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地义,你带她的一个孩子就是困难?但我没有说出来,毕竟是别人的家事。哲哲能留下来不正合了我的意吗?我为什麽还会生气?
“我们这次来就是让他的哥哥姐姐见见这个弟弟,让他们玩上一回,以後也没什麽机会再来了,我们出来一次不容易。”女人低着头,掏出五千块钱,“这钱还你们。”
“不急,你们先留着,等真正松动了再说。”我把钱推了回去。
“哥哥,快上来。”哲哲看到他妈妈和我在把钱推来推去便在车上在喊起来。
“哲哲你过来。”我向哲哲招手。
“我不去!”哲哲把车窗摇了起来。
我走过去开车门,哲哲却早已把车门上了锁。我让神贼拿来钥匙把车门打开。
“我不去!”哲哲哇一声哭了出来。
“怎麽了?”我和神贼都有些莫名其妙。
“我不去!”哲哲往车里面躲。
“哲哲,你怎麽了?出来,哥哥和你说个事。”
“我不去我不去!”哲哲越哭越大声,“我不要和妈妈回去!”
“谁让你和妈妈回去了?妈妈是叫你以後都在哥哥家住。”我对哲哲解释。
“你骗人!”
“哥哥不骗你,要是骗你就头上长两只角。”
“我不信!”
“哥哥发誓!”我把手举起。
哲哲还是躲在车里哭。
“哲哲,你先出来。”神贼向车里伸出两只手。
本来我们只要钻进车里就能把哲哲抱出来,但我们都不想用太过强硬的方式吓到他。
“我不去。”哲哲挪了出来。
“不去。傻孩子。”我抱起哲哲,抹掉他脸上的泪。
“怎麽哭了?”哲哲老妈伸出两手要抱哲哲。
哲哲死死把我抱住,两脚乱蹬,“我不去!”
“都说不去了,哥哥什麽时候骗过你?”
“你叫她把手拿开!”
“妈妈抱抱你都不可以吗?”我佯怒瞪了哲哲一眼。
“我不要她抱,我不要。”
哲哲妈妈的脸一下子换了个很难看的表情。是呀,被自己的儿子这样当面拒绝,换谁能受得了。
“哲哲,以後你要乖乖地听哥哥他们的话,知道吗?”女人声音有些哽咽。
“我听。”哲哲连回头望的勇气都没有,牢牢抱着我不放。
“哲哲,你把哥哥勒死了。放松一点,没人要带你走。哲哲永远都和哥哥在一起,好不好?”我拿掉哲哲箍在我脖子上的手。
“让妈妈抱抱好不好?”女人泣不成声。
哲哲似乎相信了女人不会带他走的事实,转过身把双臂伸向他的妈妈。
女人吸了吸鼻子,“哲哲以後要乖,妈妈有空会来看你的。”
“妈妈不哭。”哲哲帮着擦女人脸上的泪,尽管他自己还在哭。
“哲哲那麽讨厌妈妈吗?”女人自己也往脸上擦了一把。
“不讨厌。”哲哲摇头。
“哲哲以後会想妈妈吗?”
“会!”哲哲点头。
女人在哲哲脸上亲了一大口。
“这是干嘛呢,明天还会一起出去玩的,又不是以後都见不到面。”神贼拿出纸巾给哲哲抹泪,然後把一包纸全都给了女人。
女人擦干了脸上的泪,又往哲哲脸上擦了一遍。
“哲哲,以後让哥哥做你的爸爸好不好?”
女人的话让我和神贼都有点不自在。
“好,他们哪个是我的爸爸呀?”哲哲的话把我们都逗笑。
“还是叫哥哥好。”我笑。
哲哲把手臂伸向我,我把他抱了过来。
“叫哥哥始终隔着一层,我希望你们以後能像对儿子一样的对待他。”女人一脸恳切。
“我们早就把他当儿子啦。”神贼满脸堆笑。
“那就让他叫爸爸怎麽了?孩子还小,容易改口,他上学别的孩子问起他的爸爸他也好回答。”女人倒是想得挺全。
“叫daddy吧。”我想了想,哲哲印象里还有一个他自己的爸爸,那个在火中丧命的男人。
“Daddy。”哲哲马上就叫了出来,然後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另外一个也要叫。”女人吩咐哲哲。
“贼贼Daddy。”哲哲的嘴巴倒是叫得甜,又爽快。
“我听着怎麽这麽别扭。”神贼笑。
“那叫什麽?”哲哲睁大眼看看我,又看看神贼。
“叫他Dad,好不好?”我指了指神贼。
“嗯。”哲哲点点头,然後很大声地叫了一声,“Dad!”
神贼应了一声,揽过哲哲的脑袋大亲了几口。
“那以後哲哲有daddy,有dad,还有妈妈,这麽多人疼,不许哭鼻子了呀。”我掐了掐哲哲的小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