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他,你不用觉得可耻。他呢,是明明知道你是谁,还是没忍住喜欢上了你。19岁的小男孩,这样的感情,挺珍贵的其实。你不是以前也说过吗,ai情其实是挺稀罕的一件事,不是每个人都能摊上。说真的,如果不是牵涉扯到你们之间这乱七八糟的关系,又隔得那么远,我都想劝你冲一冲了。当然,你别真冲啊,我就是表达这个意思。”
叶临溪笑着靠在凌潇肩上:“我很想他。”
“想谁?哥哥还是弟弟?c,这么问听上去好变态。”
叶临溪忍不住又笑:“都想。”
她真的栽在了这对兄弟手里。他们又都太好,她无法因ai生恨,无法利落抛诸脑后,只能念念不忘着,任痛悔、无措、遗憾在心底堆积。
“宁谦出事后,他妈妈应该是太害怕小儿子再出事,对孩子管得特别严。他不想让妈妈伤心,一直强迫自己尽量听话,可能是因为长期这样吧,x格上有些别扭。b较完美主义,什么事都得做到最好。有事闷在心里,一句话都能自己别扭半天,不习惯表达真实的感受,非得拐着弯地说。”叶临溪想到顾让闹别扭时的表情,忍不住想笑,鼻子却有些酸:“平时好像也没有能说心事的朋友……”
“唉,你不能老想这个。”凌潇叹了口气:“很多事情是你控制不了的。溪溪,你这么想,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和你的关系,所以对这样的结果他b你更有心理准备。”
“好。听你的。”
“行了,先别多想了,你现阶段的任务是熬过失恋最痛苦的这个阶段。这次换我陪着你。其实弟弟来这一趟,对你来说可能也是好事。有些事一直不说,其实是因为心里一直没能接受。他突然跑出来,把以前的事重新翻出来,难受肯定难受,但另一层面上也算是b着你去面对和接受那件事了。”
几天后,叶临溪收到一个包裹。
打开纸箱,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有明显折痕的照片。深绿se的樟树下,她和宁谦在稍显模糊的画面里对着镜头笑着。是上次在顾让的行李箱里看到的那一张。
纸箱内侧上方贴了一张便签纸,是顾让的字迹:姐姐,这些东西是属于你的,哥哥肯定也希望由你来保存。姐姐,
最后一个字后面是一个逗号,逗号之后却没了下文。
想说却未说完的话语让叶临溪心口发堵,好不容易消肿的眼眶又变得酸热难忍。
她把箱子抱到地上,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一层层翻看。
合照、情书、大头贴、大小不一的便签纸小纸条、一起看过的电影票票根、出去玩时留下来的车票、逛街时买的小玩意、宁谦零零散散送她的各种小礼物……
她一样样拿起,挨个打量。她反复地看那些照片。相纸有些褪se,却丝毫未损及照片里宁谦的容颜。他和她记忆里从未忘却的脸一样yan光帅气,一样鲜活美好。
他那么那么好。是她在最好的年纪ai上过的最好的人。
叶临溪去书房找来影集,把相片一张张放了进去。她看着宁谦神态不一的笑脸,忍不住一直弯起嘴角,同时,眼泪也禁不住不停往下掉。
心脏突突地疼痛着。很疼,却也跳得很有力。
她把影集放在膝盖上,手指轻轻拂着宁谦的脸庞。
他终于不再是她心里的鬼,不是她无法愈合又不敢触碰的伤口。他是她曾经的恋人,是她此生ai上的第一个男人。他们深深相ai,却不幸彼此失去。他永远年轻,永远在他的心里占据一方天地。
第一场秋雨落下那天,叶临溪在下班路上碰到了那位拾荒的阿姨。阿姨提着半满的塑料编织袋,正站在路边等公交车。
叶临溪在她旁边停下,降下车窗玻璃要捎她一程。
阿姨连连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已经淋sh了,鞋底还沾了泥,会把汽车弄脏的。你先走吧叶小姐,我等公交车就行。”
“没关系,我的车子也该洗了。”叶临溪下了车,帮她把编织袋和雨伞放进后备箱,打开门,让她上了车。
阿姨有些拘束地坐在旁边。
“小狗还好吗?没有跟着你一起出来啊?”叶临溪笑着找话题。
“好着呢。我出门前看天y得挺好,担心下雨,就没带出来。”
“嗯,今天有点冷,淋了雨容易生病。”
“对啊。这一下雨就算入秋了,以后天就越来越冷了。”
叶临溪看了眼窗外,觉得整个世界忽然变得无b萧瑟:“嗯。一层秋雨一层凉。”
“叶小姐,你弟弟没跟你一起啊?”
叶临溪怔了一瞬,反应过来:“哦,他走了。”
“走啦?走去哪儿了?”
“去上学。开学有一阵了。”
“哦,难怪上次在你们小区也没见到他。那得等再放假才能回来了吧?”
叶临溪含混地应了一声。
回到家,从包里拿出手机时,顺便看了下微信。
和顾让的聊天对话框已经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