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酥被宫女端上来,外表金黄的色泽撒上芝麻,因为刚做好而冒着热气香气扑鼻。裴时安正好有些饿了,桃酥被端上来的那一刻就拿了一块。
“好吃吗?”萧煜弦盯着裴时安,桃酥被裴时安咬入口中,他下意识点头回应萧煜弦。桃酥在裴时安的口中散着麦香,不禁让萧煜弦回想起从前在将军府的时候也是这般。
萧煜弦沉思片刻:“你们朝歌人是不是都会做桃酥?”裴时安瞥了一眼他没有回应。
“也是,裴卿从来都是不进厨房的。”萧煜弦笑道,他们这样就好像普通的兄弟,爱人,知己。全然不觉得他们之间隔着血海深仇。
桃酥是脆的,但萧煜弦小时候生活在芙蓉城,喜欢吃湘菜。相比起桃酥他更喜欢剁椒鱼头和攸县香干。
“下个月就是中元节了。”萧煜弦的声音在他耳边想起。裴时安抬眼,“什么?”中元节和他们有什么关系,是要数他和萧煜弦在战场上杀了多少人吗?
萧煜弦长长的睫毛耷着:“本王要带你回芙蓉城。”其实他完全可以不用问裴时安的,如今裴时安只算是他的禁脔。但他不知为何就想和裴时安说一声,毕竟朝歌是裴时安从小生活的地方。
“…你可以不用跟我说。”裴时安道。萧煜弦刚重兴梁国,朝歌是辽国的国都。萧煜弦在这确实不合适,他本就应该回原本生活的芙蓉封地。
萧煜弦五岁被灭国,算下来已与辽王朝结仇二十年,与裴时安恩怨纠葛十五年。
离别故国二十年,如今复兴母国也该回去祭奠故国先祖。
朝歌内外都知道新皇要迁都,不禁松了一口气,在杀人如麻的新皇眼皮子底下谁不害怕。
芙蓉城离朝歌甚远,因为要在中元节那天到芙蓉城所以当晚便准备了马车。而裴时安作为新皇唯一的禁脔,当然是和萧煜弦坐同一辆马车。
马车上有软垫,柔软的狐皮被裴时安靠在身后。他如闭目养神般阖着双眼,乌黑纤长的睫毛耷着,白瓷般的皮肤几乎可以透着光。
细腰不知何时被萧煜弦的手搭上,裴时安半睁着桃花眼,萧煜弦揽过他的肩,手像是揩油一般在他的腰肢上揉捏了几下。下一刻他就被裴时安一把推开,萧煜弦也来劲了,直接将裴时安双手扣住。
之前就被药物抑制过武力的裴时安根本不是萧煜弦的对手,只能任由萧煜弦将自己压在身下。
马车上很宽敞,被围上柔软雪白的狐皮是为了让萧煜弦在马车上坐的舒服。如今却是让他在马车上做的舒服。
裴时安的双腿被强行分开,手搭在他的身下给他翻了个面。裴时安转过头,那双好看的桃花眼染上了一丝恐惧,但这一丝恐惧却激起了萧煜弦的兴致。
“今天…今天不行。”裴时安看着已经被邂去的衣物。
“时安,你记不记得我们的第一次?”萧煜弦根本没有机会裴时安的话,而是注视着裴时安身上紫红的掐痕和吻痕。
这些都是拜他萧煜弦所赐。
“嗯…啊”性器抵住裴时安的xue口,只塞进去了gui头便让裴时安疼的不行。“今天…不做行不行…啊…”
“不行。”萧煜弦的手指轻轻挑逗着裴时安的粉色的ru头,继续说着刚刚的话题:“我记得那时我刚弱冠,你就迫不及待把自己送来给我Cao。”
“你…啊…分明是你…你先出去…”裴时安疼的一句话都说不完整,生理眼泪在他眼眶里打转。当初萧煜弦弱冠,他在南宫宴姝死后好歹也养了萧煜弦十年,自然记得他的生辰。
其实只有萧煜弦自己知道,那天晚上裴时安给他庆生就相当于羊入狼口。在萧煜弦的心中,他对裴时安这种奇怪的感情憋的太久了,于是便在那天晚上将情绪完全倾泻在了裴时安身上,可那时他分明是喜欢叶舟的。
他对叶舟究竟是感激还是爱,对裴时安是依赖还是喜欢,复杂的情绪占据着他的内心,他自己也说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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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疆的夜晚十分安静,帐营中的士兵已经睡下了。裴时安还穿着白天的黑色战袍现在离帐营不远处的地方,一张清俊的脸是不染红尘,眉眼中带着冰冷的疏离。
“裴帅,你找我?”萧煜弦年轻俊逸,面上始终带着笑意,在军营里普通将士都得称呼裴时安为“裴帅”,萧煜弦为了不旁生枝节自然也是如此。
原本冷若冰霜的美人看着萧煜弦的笑意后也不禁柔和了几分:“你来了。”
“今天是你的生辰,今夜也是你的弱冠之夜。”裴时安看着已经比他高出半个头的少年,不禁想起当初萧煜弦还只是一个会窝在他怀里哭着说不想进学宫的孩子。
“虚度廿载已至冠冕之年,松柏长春,福寿双全。”裴时安清冷的嗓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柔和:“生辰快乐。”
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寿,不骞不崩,如松柏之茂,无不尔或承。
萧煜弦有些错愕,随即又有些不好意思:“你还记得我的生辰?”
我以为只有我记得你的。
“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