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就安内到国中就牵挖阿弟起对外靠ㄟ大哥,开吸混。」
「你弟弟现在也跟大哥?」
「无喔,伊澳来起高畸塔压号,今马作店长啊。母想因哥低价作系汉ㄟ。」
讲起自己的弟弟,我看阿昂表情似乎有点自豪,一问下才知道原来当他弟弟继续读的那些钱几乎都是他一些干大事赚来的,有些在听起来像是在赌命,只差几岁的阿昂几乎包办家里所有的生计,围事、未成年开车接送小姐、运着不知道装着什麽躲警察的箱子,日夜颠倒赚那好几万块的,阿昂过去的钱全花在家用,尤其是他弟弟,有着小时候那段往事,他坚持不要让弟弟被人笑。
而当弟弟毕业有了工作,阿昂和弟弟分担养家,手头也稍微阔了点,这时在一次大哥要求他们全员都要参加公祭的场合,阿昂租了西装,但鞋子却怎麽也不合脚,他烦,甩了鞋子打算穿运动鞋去,却被比他资深的教训不会看场合,其中一个稍微跟他好点叫他去认识的鞋店买一双便宜的凑数。
一进皮鞋店,不得了,阿昂对那些穿在脚上的皮鞋味,相当入迷尤其是小牛皮的香味,就像嗑药一样的让他迷恋,上面的雕花尖头靴,摸起来的感觉不知怎麽的让他爱不释手,这开始了他的对於皮鞋的兴趣。
阿昂的皮鞋品味跟其他人不同,他喜欢褐色、大红的牛皮雕花或半雕花鞋。不管任何场合他总会穿上这些鲜红的皮鞋走动,我在会馆前台休息时看见阿昂不穿袜穿上那鞋子跟那些姊姊妹妹们交谈时,眼神总会不自觉的盯着那鲜艳的皮鞋追,看见那宽大的脚长,和毛茸的脚,以及膝上之後跟皮鞋大搭的穿着风格。
在跟他一起工作後一个月,我跟阿昂已经拉熟了距离。有天临时不开班,点台的客人发生些事小姐不跑了,他本想传讯跟我说,却忘了看到我照时间来,他才想说要不两人到他家的楼下吃个饭,顺到他家坐坐小酌。
阿昂自己租了个小雅房,而当一进他租屋的房间内,我就看见那整排整齐放好的鞋盒,而一双双皮鞋像是展示品一样被打亮放在漂亮的柜内。我原本以为阿昂可能只有几双鞋替着换,没想到这下来不知道有没有到百双。阿昂自豪的跟我展示他的皮鞋收藏,虽然从鞋盒看得出来,并非什麽天价鞋款,但每双鞋都被细心的保养。
鞋乳多寡及频率展现出这些亮红褐色鞋款岁月的痕迹,阿昂念着他的皮鞋经,当穿上皮鞋补充的水分及油分、让鞋面呈现光泽色调深浅也愈复杂,用刷子保养这些鞋面鞋板,不同於金饰跑车,阿昂认为这些鞋子才让他有性格。
「很少兄弟跟你一样玩鞋子,大家都改车比较多。」我说。
「因咖劳赚,挖ㄟ苯汤ㄟ就酸没起,只奥买买ㄟ。」
阿昂说,我喜欢他这自嘲自娱的性格。难怪南哥会说这人好相处,我也觉得阿昂给我的感觉不太像一般黑道在我心中的形象。阿昂倒了酒从冰箱拿了点下酒菜给我配,黄汤下肚後,我发现阿昂自己喝开了,耳朵开始红了起来,他茫着要把他喜欢的鞋穿给我看,看他穿上那鞋子有多帅气。
他人其实个头不算高大,但壮硕的身材可以从手腕和胸前撑起的运动衫略知一二,现在他喝多觉得身子热,就将运动衫脱下,露出那胸肌手臂还有微微的小腹,当我看到他那蜿蜒到胸前手臂的神明刺青,才让我想起了阿昂的身份。阿昂脱起自己原本脚上的皮鞋,像小孩珍惜玩具般把脱下鞋子给排整齐。脱下鞋後,我看见阿昂脚掌边缘有一排明显的伤。就不知为何的伸手去碰。
「喔,你看丢啊喔?」正要穿鞋的阿昂,全身酒味,看我手碰了他的脚,没有阻止我,自己也摸了摸,说了这疤痕的故事。
当时他挺自己兄弟去参加了一场助阵,而双方最後谈判破裂就开打。阿昂在这里跟我诚实的说,他其实不是会打的人,而且出社会跟学校那种「打架」完全不同棍棒、刀械。谁打谁你也分不清楚,只得见人就打,被打就逃。他和几个不认识的兄弟後来逃走,但突然他逃到一半脚疼,就瘫在地上,他这时感觉脚传来剧痛,鞋子一脱,才发现他的花雕鞋内血迹斑斑,而且鞋子早不知被谁的刀子开翘。
几个兄弟回头,见他倒地,他看着那些人连停下来都没有,就丢下他跑了。他只得把自己拖到一边,也不知道是运气还是好,这里刚好是晚上垃圾场旁,是他小时候知道的地方,他知道有个死角不会让人看到,拖着受伤的脚,拿着被血染黑的花雕鞋,忍着痛,钻进那角落,躲过人追杀。
「挖各ㄟ记勒挖价内沙綑勒咖雄止惠,衫拖来催嘎哩,澳来初拉低ㄟ凶靠,疼尬低心奈干你娘,归畸咖勒剉。听丢外靠武虾咪虾音巄母尬荡。一迪吓齁撩丢,後刜系,邱投紧扲勒黑坤靠ㄟ鞋仔,母灾挖这吸系每安抓?」
阿昂不敢打给自己的那些兄弟,而另外逃走这种见笑事要给谁知道?他想不到哪个人会愿意为了他这没趴数的人走险救他。想着想着,他看着手机上上弟弟的名字,眼泪就不小心在眼眶里转,他就哭了。
「哩卖嘎拔郎讲喔,挖当席尊今ㄟ以威挖ㄟ系,但巄没尬郎讲挖屋靠。挖相信利茂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