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二十几天假期里,怀琇几乎每日都要拖着母亲往外跑,若弟弟学堂放了假那也一起拉上,他们逛了城里几条热闹的商贩街、小吃街、茶馆街、妆艺街,拜访了城内几处热门景点,像是岳王庙、快意楼、枫月湖、静禅寺、大丰桥等,也有带着母亲和弟弟在灼炼府周围绕一绕,让他们看看自己工作的场所,可惜是无法入内参观。
城内景点逛完了,那就坐马车从yan夜城北东城门出去,会有两条小路,弯向北的一条通往山上,那山叫作育翠山,往东的小路尽头是一条呈「┘」形状的河流,当地人给它起名为翠意河,翠意河从育翠山上下来,往西流进yan夜城内,最终汇入枫月湖。流翠河旁依傍着一片树林,树林旁就是道路,这片树林未受任何砍伐,倒有许多官方或民间人士,在这里播下各类树苗跟花苗,久而久之,除了水土不服的,这里盛放着许多品种的花卉和树木,成为当地的旅游胜地。
更因这翠意河流经之处,只有yan夜城内建有桥梁,以供南北通行之用,城外的翠意河并没有任何桥梁,要来这片树林,惟有通过yan夜城内才能到这,因此这里也有「yan夜城的後花园」之称。
yan夜城官方也在与炎猛讨论过後,二十年前便於此地划设一块风景保护区,聘请专人维护并设下许多规范,b如禁止采摘花草、严禁生火、禁止丢弃垃圾……等,却很佛心的不收参观费,无论达官贵人,或平民百姓,都能来此席地野餐、戏水郊游,赏花弄蝶,消遣时光。
怀琇跟着母亲和弟弟,也在这里找了块草地铺上了野餐布,三人一起吃着从城里买来的糕点和小吃,吃饱了姐弟俩去河边戏水,相互捧水泼洒对方,弄得彼此都sh透了全身,急得母亲怀绪连忙唤他们回来,让他们用毛巾擦乾身子,擦乾身子後他们改在岸上欣赏风景,考对方花名和树名,猜错的人要被弹耳朵,结果错最多次的是怀琇,耳朵被弹得红通通,都微微发肿了。
「怀瑾是男生就算了,怎麽连母亲你都弹这麽狠啦!」怀琇一边r0u着耳朵,一边扭着身子抱怨着。
「姐,不是你自己提议要玩的吗?要遵守规则呀!」怀瑾在一旁窃笑,母亲在一旁也点头附和,不过还是拉了怀琇到怀里帮她r0ur0u耳朵。
眼看太yan差不多要下山了,三人收拾了野餐的东西,望向河中央一块大石头,那块石头被起名叫「瓜瓞岩」,很久以前就躺在河中央了,听说以前还更巨大,据说只要诚心向它祭拜,就能得到庇佑,後代子孙将繁盛不绝,若能游到瓜瓞岩旁亲自触0它,会更加灵验,不过由於太危险已被官方禁止,怀琇一家人双手合十向瓜瓞岩拜了拜,搭乘马车返家去了。
到了十二月三十一号晚间,怀琇一家三口在桌边围炉吃年夜饭,饭後怀瑾拿出了一种叫象棋的玩意,说他学堂的同学都很ai玩这个,可以教姐姐玩看看,怀琇是初学者,又不擅於思考,玩了二、三局便觉得没趣不玩了,然後离开位子去0了一本书回来,要怀瑾念给她听,怀瑾一看这是词集,周邦彦的「片玉词」,疑惑这是哪来的?怀琇说是某天在商贩街被推销的,不过她认识的字不够多,只能请弟弟代劳了。
就这样,怀瑾每念一首词,还要稍微讲解一下词意,怀琇听得津津有味,脑海里天马行空的在想像各种画面,但怀瑾是越念越小声,渐渐得有气无力,半个时辰後,怀瑾竟念到开始打瞌睡了,怀琇一看连忙把他拍醒。
「nv儿啊!弟弟累了就让他回房睡吧!你就来陪我聊天。」怀琇点点头,放了怀瑾回房去,笑咪咪的坐到母亲旁边,说着今晚就来守岁,母nv俩一起聊到天明。
「妈,你跟爸爸当初是怎麽在一起的?」
「傻nv孩,当然是相ai了就在一起罗!」
「不是啦!吼!我的意思是你们怎麽认识彼此的。」
吴绪凝望着窗外的明月,开始讲述她的美好回忆,那年她十四岁,是一户平凡人家的平凡nv孩,某天她家的门坏了,请了个十八岁,身强t壮的木工来换新,她家旁边有一棵大树,粗厚的树枝上挂着一副秋千,但是绳索已经老旧,用来乘坐的木板也已毁坏,早已不能使用,吴绪只能坐在树下拿扇子扇凉,乏味的看着木工修门。
那木工看见吴绪无聊的在树下纳凉,门换好後,便用她家换下来的旧门,裁切了一块完好的木板,给木板涂上了蜡,再拿来他放在牛车上的一些绳索,爬上了树开始忙活,吴绪知道他是要作一副全新的秋千,她人便在树底下不断移动位置,尽量站到离木工较近的地方,拿着扇子给他扇点凉风,结果他还是忙到狂掉汗滴,穿得背心都sh透了,终於把秋千做好,十分牢固,而且免收工钱。
「他不多话,从头到尾就只说了谢谢、小心、做好了这三句话,没有半刻休息过,一直认真忙着,我当时就猜到他对我有意思,不然怎麽会免费帮我弄新秋千呢?秋千做好後,我立刻坐上秋千试试看牢不牢靠,还叫上在旁边累到直喘粗气的他来帮我推秋千,他还听话的照做了,真是傻,却是贴心的傻,傻的迷人,这就是我和你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