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混入教堂。
“维斯公爵晚些时候回过来吗?”我问管家,我想问问关于我父母的事情。
纵使我已经知道了很多。
“会的。”管家笑得很慈祥,“公爵一定会来的。”
“莱瑞,这里怎么阴森森的。”加瑞斯不安道:“蜡烛越看越渗人。”
我吃着口中的面条,照料道:“你心理作用而已,哪有什么鬼怪,别乱想,安心吃。”
“总觉得不对。”加瑞斯挠头,在饥饿的促使下,开动美食,“或许是我习惯烟火气息,不热闹不习惯。”
“管家,客房收拾好了吗?”我放下餐具,擦了擦嘴巴上的污垢。
我想去看看我的屋子。
“当然。”安其索道:“在二楼最里面,是少爷的房间,加瑞斯先生的房间在最右边。”
我懒得纠正不必叫我少爷,我要上楼去看看我的屋子。
“城堡,是我···父亲他们之前住的吗?”
“是的,您的房间就是老爷之前为您精心准备的,只可惜”安其索的脸上不免出现惋惜的神情。
我精确的捕捉了信息,“你之前侍奉过我的父亲,您知道我的父亲是怎么死的吗?”
也许这个信息问出了跟白问一样,如果我的父亲死对于那些贵族不利,理应被守口如瓶。
“您的父亲死于殉情。”管家悲伤的默哀,“您的母亲重病,不治身亡。请节哀。”
没什么可节哀的,我从来没见过我的父亲,自然对他们都没有感情。
我跟着管家上了楼梯,进了房间。
泛着红光的蜡烛照着昏暗的房间,管家把蜡烛放在支架上就关上门让我独处了。
我最先看见房间桌子上的相框。相框是一个男人和女人的油画,画作把男人勾勒的十分温和,拉着女人的手。女人则腹部高高隆起,是个孕妇,她手不自觉的抚摸肚子,期待着孩子的出生。
我摸着被灰尘蒙上的画作,出了神。
“呼!”我瞳孔紧缩,收回了手,不知什么时候,女人的脸上流出了一行血泪,向上的嘴角变得向下扭曲,而男人温和的眼睛变得凶狠,拉着女人的手冒起了青筋。
血红的灯光照的更触目惊心。
我再转眼,一切又都消失殆尽。
是我太累了吧。
本来状态就不是特别好。
我艰难的拿着蜡烛走出了房间。
火红的蜡烛照在我苍白的脸上,我往下一探,城堡的大门被管家拉开了。
“维斯公爵。”管家行礼。
“嗯。”男人手被扶着走进了城堡。
与在楼梯的我对视上。
维斯公爵许久不见,神态变得有些不一样了,眼神变得更温蔼,眼角更往下垂,看着还有些奢靡,一成不变的,他的脸上依旧挂着笑脸。
“维斯公爵,我是莱瑞的好朋友,您可以叫我加瑞斯。”看见公爵,加瑞斯变得殷勤极了,伸出了手。
“你好。”维斯公爵也同样伸出了他尊贵的手,轻轻地在加瑞斯的手握了一下,然后越过他,坐到了沙发上。
加瑞斯没看见的是,维斯公爵拿出手帕狠狠地搓被他触碰的地方,眼神变得也不那么温和了。
我没有那么在意,下了楼梯,点头示意后,公事公办道:“维斯公爵。”
“我想知道,我的事情,劳烦您全都告诉我。”我很重视我的父母,很快切入重点强调道:“这很重要。”
维斯公爵不意外,他沉思后,款款道来:“你的父亲,曾经接待过外来公主,也就是你的母亲。”
“他们相处的几十天里相爱,以至于偷尝禁果,怀了孩子,也就是你。”
“你的父亲很有担当,主动向陛下请示。”
“得到陛下的应允后,你的父亲很快和你的母亲结亲,因此,你母亲原本应该和亲的人——二王子,被惹怒。”
维斯公爵点评这段故事,一针见血:“没有你母亲的这层身份,他们都不会死。”
“重病而亡,是被二王子的人下了毒,二王子同时也被监禁半年。”
“你父亲拿了把武士刀割喉,死在你母亲怀里。”
或许在喜欢感情用事的人会觉得浪漫吧,
“有一点你说错了。”我道:“没有我母亲的身份,他们就不会相遇。”
对于我父亲的行为,我只认为他蠢笨。
“哦?”公爵貌似对我的态度意外,“那可真是一段可悲的爱情。”
可悲吗?如果父亲保护好母亲,就不会发生了。
“好。”公爵拿出一份协议,“这个是遗产的协议,你可以签下来了。”
说着,他递出一支钢笔。这是不久前的限量款式,少之又少,我不由感叹贵族的奢侈。
我接过笔,粗略大致看一遍协议后,签下了我的大名——释宣谙。
是的,我的名字叫做释宣谙,而非多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