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碰着怀琇长发的毛巾一直都是暖和的,炎炽的手在她的秀发间来回抚触,若还有sh漉的发束,便用热毛巾仔细的将其擦乾。怀琇无法形容现在这种,既紧张却又放松的感觉,整个脑袋晕糊糊的,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已在梦里,或是下一刻就要陷去梦中,若这光景再久一些,她怕自己真的坐不住身子,就要晕过去了。
还好炎炽说了一声完成了,把怀琇朦胧的意识唤了回来,转头去看炎炽会觉得害羞,她只好盯着镜子里的他看,见镜中的炎炽替她擦乾了发竟还不满足,还从怀里掏出一条项链!项链上一颗赤红的宝石,宝石里闪耀着光芒,光芒在宝石里跃动着,如此名贵之物她怎能接受?怀琇抬手向後想推辞掉,却给炎炽握住了手腕。
「你帮枫儿过了好几次生日,却从没给自己庆祝过吧,昨天我给枫儿准备了礼物,也替你准备了,这只是一点心意,答应我,要随时戴着,无论如何,别让它离开你,可以吗。」怀琇点头,一滴泪从她眼中滑落,一滴,又一滴。
「炎炽,我也……很喜欢……你这样子……」
炎炽听到了这话,微笑着,温柔的将项链绕过怀琇的玉颈,让宝石对准在怀琇x口,後将链子在她颈後扣上。
「没想到你落泪的样子,b这宝石还美,不过你笑起来更加动人,以後,多笑一点,现在就,早点休息。」炎炽说完,便转身拿了毛巾缓步离去,留下怀琇在镜前抹去泪水,呆呆的望着x前那颗深红se的,心锁。
炎炽终究还是很忙碌,但他每月还是尽可能挤出三两天,待在家陪着枫儿,在往後一年里,偶尔炎炽也会早一些在傍晚返家,嚐嚐怀琇的手艺,但和他们仍旧聚少离多,那是他身在营指挥这个职位上的必然。
炎炽没再提过那一晚的事情,彷佛那一夜是瓶迷离沉醉的美酒,芬芳滑过喉间短暂即逝,但怀琇开始改口称炎炽,会享受着炎炽偶尔的关怀,也会找机会和炎炽分享炎枫内心没有说出来的想法,还有建议炎炽可以如何做,来增进父子关系……等等。
怀琇想成为炎炽心中所想的那个怀琇,因为,那就是自己心中所希望成为的怀琇。
灼炼府四面的围墙,全被点燃,冲天火势将所有人员困於其中,无法数清有多少夜鬼在府中乱窜,屠杀所有遇到的卫兵和仆役,自府里传出的悲哭嚎叫不绝於耳,再大的火光也驱散不了这赤雪夜幕。
天上黑云笼罩,雷电狂号,却不肯为这场惨剧流下半滴雨,冷眼睨视底下生命的浴火悲怆,即使倒卧在雪地之中,愤怒业火还是不停灼烧着躯壳,直到他们曾为人的灵魂被燃烧殆尽。
炎炽,是这男人之名,挥舞着手中的剑,每斩杀一只,朝他扑来的夜鬼,心中就多一分绝望。至少,要保住自己身後,仅存的希望。
屋内,一声异响,被侵入,炎炽愤急交加,炎剑朝前划出一道红火,转身朝屋里奔去。
在剑焰摇曳中,一个早已非人之人,夜叉,坐卧在墙边,泼洒一地鲜血,怀揣着一个婴孩,掌中一叶霜枫,与炎炽四目交接,露出一抹,它不该拥有的,苦笑。此刻,炎炽明白了……
这一切的ㄧ切,终究,不能善了……
城外一座高地,两个人影立於此处。
「默良,为何来此,这里有你要找的神策士吗?」
「没有,只是,被那火焰x1引过来。」默良指了指灼炼府的方向。
二人视线里所见,自那四方炎墙之中,升起一道白羽之火,鼓动着双翼,消散於夜空之中。
十岁的炎枫,早就过了该上学的年纪了,炎炽便在入春时,送他去一座私塾学习,私塾里的孩子都是富豪或官员之子,怀琇的弟弟,怀瑾读的学堂,收的就是一般的平民子弟。
炎枫在私塾里是特别显眼,一头黑红交错的发se是无从隐藏的,如果在灼炼府,会聘请专门的家教来府里,替火行的孩子们上课,虽然炎枫现在是在外地,要聘请家教也不是不行,可炎炽觉得若能让他认识一些同年龄的孩子们,对他的成长或许是好事。
但是,五行的人其身分地位仅次於皇帝的血脉,也就是说,远高过所有官员和士族,富有的地方人士自然没得b,更不用说大多数的一般百姓了。因此,大人们都知道万不可招惹五行的成员,纪朝可是订定了多条法律来专门保护五行的。
可私塾的孩子们哪里管这个,把大人们的话都当成了耳边风,私塾里一些较为养尊处优、骄纵顽劣的孩子们,一看炎枫这家伙同样和他们生得两手两脚,为何他就能有红se头发,我们就得受纪朝「禁染令」的限制呢?穿着也没啥特别,他们的衣服还更高贵,手工更jg细呢!便开始有意无意间的排挤起炎枫来。
他们还是对火行有所忌惮,不会对炎枫动手动脚,但在言语上就不会让他好过了。有次当怀琇送便当来给他吃时,有人问炎枫那是不是他母亲,炎枫只能回答说不是,说他一出生就没了母亲,从此之後他就沦为同学间的笑柄,孩子们口中那个「没娘的孩子」。
炎枫的确被「没娘的孩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