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婓技高一筹,早知云中鹤不对劲留了后一手,关键时刻调动驯养多年的影卫把云中鹤和连瞿打得措手不及,云中鹤不是练家子,受了重伤,节节败退,眼下先保住性命待的日后东山再起,正欲寻出路却无意间触动机关落入了养心殿的密室。
密室昏暗,一进来便有许多灰尘将云中鹤呛的不轻,显然此处已然多年没人进来了。密室内部有夜明珠,即使没有火光也能看的清密室构造。
密室不大,一眼望去正中央只放着一口大棺,云中鹤心中一紧,似乎知道此处是什么地方。那连婓自知心中有愧于云音,又不舍云音死后埋入皇陵再也不见天日,就造了此处密室专门放着他的尸首,聊以慰藉,不知他何想,这许多年来一步也不敢踏入这里,以至于密室满是灰尘。
云中鹤胸口受着重伤,鲜血将一袭白衣染红,他脸色惨白走近棺材,抑制不住心中的颤抖。外面连婓带人四处寻找他的踪影,云中鹤听得上面的脚步声,自知大限已到,他们迟早发现这里,与其死在连婓手上,不如自我了断。
只是死前,他仍旧想看看云音,云中鹤觉得悲哀,他一生做过许多自以为实现报复的事,每每觉得问心无愧,可到头来做了丞相又如何,不过是利用了云音换来的位置,现在是他该把一切欠下的债还回去了。
用尽最后的力气将厚重的棺材板推开,没有日思夜想的人,只有一片空空如也,恍然大悟明白了什么,云中鹤哈哈大笑,他笑连婓算计了别人一辈子到头来也终究被自己最爱的人算计,不过他也问心无愧了,云中鹤听见密道那头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急忙将棺材板盖上,最后便挥剑自刎。
鲜红的血溅在棺材上,云中鹤到死双眸都紧紧地盯着那口棺材,他希望他死了连婓就会离开此处,不会再多心打开棺材,这样便也不会发现云音已离开皇宫的事实,他欠了云音太多,只希望他后半辈子再也不会被连婓抓回这吃人的牢笼,至于连瞿,他早已给他留了后路,不会被连婓抓到的。
连婓进入密室,看到云中鹤的尸首,觉得厌恶,命人将云中鹤的头砍下挂到午门城墙上,尸首拉出去喂狗,让那些心里动歪心思的人好好看看这就是反贼的下场,接着又降下一旨,云家六百余口有反逆之嫌全部斩杀,太子连瞿幽禁。
待密室只剩的连婓一人,他看向这处尘封已久的密室,最后目光落在棺材上,连婓用手抚摸棺材上的血迹,“打扰了爱妃的清净,别怕,人已经被朕赶走了。”
“是不是怨我怎么杀了云家人?朕知道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到底是你的亲人,这就让他们下去陪你可好?”连婓双眸带着血丝,看上去有些癫狂。
忽然间觉得有些怪异,连婓看到棺材上微不可查的手印,沉默许久终于狠下心来推开棺椁,露出里面空荡荡的一片,云中鹤死前的苦心终究是没逃过连婓的法眼。
连瞿九死一生逃出皇宫,身边跟着云中鹤死前留给他的两个忠心耿耿的护卫,听闻舅舅被父皇杀了,连瞿心中悲痛,想要为他复仇,却被两个手下劝住,劝他先蛰伏起来日后寻得时机,南方皆是父皇的耳目,连瞿无奈只得逃亡北方,北方有项秦,一向是叛军的盘踞之地,朝廷也奈何不得。
连朝太子也敢来此处,连瞿一进入北方就被项秦监视了,他倒也不避讳,直接请了人来做客。
连瞿有傲气,面对一群叛贼也没有丝毫露怯,项秦坐在上首,看着云音和连婓的孩子,觉得心脏像被活生生的撕开,可是斯人已逝,他也不会难为连瞿,京城发生的事都传到了这儿,连瞿也是逃难来的,项秦有意照料他,也不多做为难。
昔日云音身体里带着蛊虫把谢纵韵生下,本以为蛊虫在云音肚子里没事了,不料近期却发作,云音时不时觉的头疼,脑海里总会想起一些莫名其妙的画面,想的最多的就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谢依行心中不妙,哄骗他说是近几日太累了搞的他整日里胡思乱想,云音也无法,服了谢依行给的药,每每喝完都觉得昏昏欲睡。
蛊虫迟早会出问题,听闻巫山有千年雪莲,若是能得到既能以绝后患消除云音以前的记忆又能消除蛊虫带来的副作用,此等好物应该速速去拿,只是这许多年一直因为云音才不出去,现下也不得不离开了。
谢依行向云音扯谎说出去处理事情,少则一个月多则两个月,让他安心在谷里等他回来。云音懵懵懂懂点头答应。
这一出去本以为能速去速回,不想还是出了事,连婓不知何故,大举进兵北伐,谢依行隐约察觉不妙,一路上被耽搁了许多事情,等千辛万苦拿到雪莲已是两个月后,还未回谷就被山中管家寻到,管家哭哭啼啼说谷里糟了贼人,夫人下落不明,一提到云音谢依行就慌了神,马不停蹄的赶回去,行至一半觉得此事怪异,山谷密闭,他出去时做了许多安排,又布置些许屏障机关,莫说从谷里出去,进去更难,怎么会遭贼,只怕着了道,这时想清已晚,谢依行被“管家”迷晕了去。
被冷水泼醒,谢依行睁开双眸,等看清面前的人心中大骇,他强自镇定,“陛下好