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司机去接的时候险些没认出她来,让她不太高兴。但这段旅程总的来说是非常满意的,她还和她在旅行时认识的朋友拉了群,相约以后再一起去别的地方游玩。
赵玉淑回来了,狗子也是时候接回去了。
周二早上,成子言和柯迟一起牵着阿拉去小区遛了最后一次弯,彼时的阿拉还没意识到自己要被送回别墅了,难得有天早上是柯迟和成子言一起陪它出去,开心得四处乱窜,溜出去了十来分钟,回来的时候身边还跟着只不知从哪拐来的萨摩耶。
萨摩耶果然是“微笑天使”,洁白蓬松的毛发,黝黑澄澈的大眼睛,嘴巴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让人看着就觉得心里柔软了下来。
柯迟愣了愣,失笑地蹲下身,在阿拉和那只萨摩耶头上都轻轻摸了摸,然后一狗喂了一根牛rou干,但这条萨摩耶显然是经过良好的拒食训练的,咬着牛rou干没有吃,转头看了看嚼都没嚼两下就直接吞了的阿拉,犹豫着回头去找自己的主人。
两只狗子跑得太快,萨摩耶的主人现在才气喘吁吁地找着跑过来,喊了一声“小白!”,萨摩耶便飞快地转头跑回自己主人身边了,扬起脑袋让他看自己嘴里叼着的牛rou干,眼巴巴地看着他,口水险些顺着嘴角流出来。
萨摩耶的主人显然也是成子言的同事,抬头看到站在阿拉身后的成子言便扬起营业笑容喊了声“成总“,又问候说今天也出来遛狗啊。
成子言便也笑着点点头,和他聊了几句,萨摩耶的主人才低头看看眼巴巴瞅着自己的狗子,下口令允许它吃牛rou干,萨摩耶便飞快地将牛rou干吞了,开心得又想窜回阿拉身边跟着它再讨牛rou干吃。
它还没来得及跑,就被自己的主人拉着牵引绳给拽住、带着往别的地方去了。
阿拉的用具都在头一天晚上打包收拾好了,它的专属公主床是等到早上遛弯回来之后才收进行李箱的,成子言给它把狗牙套和牵引绳都上好,又给它把衣服和鞋套上,和柯迟一起吃完早饭便准备先开车把阿拉送回赵玉淑那边。
意识到要二次出门的阿拉非常兴奋,不用成子言招呼就已经在玄关蹲坐在等他了,看得成子言哭笑不得,说这狗子不愧是雪橇三傻之一,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要被送走了。
柯迟其实很舍不得阿拉,但他什么也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像寻常一样,给它梳毛、喂它吃牛rou干和酸nai,又轻轻揉了揉它的脑袋,在成子言去主卧的衣帽间拖行李箱出来的时候和阿拉蹭了蹭额头,小声说:“再见啦,回去要好好听话,不要玩得太疯再和之前一样把指甲弄裂啦。”
阿拉听不懂他的话,歪着脑袋看了看他,但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在成子言打开门、吹了声口哨让它出去的时候迟疑了会儿,坐在柯迟腿边不动,又用脑袋去顶了顶柯迟的小腿,像在示意他和自己一起出去玩。
它越是毫无保留地依赖着柯迟,柯迟就越是心口生疼,连呼吸都有些哽咽了,但他很好地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垂着脸避开了成子言看向他的视线,闭了闭眼后笑着又揉了揉阿拉的狗头,和它讲道理:“我要上班啦,不能陪你出去玩,你知道的呀。”
阿拉将信将疑地扬起脑袋看了他片刻,又伸出舌头在他掌心舔了舔,然后抬起一只前爪在他手心里拍了下,像是在和他做约定,柯迟抿紧了唇,捏了捏它的爪子。
阿拉这才站起来窜出了门外,跑到了成子言前头,成子言沉默片刻,轻声问柯迟:“你跟我一起送它回去吧?”
他原本想说,自己和母亲商量一下将阿拉留在这里,可阿拉本就是赵玉淑从小养到大的,成子言留学在外的那些年,都是阿拉在陪伴着她,对于赵玉淑而言,阿拉是她的第二个儿子,成子言也没有资格替阿拉决定它的归属。
“不用了,”柯迟说,“我上班也要来不及了。”
“那周末的时候去宠物店看看吧,”成子言看着他,“看看有没有喜欢的猫或者狗,带回来一起养。”
柯迟笑着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只让成子言路上开车注意安全。
阿拉一走,整间屋子便又冷清了下来,只有沙发上、地毯上、还有花瓶里不知何时飘上去的几根白色狗毛还让柯迟感受着这只可爱机敏的大生灵绕在自己身边玩闹过的痕迹,他现在连替成子言照顾宠物狗的作用也已经失去了。
这样的他,还有什么留在成子言身边的价值呢?
柯迟走在去餐馆的路上,路上行人匆匆,大都是一脸倦色和不耐赶着去公司的上班族,他偶尔会在红路灯的时候于榕树下驻足片刻,被淹没在人群里轻轻地呼出一口白色雾气,在空气里很快又消弭不见。
后天就是元宵节了,十六就是成子言出差的时候,等他回来那天,也该是柯迟给出答复的时候了。
晚上十一点和餐馆里的大家吃完饭、收拾好清洁陆续下班回家的时候,柯迟多留了一会儿,单独去找陈珏请辞,陈珏有些意外,问他是不是觉得店里的工资待遇低了,说可以再商量商量,年后都会涨的。
柯迟仍旧回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