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溪回来了。”
柳溪快步走上前,一把抱住了坐在床边的柳父,“爸,担心死我了,你好点没?”
柳母一边按摩着一边笑道:“没事啦,妈自己就是医院的,你Cao心什么?你爸现在就是话还说不清楚,左胳膊与腿还瘫着,不过好好做康复治疗就可以痊愈。”
柳父看见女儿就呵呵笑了起来,“岑、岑墨呢?”
因为中风的原因,咬字咬不清楚。
柳溪嘟囔道:“爸,你怎么开口就问他啊?”
岑墨正在门口收伞,闻言应了一声,“我在。”
柳母咯咯地笑了起来,轻轻抚了抚柳溪的头,满眼是欣慰,“这两天多亏岑墨帮忙了,前天陪了一整晚,昨天又陪了半个下午。”
柳溪抬头看柳母双鬓的白发,心疼地说道:“今晚我来陪吧,我请了两天假,妈你可以好好休息了。”
柳母点点头,“有你们年轻人在,妈踏实多了。”
过了一会,岑墨进来问是不是到了去康复运动室的时间。
柳母一看墙上的钟,一拍脑袋,“看我,和你聊完了,来来,扶你爸起来。”
她说着正要过去扶,岑墨先一步抬起柳父的右胳膊,很是娴熟地把人扶起,“阿姨你歇着,我来。”
柳母也没客气,微笑着退开一步,“好,好。”
柳父毕竟是个大男人,一百五十多斤,现在又无法一个人站立,因此一个柔弱女人搀扶他走几分钟的路还是比较吃力的。
这两天有岑墨帮忙,柳母的确轻松了许多。
柳溪也帮着在另一侧徐徐托着柳父的手,不过他整个人的重心都压在岑墨身上。
离开病房后,柳父一手扶着过道上的扶手,一手扶着岑墨,慢慢地走着,而没什么事做的柳溪跟在二人身后。
柳溪见柳父没什么为难神色,很配合着岑墨搀扶,可见这两天二人相处得很好。
柳父嘴唇动了动,发出声音,岑墨便俯下身靠近他,听清他在问:“你今天又不去上班?”
岑墨:“请假了。”
柳父拍了拍他的手背,“知道你,你很忙,赶紧回去吧。”
岑墨:“天天都忙,不差这一会。”
柳父:“哎,怎么好意思。”
岑墨:“那你要早点康复。”
……
见岑墨如此耐心地对待自己爸爸,还非常贴心地在他说话时侧耳倾听,柳溪眉眼里荡漾开柔软的笑意。
难怪刚刚他们回来,爸爸会关心他回来没有,难怪妈妈说起他,眼里都带着真挚的笑了。
因为他们能感觉得出来,岑墨到底是为了柳溪在讨好他们,还是真心实意把他们当做敬重的长辈来对待。
她的父母都是善良的人,如果别人对他们一点点好,他们就一直记在心上。
更别说岑墨这一次在他们困难的时候帮了这么多。
以前因为岑墨对柳溪不好,她的爸妈对岑墨更多是礼貌上的好,其实心里是不太认可这个人,但现在柳家父母对他改观了不少。
岑墨在陪着柳父在康复运动室锻炼时,柳母与柳溪说起这几天的事。
“他前天突然打电话来问你爸情况,我就挺奇怪的,他怎么会突然关心我们,后来还说要过来看一下,我都难以想象,他说是你不放心,让他来的。”
柳溪茫然:“我没有和他这样说。”
她压根不知道这件事,岑墨那天和她结束通话时,一点反应也没有,连她自己都以为只是个关心电话。
柳母说道:“他就真来了,还说要代替我陪床,我一开始哪同意啊,一来觉得不好意思麻烦他,二来也不放心他能照顾好你爸,没想到他做得比我想得好,帮忙协助康复治疗啊,帮你爸起夜,倒尿壶,哎……我都不好意思了。”
柳溪莫名还想起他以前可以做到面不改色地在超市给她买卫生巾,还帮她丢脏了的卫生巾,因为她生理期没规律,他还会在自己包里备用卫生巾,想想他一个男生这样做,也挺不可思议的,那时候她才觉得他是喜欢自己的,现在想想,其实不过是因为他没把这些难以启齿的事当回事,所以做起来,也没觉得不好意思。
柳母微微笑道,“这孩子是挺细心的,就是以前不太关心人。”
柳溪并不否认这一点,她一直都知道他有体贴的一面,只不过那时候完全是看他的心情。
他愿意花心思在你身上,他就能体贴到看见你一个眼神就知道你想什么,他不愿意花心思,你就是在他面前上蹿下跳,他都能当你是死的。
柳母感慨道:“他是真的变了很多,我看你和他也处得不错,你们是不是和好了?”
柳溪摇摇头,“没有。”
柳母有点疑惑,“都这样了还没有?”
柳溪仰起头,微笑道:“如果我和他在一起了,一定是喜欢上现在的他,而不是与从前的那个他和好。”
岑墨扶着柳父走到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