了起来,有些好奇的小婵便探头出去。
只见前不见首,后不见尾的漫长商队行在这官道之上,迎风飘扬的旗帜上写着大大的『萧』字。
梁秋月也瞥见了窗外那略显壮观的景色,随口轻声说道。
“长安城数年前也曾有一户萧姓富贾,倒是可惜了,”
又是数日之后,长安城内,武王府,“长安萧家萧羽,迎娶武王之女月福郡主,车骑将军梁秋月,特送来聘礼!”
“白银十万两!”
“萧家香皂一千块!”
“萧家香水五百支!”
“萧家琉璃饰物共计一百件!”
“长安旺铺一十二间!”
“长安良田百亩!”
……见过大气的,可哪曾见过如此大气的,路过围观的民众都被萧羽的大手笔惊呆了,可似乎长安城内也没有萧姓大户啊。
便是府内的梁家老爷子与梁琦也对这望不见尽头的车队感到震惊,而最令他们惊讶的却是那洛阳新兴大户萧家竟然是长安人氏,而迎娶他们女儿的竟然是那个萧家的人。
要可知赵国一年的税收不过是数百万白银,可这萧家的聘礼若是折合成白银,怕是有举国上下月余的税银了。
若说本来对这萧羽还不甚了解的两人,如今也说不出任何不满的话了——长安到洛阳,快马加鞭不过日余,一行人竟走了有足足一十五日,才缓缓抵达了洛阳,早在昨日晚上,便有人提前进城通报。
五十名精锐的禁卫军衣甲亮丽而齐整,期门大刀持于胸前,尽显威武之气,赶路时两马齐拉的奢华车驾前方,如今是四匹高头骏马。
而在一行人的外围,十余名礼乐手身着红衣,敲锣打鼓,十余名舞者也是穿着红衣,手舞足蹈,尽显喜庆,而在一行人的最前方,一名中年男子穿着齐整的红色大褂,走在那儿。
中年男子是二狗的父亲王丰,本是长安的农民,与萧羽一同来了洛阳后,便替他主管这洛阳城中的产业,兢兢业业。他在京城洛阳之中,那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人人对他都是既爱又恨。
爱的是萧家的物件确实好用,用那香皂洗个澡,再用上些香水,家中的妻妾比起外边青楼中的怜人还要诱人,还有那怪味轩,家中儿童吃了那是难以忘怀,便是自己也有些口馋。恨的地方却只有一个,便是自从萧家发家以来,这每月的银钱那是愈发地不够用了。
小婵偷偷地掀开了帘子的一只角来,透过那儿打量着这繁华的都城洛阳。而梁秋月是在这儿长大的,一切倒没有那么多新奇,端坐在那儿,闭目养神。
“诸位,诸位父老乡亲!今日是我家少爷娶亲的日子。求娶的那是武王孙女月福郡主,赵国第一女将,车骑将军梁秋月。而这门亲事更是陛下亲笔御赐,实乃喜上加喜!”
“为了庆贺这门佳缘,接下来七日之内,我萧家的产业内所有商品一律八折,见者均有十二色礼相赠!”
随着中年男子的话,礼乐舞者纷纷停下了动作,从怀中拿出了各色喜糖,沿着路途分发了出去,一行人并没有径直去了箫府,反倒是在城中主干道上饶了一圈,这才往箫府的方向去了。
临近了午时,箫府后院,大黄跟二狗早被派出去帮忙了,厨房之中,萧羽一边忙着烧火,一边翻炒着锅内的菜肴,而在厨房的门口,宋瑶抱着胸靠在门边上,看着忙碌的萧羽丝毫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她们快到了,”
“我知道,还好我让他们去城里绕两圈,要不然哪来得及啊,”
宋瑶挑了挑眉,说道:“我若不叫你,你过了辰时都未必肯起来,”
“那你也不知道早一点来叫我,”
宋瑶的眼睛微微眯起,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萧羽连忙将手中的盘子递给了她,说道:“快点,帮我端过来,”
看着双手各端着菜走在了前面的萧羽,宋瑶也便跟了上去。
“不准偷吃啊!”
将精心准备好的三菜一汤两碗米饭放在了主卧的小桌上后,萧羽最终还是为他的作死付出了代价。
“还好刚才没有换衣服,”萧羽从地上爬了起来,揉着腰想道。
依照了萧羽的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