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休息过,一直认真忙着,我当时就猜到他对我有意思,不然怎麽会免费帮我弄新秋千呢?秋千做好後,我立刻坐上秋千试试看牢不牢靠,还叫上在旁边累到直喘粗气的他来帮我推秋千,他还听话的照做了,真是傻,却是贴心的傻,傻的迷人,这就是我和你爸的初次相遇。」吴绪娓娓将这段往事道出,至今仍记忆犹新,从未能忘记。
怀琇听完後,赶紧眨了几下酸涩的眼睛,她试着去回想,但没有留下画像的父亲,在她脑海中的样子却越来越模糊,母亲是否还记得父亲完整的样貌?如今,只能从母亲的描述中,重新去描摹父亲的身影。
怀琇轻轻笑了一声,吴绪也笑着问:「你是不是也觉得你父亲傻?」
「没有啦!只是这个故事……我觉得……有些平凡。」
吴绪听见怀琇这样说,眼神里闪现着几许落寞,却不是因为平凡这词,她接续说:「从此以後,他工作,我就去给他送水扇凉;他休假,我就坐他牛车出去兜风;当他发下豪语,要为我造一间最坚固舒适的屋子,我还当他是真傻了呢?没想到,他真找了许多同行的夥伴们,用了半年多的时间,一砖一瓦,为我,和我们的两个宝贝,盖起了这间虽不大,却温暖的栖身之所。」
「若那时我们一家子的生活,能够就这麽平凡过下去就好了,但nv儿你要知道……有时候想要平凡……真的不容易。」吴绪说到这,两行清泪已流了下来。
怀琇记得父亲是在她四岁时意外去世的,看到母亲流泪,忽然也鼻酸起来,也想哭了,却忍耐着,主动去抱住母亲,彼此依靠着肩膀,母亲的哭声在耳际萦绕,怀琇想到自己这几年都没能多陪陪母亲,过完年後竟还要扔下母亲和弟弟,到外地工作,这件事放假回来一直没说,现在更是难以启齿,心中满是後悔和惭愧,想到这里,泪水也夺眶而出,母nv俩都哭成了个泪人儿。
吴绪毕竟身为人母,独自拉拔着两孩子长大,b较能克制自己,先止住了哭,反过来拍着怀琇的背安抚她,等怀琇也不哭後,便问她是否有什麽话想说的。
怀琇咬着下唇还在犹豫着,吴绪帮她抹了抹眼泪,微笑着道:「傻nv孩你就说出来吧!你回来的这段时间,好多次在我身旁yu言又止,想说又不说的样子,作妈的我,早就察觉到了。」
怀琇听到母亲这番话,便开口说:「其实,这次放完假後,我就要跟着炎炽离开yan夜城了……」
「噢!我nv儿竟然决定要跟人家私奔了!」吴绪张大了眼睛,用手捂着嘴,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才不是!他是被朝廷借调去外地任职的,我必须跟他一起去,照顾他儿子炎枫。」怀琇眯着眼看着母亲:「妈,你脸上明明还挂着泪痕,竟还有心情开我玩笑……」
「为母则强嘛,在孩子面前,不坚强一点怎麽行?」说完吴绪收敛起笑容,问怀琇这一趟去要多久?怀琇低下头说不知道,吴绪深深叹一口气,将nv儿搂入怀中,轻抚着她的头发,和她说:
「我反而b较担心你,担心你去了那人生地不熟的,会住不习惯会想家。」吴绪想了想,又说:「啊!不如,nv儿你安排我和那炎炽碰个面,我要叮嘱他好好照顾你,别让我nv儿被人欺负了。」
「哪有可能呀!又不是说想见就见的,炎炽少爷他已经够忙碌了,你就别再给他添麻烦了,每天一早就出门工作,深夜回家还要陪伴炎枫,最近才回到城里,接着就又要到外地任职了,而且……」
「好了好了,妈知道了,每次一提到他,你就说他的事说个没完,反而妈妈推荐的,那几个街坊邻居的儿子,还有弟弟介绍的几位同学,你倒是只字不提。」吴绪叹了口气,两手轻轻r0un1e着怀琇的脸颊r0u。
「傻nv孩,你这麽在意他,那他在意你吗?」
「我……我不知道。」
吴绪捧着怀琇的脸面向她,「就算他真的在意你,你们两个也……你知道的,纪朝的法律就是这样规定,我不知道你是否有认真思考过,或者有什麽方法去克服,就算你真的可以陪在他身边,你也将无法生儿育nv,这是上天给予我们的宿命,数百年来从没有例外。」
「唉……如果……你都考虑过了,也想清楚了,那就主动一点,去了解他,关心他,陪着他走出伤痛,让他有一天能敞开心房,替他驱散心中的孤独,你是个t贴、细心又温柔的nv孩,肯定能做到的。最终,无论你做什麽选择,我这个作母亲的永远支持你。」语毕,她在怀琇额上用力一亲,叮嘱怀琇在外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才有能力照顾别人,怀琇猛点头。
「别担心你母亲,还有你弟弟在呢!只要他放假我就找些事情让他做,最近正考虑把家里墙壁重新粉刷一下呢!我会让你弟都没机会出去认识nv孩子,就能一直陪着妈妈了。」吴绪这话一出,母nv俩笑作一团,刚巧怀瑾睡到一半,从房里出来要去茅厕,母nv俩一看见他笑得更是开心,怀瑾两眼惺忪搔着乱发,完全状况外。
怀瑾加入母亲、姐姐的守岁活动,一路聊到了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