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得你进来就当然有事。”我还是再次扬手让Richy坐下,“我知,现在我不是物流部的人,本就不应叫你进我的office,但有件事我觉得作为一个曾经同一部门的旧同事,我有必要和你聊一下。”
“不知manager有什麽指示呢?”Richy在我对面坐了下来,态度很傲慢。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麽,也知道你讨厌我什麽。你也说过我连正规的大学校门都没进过,但为什麽我现在坐在经理房而你还在open office做着二打六(小角色)。公司对每一个进得来的员工一视同仁,不会因毕业院校有什麽不同而特别对待。阿Kiang学的专业在物流部是没有什麽优势,但他能坐在房里是因为他勤勤恳恳,做事认真不打小算盘,而不是因为我和他交情深厚。要升谁最少也要GM点头。就算哪一天我坐不稳这间房,那也是我的工作能力出了问题,而不是我的学历,uand?你比我和阿Kiang都大,这些话本来就不应该由我和你说,我只是把你当成一个大哥才找你进来。OK,我的话说完了,你可以出去了。”
“Sary。”Richy的头终於低了下来。
“没事了,出去做事吧。By the way,thanks……any way。”
“嗯?”Richy不解地望着我。
“我是说你帮我firm人数的事。”
“Any time。”
两人对视一笑,Richy便开门走了出去。
2008年春节本来想带哲哲回家转转,不料南方遭遇百年不遇的冰冻天气,道路不通。年假一过,GM便通知要过日本学习交流。神贼和我都打算趁这次出差把哲哲带到日本去转一转,算是一次寒假旅游,便从哲哲老妈那里把哲哲的户口要了来。以前哲哲入学等手续都是由哲哲的奶奶Joyce的姑姑神贼的校长这个老太太一手包办,所以哲哲的户口本我们还是第一次拿到。哲哲的身份证在老太太那里,这次也取了过来好让神贼去帮哲哲办手续。我们完全没想到的是老太太为哲哲办了一个存款200万的银行户口,说是等哲哲大学毕业後再交给他的,也一并交给了我们保管。
老太太说,她老公原是和哲哲亲爷爷同一单位,就住在一墙之隔的两间宿舍,哲哲爸爸成孤儿後一直由他们两夫妻照顾着。後来她们一家买了房搬走了,哲哲爸爸不肯跟他们一起搬,仍住在原来单位租来的宿舍里。後来她又为哲哲爸爸讨了个老婆,就是哲哲的妈妈。老太太认为搞成哲哲现在这种情况她也要负上一定的责任。
“哲哲还挺上镜的嘛。”我拿着哲哲的身份证看。
“那是,小帅哥一名。”神贼把哲哲户口本的那一页摆到我面前,上面写着与户主关系——母子。
多手翻了翻哲哲妈妈的那一页,谭月芳,1979年生人。看着这个普普通通的名字,我很感激她,这个29岁城里户口的乡下女人, 是她为我和神贼带来了乖巧懂事的哲哲,将近八岁的小朋友,安哲。
(65)
神贼英语辅导班的学生英语成绩提高很快,学校决定让他任职英语课任教师。
“宝贝,我又涨工资了,你自己买车吧,老开别人的也不好。”神贼睡前搂着我。
“唔——”我摆头,“Joyce姐和姐夫都不介意,我开得心安理得。把买车的钱省下来先把房子弄好,时间越来越紧了,我不想出什麽岔子。”
“哲哲今天的家庭作业好像做得不太好,我问他的时候吞吞吐吐的。”
“是吗?我看他在客厅拍照忙得不亦乐乎的,也没搭理他,让他自己一个人忙去。现在的小学生的作业怎麽那麽怪?还有拍照的。”
“那是他的实验题,好像是平均分吧,把手工材料按要求平均分成不同的等分,然後用相机拍下来作为作业。”神贼压到我身上。
“手工作业有这麽复杂的吗?”
“笨蛋,不是手工课,是数学课。”神贼唇堵了上来。
我推开神贼,“不是吧?那是除法吗?小学二年级就学这麽深的内容了呀?”
“说了是平均分,不是除法。我又不教数学,我哪里知道那麽多。你心里就只有哲哲都没我。”神贼很不满意地搂住我狠狠地勒了一阵。
“你轻点呀,我快喘不过气来了。”我两手撑在神贼两腋旁往上推。
“那你还一天到晚都只有哲哲长哲哲短的不?”
“大人饶命,不说哲哲了。”我把手圈到神贼身後,双唇往神贼唇上贴上去。
“学校春季游园活动你来不来陪哲哲?”这个神贼,还怪我嘴上老挂着哲哲,他自己还不是一个鸟样。
“看情况呗,拿得到假就来,有你在不就行了吗?”
“我是老师呀,我要组织学生的。去年我是电教老师可以不参加,今年是英语老师,肯定要参加的。”
“那好吧,我尽量请假。”
“不是尽量,是一定要拿到假,不然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