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妙的唱K之夜结束之後,进入二下学程,是在升学成绩主义永远挂帅的南方小岛上的高中生涯中、最後可以欢快玩乐的学期,宇翔、冠廷二位友情爱情性交杂的关系,暂时进入一种诡异的平衡状态、更忙着练球比赛、更忙着画画参加校外赛,血ye像在半学期内要沸腾了一样。
生活日常没什麽大的改变,还是一如既往的午后排球练习美术教室画画,寒假结束早春天气仍然有些凉意,大家都还是穿着冬季长袖制服,高等脊索生物的费洛蒙气息暂时都被包里,时不时探出头来都令人觉得更为珍贵,稀少宝石那样。
「靠,这麽秋喔,买新车!」排球队不重要临演起哄的叫嚣!排球队三三两两聚在车棚讨论宇翔崭新发烫的新机车,黑红色的车身没有太多奇怪的浮夸贴纸。
「跟我一样帅,还差我一点!」宇翔的剑眉跟发稍呈现骄傲的勃起状态!
「对…,厚呦你不要摸那里啦会留指纹,我还有很多分期要付耶!」宇翔视若珍宝的阻止了志豪在黑色亮面车身上,留下印记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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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
冠廷看见的时候事件是现在进行式,+ing的那个现在进行式,I’m not gay的那个现在进行式。
天气渐热,女生们、娟娟换下冬季长裤又穿起百摺长裙,在28天一个周期某些人身上充满血腥气。
「还好娟娟没有…」冠廷喃喃自语。
今日一如往常日的任何一天,稍微热了起来,冠廷早上经过车棚的时候、听见轰轰的引擎声,宇翔买了新车,一个黑红色的机车,至少不是浮夸俗艳的车型、跟车比起来,宇翔还是帅了一点,今天宇翔眼角眉稍发尖、都呈现一种骄傲的勃起状态;在今天。
「原来不是轰轰,是薨薨;薨薨,梦死掉的声音!」黑红色车身跟女生班班花飘飞的裙角消失在左眼眼角;在放课的钟声响起之後,落日的余晖会打在脸上的、一片腥红的时候。
「今天是买新车的日子呀!」冠廷想起原来是今天,二下的重要性像非洲乾季小水塘里的大肚鱼,在日益缩小的泥塘疯狂求偶交配,在乾涸前挥发最後一点生命光彩!然後终於在烈日曝晒下死去。
壁报社的绘画比赛跟排球队的对外校际比赛一样,重要、且影响将来推甄的筹码,今天两人都忙得没说到话。
「车子後座的位置长乘宽约略是1056平方公分,实际上更小一些。」冠廷像突然对数学有兴趣一样、丈量起另一台车的後座尺寸,像要扼死自己那样的仔细致密。
「对了今天应该要走一条完全没有走过的新路回家,人生应该要追寻更多新的可能!」不自觉得一滴眼泪滑落,然後成为溪流在脸上开辟河道,在落日余晖下闪闪发光,河水乾苦、日光红艳。
「呕…」在长了蔷薇花的水沟旁边,冠廷然觉得内脏一阵翻搅、心脏闷痛,像万国旗那样从嘴里被拉出,色彩腥浓,但是没有一面是彩虹色,不住对着路旁的水沟吐了起来…。
但只是不过,这真的是件小事。
「不过,还好刚刚没有走那条原本的路,我现在这样难堪的样子如果被看到,那应该是更糟的事吧!」冠廷的右边额角流下一道鲜血,红得像是日的山樱花,是刚刚起身踉跄一下、被旁边的蔷薇钩刺划伤了额角。
「但其实没有很痛,比起刚刚那样她贴在你身後骑远,这样真的还好!这样真的还好,呵呵!」盯着刚刚抚过右侧脸的右边食指中指的血渍、唾ye泪水挂在脸上,冠廷说!对空气中的他说,对自己说。
「不过我到底是什麽?」冠廷对着镜前右额角贴好OK绷脸上仍有乾涸血渍的自己问道!
「我到底是什麽?」彷佛怕有另一个人会听到一样,冠廷声带死寂,用气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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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最近很久没讲到话耶,都没有在车棚看到你耶?!」宇翔在中午练习前冲过来插入一句话,语句带着乾燥。
「宇翔走罗,占位置罗!」队友大吼,衣角消失在往排球场的那个方向…
「好啦马上去!」宇翔偏头大喊,目光盯着冠廷不放,瞳孔深深。
「喔对呀,最近车坏了!还没有去修就先坐公车来,之後会去修。」冠廷回答,眼睛看右下方。
「你这边怎麽贴OK绷你受伤呦?」宇翔用食指碰了一下冠廷额角的OK绷…
「喔嘶…」冠廷倒抽一口气,宇翔抬起的左手带出一个小小的气旋,淡淡的熟习如以往的体味刺入冠廷的鼻尖,眼眶闪现shi意,但不致於漫流,那毕竟太缺乏自尊了。
「很痛喔…」宇翔发现冠廷似乎很痛的样子连忙关心的问。
「不会啦,就还没有完全好,宇翔你队友在叫了你赶快去练球了,我去要买中餐了,再慢就要排超久了,先走罗。」冠廷起身直接往餐厅的方向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