辑三:交集
看了看後方的泌尿科诊所、看了看宇翔…冠廷皱起眉头、眼睛看向左上方嘴唇微开思考着:「真的性病?」又疑惑的看了一眼,然後陷入个人世界、转身离开。
看到一脸疑惑、转身离开的冠廷,宇翔心中大感不妙,这件事被传出来铁定被全校笑到毕业,连忙冲了过去。
「欸,林冠廷。」没叫过这个名字,有些生疏的。
「你今天…在这里遇见我的事,不准告诉别人喔!」半威胁的、宇翔说道。
「Jing割…包皮、阳萎早泄!」冠廷抬起头、望向高了他一颗头的宇翔,突然挑了下眉、露出长长的兔子门牙,喃喃重覆看到的招牌文字。
说道「Jing」还有「包皮」的时候,宇翔重重的抖了一下、明显心虚,因为心虚的原故、总觉得自己满身Jingye的气味,而刚刚发生的丢脸的事,被面前的同班同学、完整完全的知道了,然後、会被传得众所皆知!
「欸,叫你不要说,听见没有,不然…揍扁你!」宇翔抬起右臂、作势要打冠廷的样子…
「喝…」冠廷双眼睁大嘴唇微开、瞬间石化,宇翔浓黑的腋毛、从他松松的袖口窜出,这个高度刚好、还因为突然抬手、制造出小小的气旋扑来、传出浓浓的、腋下的费洛蒙味。
一直暗恋的对象如此第一次如此靠近,视觉及嗅觉、双重的刺激,冠廷突然莫名兴奋感动、忘了呼吸,紧张又缺氧、有些晕眩、眼眶一时间闪现shi意…
「呃,那个…哎呀我开玩笑的啦,怎麽可能真得揍你,我们好歹也是同班,要揍也是揍别班的。」宇翔以为冠廷要被他吓傻了,马上充满了罪恶感、连忙澄清。
「喔,那你…那你为什麽要来看泌尿科?你…跟女生约炮染病哟?」两人一直向前走、第一次这麽近,宇翔的气味一直喷向他,冠廷决定更勇敢、多问一些。
「屁啦,你才约炮得病啦,我还是处…」发现自己不小心说太多、宇翔话尾戛然而止。
「那也没…有什麽关系,我也是呀。」冠廷害怕宇翔太尴尬,同时拉近彼此共同点、忙着回应。
「那不然,你告诉我你为什麽要看泌尿科,我就不说。」告诉我吧,不然我会猜到脑死、冠廷这麽想…
「好啦…就,我不小心下面发炎…很、很痒,来看一下呀。」宇翔小声的回道
「喔,那…其实也没什麽大不了的呀。」冠廷回道。
「对呀,欸我车在前面,我先回家了,哎哟!拜托啦,求求你…别说啦!」宇翔冲去牵细轮车、突然一回头、作出一个嘟嘴装可爱的表情。
「嗯,我考虑!」
「还考虑呀,不然我欠你一次,看你有什麽需求,有什麽我作得到的我可以帮你呀…但是太难的不行就是了!」宇翔又丢出提议,他这种追求表面形象的人实在没办法接受校园形象破灭…
「嗯,我要什麽呀…想到我再告诉你,我要你一直欠我!」冠廷露出大大的笑容然後转身走掉,头也不回的冠廷、其实紧张得大口大口的疯狂喘气。
宇翔突然小小的发现,这个一直没什麽存在感的同学、有大大的眼睛,笑起来还有兔宝宝牙跟小虎牙,其实…还满可爱的!
「呿,我又不喜欢男生。」甩甩头,甩开奇怪一闪即逝的幻想,宇翔踩下细轮车,向前加入夜归人群的行列。
一周後,在严格的清洁、擦药和禁慾之下(最後一项实在很辛苦),宇翔的小问题终於解决了,可喜可贺,身体康健~!(卡拉瓦荞表示:我的庙不准了,大家别去那座庙!)
开学後,南岛的气候仍然是shi黏闷热,经过一年级相处、及暑假的留白,大家的关系似乎有些不同,但…说不同、也没什麽大改变。
进了新的学弟妹,排球队多了新血、宇翔多了新的、年轻的爱慕者,仍然努力於维持「沉默忧郁」的虚名。
冠廷也没什麽不同,仍然因为「『假公济私』定期驻点美术教室」成为校刊壁报社的前三大人物。
稍微不同的是,宇翔照例有时候会「碰巧路过」冠廷的座位,然後轻轻的揍他左臂一下…再假装什麽事也没发生那样走掉。
一开始,闻到熟悉的气味,冠廷要准备深呼吸的时候、猝不及防被轻揍一下,吓了好大一跳,却发现宇翔没事人一样走掉、连看都没看他,还以为是自己妄想症。
等到这种情形发生很多次之後,冠廷得到一个结论:「宇翔是故意的,而且宇翔其实只是个智障。」不过这种小小的完全形象的破裂,反而更让宇翔有种「正常人的温暖感觉、不再是一个冷酷难相处的硬雕像。」
就像有时候不爱洗澡的,气味浓郁混合的、臭臭的宇翔。
冠廷像浮在空中,常常会有种坐自由落体的、刺激快感却不知下一秒何时坠落的奇异感受。
「完蛋了,我好像沦陷了。」冠廷感觉到自己不只是单纯的欣赏宇翔的外表身体而己,而是进而欣赏宇翔那种「要维和表面的冷酷形象,苦苦压抑那个白痴又智障的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