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瑞。
莱瑞这个姓氏,是前任神父的姓氏。
至于为什么是前任,是因为是前任神父收养的我,前任神父在收养我的第七年死去。
当时的葬礼很安详,人人在静默,无人出声,只有我这个年幼的孩童在为我的第二位父亲哭泣。
接着出声的第一秒就有人跟着抽泣,有人捂住我的嘴不让我发出声音,小声道:“莱瑞,不要出声,不要哭泣。”
可我看着她也眼睛红透了,明显就是想哭的样子。
我听话的不再哭。
第二天,又有人死了,我好奇心作祟偷偷看了一眼,手中的糕点掉在了地上。
死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昨天捂我嘴的姐姐。即使脸上都是伤疤,我也依旧认得出来,因为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墨绿色的瞳孔放大,活像是冤死的。
然后我就被拖到地下室了。
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
地下室是新任神父新建的,不透光,他要给每个进入的人给予名曰害怕的心理压力。。
里面还有很多审讯犯人才用得到的东西。
我内心开始紧张,却又无惧。
“是你害了乌拉的。”熟悉的声音,我抬头,是新任神父。
他在教堂作恶多端,很多人都怕他,也有人阻止过,连上任神父都劝阻,无奈他背后有一整片贵族的撑腰,都无可奈何。
“神父和乌拉姐姐是你杀的吗?!”我情绪很激动,质问他的时候,连手上的锁链都被震动。
“当然不是。”神父面露笑容,居心叵测道:“是你杀了莱瑞和乌拉。”他凑近我,“是你亲手害得他们连尸体都完整不了。”
我亲眼看见,神父的身躯少了心脏,乌拉的身躯少了一双手。
我看着他,忽然发狠,咬住了他那恶心的脸,用力到那块肉要被我咬下来。
或许是我的咬合力惊人,渗出了几滴血。
“啪!”他狠狠扇了我一巴掌。
一瞬间的耳鸣,我觉得我貌似被打到失聪,头晕目眩,红痕占据了我幼小的脸庞。
“好。”他被我彻底惹怒,拿起了一旁的刑具。
出来后,我便再也不反骨。
人啊,总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我的代价,是深可见骨的疤痕,它生长在我的肋骨;还有失去能力的性器官,它已经发挥不出原来的作用了。
我狠狠地摩挲过我的伤口,深思片刻后才松手。
“公爵,今晚太晚了,您留下来吧,省的您来回折返。”
我留他下来的原因有很多,不想让他劳累却是最少的诱因。
一直默不作声的管家听到这番话,就冲出来说了:“抱歉,由于我不周到,只清理了俩间屋子,恐怕您们要去一间侍从屋子或者挤在主屋了。”
此言一出,加瑞斯差点大骂,被我眼疾手快按住了发话的唇,我笑而言之:“既然如此,在下便不好留人了。”
“无事,我可以和你一起委身主屋。”
我明白,我现在脸色僵了,笑挂在脸上,我喝了一口茶缓了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