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道谢。
“那你怎么说?”
“我觉得有道理呀,但我妈妈的面子总是要给的嘛,等办完酒席,我们再私下里和家人聚就好了。”
宋焰说的家人,是他舅舅一家,至于有没有孟家人就不一定了。
“不愧是你,宋焰是不是一点儿也不生气了。”詹小姚露出钦佩的神情,拿起酒杯隔空敬了一下许沁。
“他哪敢生我的气啊。”许沁眯起眼笑,举起酒杯示意,“我为了给他生宝宝,牺牲那么大,他心疼还来不及呢。”
提到孩子和许沁的身体,詹小姚就心疼地皱起眉来:“沁沁,我早就想问了,你为什么非要自己来生这个孩子啊,对身体伤害太大了。”
“但是很值得啊。”许沁眼睛亮晶晶的。
更值得的是,那孩子是孟宴臣看着生下来的,余生他都会是她的保障。
詹小姚误以为许沁眼里的快乐是纯粹的母爱泛滥,摇了摇头:“虽然不理解,但你觉得开心就好。”
“你呢?王家那边,没催你生孩子吗?”许沁看向詹小姚的手,无名指上的钻石戒指,在光照下闪着细碎的光。
“催啊,但我不乐意,他们暂时拿我没办法。反正我是想好了,这件事只能我说了算,把我逼急了,我就留肖亦骁的种,给他们老王家送一份大礼。”詹小姚向来口无遮拦,说完得意地挑眉,似乎把这件事当成一场游戏。
“你胆子也太大了……”许沁很敬佩詹小姚这种肆无忌惮的性格,至少她从来不吃亏,“亦骁哥哥和你……最近怎么样?”
“老样子呗,我对他一直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以后可能也就这样吧。”詹小姚一杯喝完,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反正,他们男人就这样,表面上看着对你情深义重,外面一直也没断过,不用太上心。”
“那还是我家宋焰好,他才不会这样。”许沁想起宋焰,笑得格外甜。
“他哪敢呢?”詹小姚想说宋焰本质是太普通了,又忙又没权没势的,自然不会在外面乱花,但她不忍戳破许沁对宋焰的滤镜,只能换个委婉的说法,“他这种是最老实的男人了,换成肖亦骁和你哥,谁能管得住他们。”
“所以我才选了宋焰呀,平凡才是最珍贵的。”
许沁自然懂詹小姚的意思,此话一出,詹小姚只能说一句佩服。
“哎,肖亦骁说你哥最近看上一个小姑娘,把人塞你们公司了,你知道这回事吗?”聊完家里的事,就该聊八卦了,詹小姚对孟宴臣的事一直都很感兴趣,毕竟她见过他以前清心寡欲的和尚样,现在他这样肆无忌惮,她反倒觉得有意思。
“知道,他前段时间还来问我云济的工作安排,应该就是为了这个吧……公司群里还传说,他今天去云济了。”许沁淡定地说出她知道的事实。
“你怎么这么平静?”詹小姚是知道他们兄妹二人关系好的,四年前孟宴臣对许沁的喜欢都要摆到明面上来了,最后两人没成,孟宴臣不知怎么改了性子,但对许沁的爱护一直延续到今天,“你不怕,孟宴臣迟早有一天,有了新欢忘了旧爱。”
“你瞎说什么呢,他是我哥哥。”许沁眉头微微皱起,不满地反驳。
“我不信你俩没点事。”
“真没有,我骗你干嘛?”
许沁恼了,将酒杯放到一边,作势不理,詹小姚凑过去哄她。
“我开玩笑的嘛,那我可以去勾引你哥吗?”
“噗……”许沁一听这话就笑了,眉头舒展开来,对上詹小姚戏谑的眼神,“你去吧,亦骁哥哥怕不是要被气死。”
“他早就气死了,这话我又不是没在他面前说过。”詹小姚语出惊人,原来孟宴臣不过是他们py中的一环。
许沁笑了好一会儿,待二人都平静下来,她才举起酒杯,光透过杯中金色的液体,随着她摇转手腕的动作闪烁着,她温和地笑着,说出心里真实的想法。
“随便他们怎么折腾吧,反正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正文
叶子选择“勃拉姆斯之夜”为主题的音乐会是无意之举,她不知道孟宴臣在年少时学过勃拉姆斯的钢琴曲,了解过这位敏感、孤僻的作曲家的生平事迹,勃拉姆斯将对克拉拉的暗恋埋藏在心底,终生未娶,孟宴臣曾在他温柔浪漫的曲调中获得共鸣,只是那些记忆都被他遗忘了。
好在今夜的演奏曲目是欢快的《匈牙利圆舞曲》第五号,这样奔放热情的曲调,孟宴臣却没被调动起任何情绪,他只是坐在那里,偶尔侧目看一眼身旁的人。直到演出结束,观众陆续离场,他才转过头,薄唇一张一合,不带感情地吐出一句:“跟我回去吗?”
叶子上一刻还沉浸于交响乐带来的澎湃中,下一刻听到孟宴臣漠然的问话,心中吐槽一句“不解风情的狗男人”,面上还要装出羞恼的模样,纤细的手在男人结实的大腿上落下一掌,不轻不重的力道,配合她含糊的抱怨:“你就知道让我跟你回去……我叫你出来是约会,能不能正经一点。”
孟宴臣沉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